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担心起了,长安里没人回信,她会不会失望难过?
只是这些,律殊并没有察觉,就像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春夏秋都能与那些公子哥一同游玩,乐不思蜀,怎么一到冬季,就再也不出律府的门了?到底是外面天寒地冻,还是担心出去了,撞不见那人,又要空等一个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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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慕筠从床榻上下来的时候,已是用晚膳的时候,阿酥在外堂唤着她的名字,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起身站立时,小腿还有些发麻,瞧着站在自己枕头上,安静的瞧着自己的律殊。
“魏白,走,用膳了。”便伸手过去抱它,却见律殊一个侧身,从床头跳了下去,自己往外面走去。
“呦,还知道心疼主子腿痛,不让我抱。魏白真好。”魏慕筠瞧着那只在前面走着的小狗,笑眯了眼,往前走了几步,又把笑意掩了下去,腿还真是疼啊,早知道今个就不那么拼命了。
外堂香炉清香渐盛,寒风顺着半掩的门,路过门前的火炉时,吹得满堂暖意,后与外堂的帷裳纠缠,遮人眼。
魏慕筠坐了下来,瞧着阿酥将魏白的晚膳放到它的面前后,才开始了用膳。
“小姐,纸笔奴婢取来了,不知放在何处。”
先前阿酥将晚膳备好后,便出了门,出去取来纸笔,这下刚跨进门,就出声问道。
魏慕筠左瞧瞧右瞧瞧,才发现自己的屋里没有书桌。“你将这东西拿进内室,等一会用了膳,再拿出来。”
阿酥点了点头,等忙完了所有的事,她才站定在魏慕筠的身旁。
“对了,我娘今天又出门了吗?她这一个月都在外面忙吗。”魏慕筠用着膳,想起了之前回来时,瞧见张氏衣物上的污渍,不免摆了摆首。
她这个娘亲哪里都好,就是总爱在外面闲逛,府中的事,全交给了二娘打理,不过也幸好是在边境,没人敢说张氏的不好,可她还是担心娘亲,也不知她平日里在外面做些什么。
阿酥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大夫人在小姐和老爷进长安后,便总是早上很早就出门了,晚上很晚才回来,府上虽然事情总由二夫人打理,但下人间还是不免有些闲话,所幸全被二夫人给压了下来。”
“我娘每日这般忙碌,也不知是做些什么事。下次见了她,一定得好好问问,这都多久了,还是这般。”魏慕筠也用好了膳,便将碗筷往碟上一放,便起身进了内室。“阿酥,等会忙完了,就好好回去歇息,等晚些时候再来。”
阿酥应了声,便低着头收拾起了碗筷,当把所有的碗筷收拾好,交给院外等候着的下人后,她才从怀里掏出了帕子,擦拭了下自己的手。
她脚步轻快,踩着雪地像是踩着平滑且干净的石板路,等从走廊走到转角的屋子时,才推门进去了。
屋里还算整洁,她点了油灯,然后走到自己的床铺旁,瞧着枕头上放着的那个用红纸包裹着的盒子。
伸了手想去拿,可又想起自己的手似乎并不干净,便又掏了帕子出来,细细的擦拭了起来,这动作小心轻柔,与她平日里的风风火火似乎有些不一样。
等到她觉得干净了,才伸手将那红盒子拿了下来,又顺势坐到了床上,将这取下来的红盒子放在自己大腿处。
那红纸被她一层一层的撕开,就像撕开着她的心思。
红纸里的盒子精致,打开后,里面全是些吃食,看起来很是不错。
她小心的取了块糕点,右手拿着,左手放在这糕点下,接着细碎的糕点渣。
糕点入口即化,她却再也舍不得吃第二块了,只是又小心的用红纸包好,起身放到了柜子里。
她劝小姐不要如凡世间的痴人一般,可她似乎却沉溺于在这痴情之中,许是想到了小姐,又想到了自己,她也只是长叹一声。李昇啊李昇,若是你不曾来过这边境,就好了,我这身份低微的人,便起不了这些心思了。
而那边正纠结于,在信上如何开口的魏慕筠,正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纸上。
可惜是粗人一个,想了许久,也不知从何开始,用什么语句开始,是该用他喜欢的诗句开头,还是该用她们粗人的粗犷话开头?
魏慕筠想的头痛,合着大腿的酸痛,更是没了耐心,她将笔往纸上一甩,任由那纸上滚出笔浓浓的墨渍。
她与律殊大眼瞪小眼。
“魏白,你说要不就这样给他寄过去吧,反正他也不会看。”
律殊瞧着那浓浓的一笔墨,有些不明白了,你这样的信,若不是我在你身边,怕是连我都不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10
长安城的雪是越发大了,屋外大雪绵延,屋内律清书正皱着眉,瞧着这生意上的账本,快到年关了,这账务上也得劳他心力,只是,他揉了揉肩,看着蹲坐在,自己面前椅子上的律殊,脸上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那律殊正双脚蹲坐在木椅上,双手就如其他的小狗一样,垂放在脚前。偶尔还呜咽两声,唤几声狗叫。
律清书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笔墨收了收,前些日子请来的那个神婆,只说律殊去了该去的地方,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便会回来,唤他不要担心。
只是,律清书不免又多瞧了瞧律殊,这快到年关了,爹娘也要从江南回来了,若是瞧见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要怎么解释呢?
“我说你,明明年长我几岁,偏生让我得不了安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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