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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婚嫁两不干
亭台水榭间竹林间,三人绕竹而坐。清风徐来拨开遮蔽明月一抹乌云,终是缓缓倾泄三人一身倒是有了几分绝世独立之感。
三人则是各自坐了一侧,顾清惠浅笑着挽袖拿起桌上一象牙筷就着这满目珍馐细细品尝了起来。丝毫是不见顾岷那一脸紧张的模样。
他能如何?
一个是他结拜大哥,一个则是他嫡亲姐姐。
偏偏这两人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倒是可怜了自己这个中间人。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好维持着,表面镇静自如,就着面前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顾清惠,红唇一勾。自挽起袖口一截玉臂却是在莹莹月光下散发着淡淡光泽,只见她自斟一杯这陈年佳酿。
仰头哺入口中,杯中见底,拂袖轻擦唇角。对着面前黑衣男子自是坦然深色,直视着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黑衣男子清冷的嗓音带着一种独特低沉的烟嗓低声说道。
她恍然间抬头去看向他,樱唇微动,终是忍下了心。
他却是发丝微动,起身负手背过身子,径直走至一方竹荫之下,明暗不定,看不清任何表情。
随即召来一边略显得错愕几分侍女,将这些东西收拾下去了。她微微颔首,眼瞧着那边竹林人,一杯清酒,冷下肚。
忽闻的耳边一阵脚步声接近。顾清惠抬头一看。眼看着一位身穿大红色外衣的女子正风尘仆仆,从大门而来。一件黑色大氅严严实实将女子,罩得严严实实。而眼前在竹影之人,也是褪去了一脸的冷漠与嫌弃,换上,一副欣喜的面庞,快步迎了上去。
丝毫不见,却是一人在身后,独自落寞。
来者正是就为侍郎的正房夫人:李燕茹。人如其名。身姿窈窕,体态轻盈宛如飞燕。
如此这般翩然而至三人面前,黑衣男子径直穿过一旁喝酒的顾清惠。一把拥抱住这眼前罗衣大氅一脸疲惫的女子,“不必理会胡言乱语。”
轻柔低语,他便环抱着她,转身匆匆走远了。
曾几何时,你也曾……
如此这般伤我呢。
呵呵。
风过竹响声声。
衣裙渐起,发梢凌乱,醉眼惺忪着一张涨红的俏脸,顾清惠开始有些吃吃愣愣分不清这是是非非了?
“嗝——”
“皇姐,咱们今日咱们便回去吧。”顾岷神色略显得几分紧张,生怕这眼前为情所困的亲姐姐在别人家里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毕竟,不是已经两清了么?
桥归桥,路归路。
如今,怎么又偏偏适逢这大病初愈又偏来胡闹人家。顾岷伸手,一手拉起这醉醺醺的女子,一手搂住姐姐的细腰,搀扶着重心不稳的姐姐一步一步走去大门。
顾清惠朦朦胧胧痴痴愣愣无力依靠着顾岷肩膀上,任由他带走。
只觉得脚下虚浮,一个趔趄,只听得,她一声娇喊,直直拉着顾岷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两人便是跌倒在地。而她却又是不知望着哪出咯咯痴笑起来。
玄服随着这浓重夜色也融为一体,而此时她面色潮红,一副欢乐地手舞足蹈的模样倒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看得她,笑得眉目弯弯,褪去平日里清冷的模样,倒像是那年一起偷喝御酒的她了,母妃未去世前,自己也常为此事为姐姐背黑锅呢。
只是,近期醉酒是多久之事了?
今日的姐姐,似乎同以前来侍郎府中,不一样了。顾岷想着便席地而坐在顾清惠身旁,就着这皎洁明月光,沉思起来:
往日,便是见了这王侍郎定是要凑上去解释一番。除却这一次,只四目相对?
倒也是少见。更何况,今日那女子还日夜兼程赶回来,那风尘仆仆的面目憔悴的样子倒也是惹人怜爱。更何况还怀着身孕,姐姐怕是如今还不知晓吧,若是知晓了,这李燕茹怕不仅仅是当年几巴掌就能解决的事了,说到底,这些年过去了,除了每日来叮扰着王侍郎(四郎),其他便是见着这李燕茹一次便狠狠伺候上一顿。
这般快意恩仇自然是谁也比不上,当年这姻缘错,错自有责。只是,放任姐姐这般下去……
“皇姐,府邸中那些面首,你要是喜欢便留着。当日之事……”
“岷啊,姐姐也想嫁人了呢。”迷蒙着一双水光潋滟莹莹清眸,在对上的那一刹那,顾岷似乎有感受到自己心疼的感觉。
紧接着,面前女子垂下眸子,淡淡月色投射在这幽长浓密长睫上,在她白皙肌肤上映照出淡淡阴影,让他看不清她眼底任何情绪,喜欢听得耳边那熟悉的声音道:“母妃在世时,曾帮我在民间定下过一门亲事。择日我便会启程去寻他”说完,她笑容大大的,甜甜的。
只是却是朝着另一方向,久久凝神,回眸间,眼中那抹依恋不舍,转瞬消失不见。
所谓执念,不过。过眼云烟,红粉骷髅,皆为皮囊所化。
母妃定下的亲事……?
七岁。
那年秋天,自己同皇姐还有那总爱偷偷溜出宫的母妃,一起乔装成小太监,从御膳房大铁锅后房柴薪院一处被藤蔓和蜘蛛网遮盖的狗洞溜了出来。灰头土脸的两个小人,自然是被历来经验丰富钻洞精明的母妃笑得哈哈大笑,简单的来说就是包子变成了煤炭?
当时小小呢他们哪里懂得如何怎么做?只是这第一次和母妃出宫啊。
而且很独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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