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我一眼,匪气十足:“那天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当众落我面子,你还是第一个!”
“你要不要现在打回来?我不还手的。”我看了他一眼,“那天晚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我只是想帮我朋友。这一点你自己也知道。现在再遇到那事,我一样会出手,不记后果。”
他停了脚,挑着眉看我,几乎有一瞬间我觉得周身一寒。
“走吧……”良久之后他拍拍我的肩,“你有种。”我不说话了,两个人一直走出小区,他换了副神色,突然开口道:“我妈和我说难道有一个家教可有耐心了,耐磨耐c,ao地,我就想哪个傻小子能干这事啊?没想到居然是你!你不象这样的人啊?”
有什么没想到的,我想,我要混饭吃,要养活自己,就得找这个工作,那天晚上敢对他挥拳,快意恩仇的自己,只怕再不会出现了,这就是现实。
我转移话题道:“你弟说他的作文都你帮他改的?”
他大言不惭:“那是,我那什么水平,改一小学生作文还不是小case?”
就那什么“花团锦簇”“翩翩起舞”我嗤之以鼻。
“切!谁规定垃圾袋就不能翩翩起舞了?要发散思维,要不长大了就成你这样的书呆子了!”他笑地很嚣张,经过路边一家大排挡,一拉我的手道,“肚子饿了,一边吃一边说吧,那什么,我非要把你这迂腐的思想改造过来。”
我笑了一下,跟着他走了进去。这大个子倒是为人坦荡,又不计仇,一根肠子通到底,若人人都象他这样好琢磨就好了。
我又想起了秦商,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我和韦豪一来二去的很快成了好哥么,我似乎更擅长和这样的人交心。不用费劲去思量他们心里是不是有别样心肠。我也不瞒他什么,韦豪知道我的情况后就让我不要去做速食店的那份兼职了,用他的原话来说,一小时4块钱的人工就用来坑你这样的人,怪人家老外说中国商品经济上不去呢,尽出廉价劳动力。我只有摸摸鼻子任他说去。他说他一个朋友开了家ktv缺人,叫我过去做服务生,时不时有点小费,怎么的赚的也比现在多。
韦豪领我去了那家ktv,见着一个领班似的人物,他让我叫他“黄哥”。我一直知道韦豪社会上认识的人多,根本不象个大一学生,但我见黄哥对他客客气气的,加上那ktv豪华地不象个单纯的唱歌的地儿,反而更象电影里出现的夜总会什么的,我就想,韦豪熟门熟路的,大概是真认识这里的头头之类的人物,要不一个学生哪消费的起啊?
果然,韦豪走后,黄哥给了我上班的制服,就问我:“你和阿豪是同班同学啊?”我胡乱点了点头,他又道,他这还是第一次带同学过来呢,他不喜欢在学校里提他在外面的事。
奥……我拖了个长音,心想,又不是打家劫舍拉帮结派的买卖,不说多半是韦豪他懒而已。
由于韦豪的面子,我不用试工,直接就拿一个月800的基本工资,一周6个班,绝大部分都在晚上,也不会影响到我上课,加上家教的钱,一直以来压地我喘不过气的经济问题,大大地缓解了。
但这样免不了忙地和陀螺似地脚不沾地四处赶场,宋榆抱怨都快忘记我长什么样了,不过我也因此不用再面对那个叫我头疼的秦商。
周五那天上完马哲已经晚上8点多了,赶到ktv我一个劲地向黄哥道歉,他看着不大高兴却还是勉强鼓着腮帮子笑,一挥手叫我去换衣服。
我吐了吐舌头,黄哥对一干服务员都是阎王脸,看来真有几分忌着韦豪。换完衣服出来,小娜就把一瓶嘉士伯望我盘子里一放:“那,好差事才让给你,311里面的那个大头让你送,小费少不了的。”我笑着接过来,小娜是一个和我平日里接触的完全不同的女孩子,她才十九岁,却处处透出一股子伶俐圆滑而泼辣的味道,与他相比,一直被我认为是“辣子货”的王妞简直单纯地象张白纸。
“谢拉。”我转身就走,她不屈不饶地跟在后面,“就这样啊?乱没诚意的,怎么也要请我吃顿饭吧?”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从门上透明的雕花板上看进去,311室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而他身边依偎着他正唱的甜蜜的女孩正是黄小琴。
我知道黄小琴一向交游广阔,可是万没想到……
我突然明白过来秦商的暴躁易怒和y-in晴不定是从何而来。
如果这样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和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站在一起,一个女孩会选择谁?爱情,从来就不是只有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秦商输的太惨,却不肯对我们透露一丝半点,当时他们口角的时候,我却还傻乎乎安慰他什么“看好你们能长久”!要我我也他吗的忍不住生气呀。
我猛地把酒望小娜怀里一推:“和黄哥说一下,今晚我急事,请假!”
站在宿舍楼下,我突然又止了脚步,这么大喇喇冲上去,该说什么?安慰的话?那不是更让他误会我是在同情他?我来回度了好几圈,才想到一个法子,到我原来上班的地方买了一份套餐,才走回宿舍,掏钥匙进去,宿舍里黑漆漆的,想也是啊,周末呢,谁不出去放松一下啊,正想着,上铺突然一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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