,以及同样难以言喻的痛苦表情出现在岳乾陵那张俊脸上,他忽然夹紧腿佝偻着身子。顾倾城收回腿,退出那个墙角。还以为他去边关历练一年回来稳重不少,没想到还是这样吊儿郎当,似乎还吊儿郎当的不成体统了,半夜闯入女子闺房还想提亲。
顾倾城越想脸色越阴郁,想着刚刚兴许踢的太轻了,他肯吃的教训肯定不够。
她打算好好教育一番:“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虽说你救了我,我理当答谢,但你也不该半夜闯我闺房,成何体统?”她苦口婆心道,反倒像个被踢是受害者了。
胯下的阵痛好了些,岳乾陵费力的至起腰板,艰难道:“我见你坐在窗前,想来是有心事,只是想来和你说说话。”
顾倾城悟,原来只是想来说话,却强撑着面子:“那你也不该一声不响的溜进来。”
岳乾陵扶额,哭笑不得:“我喊了你一声,你没应。”
这,这是自己的错了?顾倾城轻咳了一声,朝他胯下看去:“你,你还好吧?”
岳乾陵俊脸一红,下意识的后退。顾倾城忽然觉得自己才是深夜闯入他人闺房的那个。
“咳咳,瞧你这个样子应是没事了。”看了他一眼“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想什么来着?”
岳乾陵望着他,忽然无言了。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气氛是尴尬了。顾倾城一向没脸没皮,从未有过尴尬的经验,正一边防着他一边分心要怎么办时,岳乾陵说话了。
岳乾陵是大夏出名的战神,在是出名的战神之前他是出名的俊朗,为人和顺很招人喜欢,尤其是小姑娘的喜欢。
岳家的男子都生的俊朗,而且俊朗的各有风采。拿她熟悉的两个,岳乾朗和岳乾陵来说吧。乾朗人如其名,俊的有种朗朗乾坤刚正不阿的傲然正气。乾陵,则是以fēng_liú出名,往年时处处沾花惹柳,惹了不少fēng_liú债,可有时离去的背影有给人一种萧条的意味。可真俊到美艳的,是岳乾宁,美的赛过女人,但顾倾城并不与他相熟,但他到与乾陵来往密切。
这说的远了,且说岳乾陵看了她半晌忽然开口,刚过而立之年,他的声音朗朗动听:“我第一回见你,我就觉得我们应是见过的。”
顾倾城心中一跳,他这俗套的开场白,莫不是要把她纳入他那万花丛中一员吧。
岳乾陵言辞切切,但不难看出还有些忐忑:“我想娶你,”顾倾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愿意用八台大轿,明媒正娶,铺十里红妆,娶你。”
这许的诺也未免大了些。
震惊之后,顾倾城的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要怎么说话。
岳乾陵继续道:“我可以守你百岁无忧,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日日能看到你同你讲话。”
这样言辞切切,顾倾城也有些受不住了,她感觉自己一定是被吓的不轻:“你,你胡说些什么,我,我们才不过见了一次面,加上这次也勉强两次。”
岳乾陵的眼睛很好看,乌黑的眼亮的惊人:“我说了,我见的第一面时,就觉得好像以前见过。”
顾倾城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我……我要入宫了。”
月光倾城,她清晰的看见自己说完这句话时,岳乾陵的表情一僵,僵了好久。
“入宫?”
顾倾城不能理解他的情绪:“嗯,四年一次的大选。”他没反应,想着好歹算多少青梅竹马,便又劝慰道“那许是你一时的错觉罢了,世上的好女子很多,你多见几个说不定也能也那种呃……一见如故的感觉了。”
“不会了,”应该是悲哀吧,顾倾城看着他的眼,晦暗不明像再也不会亮起来一样“再也不会了,”他抬起头看向顾倾城,那悲痛到无言的表情惊的顾倾城心中漏跳一拍,也跟着难受起来。
“你,就不能看一看我嘛……”
他越窗离开时留下这句话,顾倾城一头雾水。
可她现在是沈玉锦,与岳乾陵岳乾朗,不论是谁都毫无牵连的人,她是这么认知的。也许今夜,顾倾城看着远处黑漆漆的一片,只是个意外吧。
入宫那天,是个风晴日丽的艳阳天,有一丝风。
与老太太依依惜别着实考验顾倾城的演技,面对着只相处了两月的沈家人,她实在哭不出来。好在沈保林的第不知道几房的姨太太忽然晕倒,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她才得以离开。
选秀时于顾倾城身上出了些意外,岳乾朗没看上她,准确说没看上沈玉锦。她这么想能舒服点,没看上沈玉锦而不是没看上顾倾城。但好在沈玉锦背景够强大,范欣昌硬是把她留了下来。
她偷偷看了眼坐上的岳乾朗,她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有些不乐意。是为什么不乐意?她还没看清,岳乾朗一个眼风扫过来,她赶紧低下头。
选秀的结果很令后宫众人不高兴,留下的秀女太多了。莺莺燕燕足有二十来人,大多是范欣昌给留下的,顾倾城估摸着是她想拉拢前朝大臣,这也太急切了些。
选了一大早上,顾倾城被安排在偏西一些的流光阁,流光阁的主位是个正四品容华张环,膝下有个公主。前世顾倾城与她并不相熟,只知道是个不爱说话的。顾倾城住的是东偏殿露云居,不大但向阳,她很喜欢。
重返后宫,顾倾城并没有什么不适,照例吃了睡。用了午膳之后,就在碧兮的侍候下睡到了申时,已经是太阳晒屁股快要下午了。
她刚睁开眼,意识还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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