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下他了吗?”
池鱼撇嘴:“是放下了,没那么恨了,所以知道他会死的时候,稍微有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的惆怅,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也算我半个亲人。”
这倒也是,人非草木,感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沈知白想了想。道:“等会结束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就不必了吧。”池鱼下意识地拒绝:“我还得回去用膳。”
“永福街有家客栈新出了菜品,听人说十分美味。”沈知白道:“我一个人吃很浪费,带上你,还能多尝几样。”
原来是这个原因,池鱼想了想,点头:“那就去吧。”
师父嘴馋,要是有什么好吃的,给他带回来尝尝,他定然很开心!
于是,玉清殿散场的时候,沈故渊正要走呢,就见沈知白拉着池鱼过来朝他道:“皇叔,池鱼借我一会儿,等会午膳你不必等她。”
唇红齿白的少年,拉着个灵动乖巧的少女,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沈故渊眯眼盯了他们一会儿,大方地挥了挥手:“去吧。”
“多谢师父。”池鱼笑了笑,一溜烟地就跟着人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沈故渊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凄清又惆怅。
“故渊。”孝亲王从后头跟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沈故渊回头看他,就见孝亲王眼神飘忽,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眯了眯眼,他道:“我暂时不想听。”
“别啊!”孝亲王笑着拉住他:“眼下情况这么危急,自然需要些喜事来冲一冲。”
沈故渊盯着他半晌,问:“名字,家世。”
这就被看穿了?孝亲王一边感叹沈家出了个人才啊,一边搓着手嘿太师嫡女,知书达理相貌端正,弹得一手好琵琶,更难得的是,她话少,也不爱惹麻烦,很是本分!”
知晚?沈故渊一愣,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有空让她来仁善王府走走。”
孝亲王已经做好艰难游说的准备了,毕竟沈故渊这个人倔,对立妃之事又一向抵触,所以他是打算逮着他说一天的。然而没想到,刚说一句,沈故渊竟然就松口了!
一瞬间孝亲王有点茫然,他这么说了,那自个儿还能说什么呢?要不再夸两句?那也显得挺烦的,可就这么算了,他又觉得没把人家姑娘的好说个全面,万一沈故渊只是在应付他怎么办?
正纠结呢,那抹红衣白发的影子就慢慢晃悠得不见了,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就只有白玉石铺的广场,哪里还有沈故渊。
池鱼高高兴兴地跟沈知白去吃了顿好的,永福客栈不愧是一等的客栈,即便外头已经有兵荒马乱的趋势,他们依旧大门敞开,还上了新菜品。
“这个金风玉露太好吃了!”池鱼眼睛亮亮地道:“可以给师父带一份回去吗?”
“可以。”沈知白点头,轻笑道:“你随时都想着你师父。”
池鱼嘿嘿笑了笑,没办法啊,她现在就一个师父,别的什么都没了。
“我听说了一件事。”瞧她吃得差不多了,沈知白开口道:“?家的女儿在找婆家,孝亲王好像很中意那姑娘,要引见给三皇叔。”
笑意一僵,池鱼抬头,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沈知白顿时很有罪恶感:“我是不是不该和你说这个?”
“无妨。”池鱼僵硬地笑了笑:“要是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师父好像的确是该娶亲了哈?”
“孝亲王向来喜欢给人说媒。”沈知白抿唇:“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就企图让我跟人成亲。”
哭笑不得,池鱼点头:“那我师父这个年纪,肯定更该成亲了。不过他性子古怪,好像不太喜欢生人,孝亲王怕是要碰个钉子。”
想想沈故渊那性格,沈知白也深以为然,看着她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三皇叔定然不会有成亲的心思。”
“嗯。”池鱼点头,吃完东西,让掌柜的打包了一份“金风玉露”,跟沈知白一起往王府走。
刚进王府,越过前庭,池鱼就感觉花园里那新开的梅花树下站了个人。
素色长裙,浅色纹绣,纤腰缦裹,亭亭玉立。这显然不是沈故渊,而是个端庄的姑娘。可是,整个王府里。除了池鱼和郑嬷嬷,哪里还有第三个女儿家?
疑惑地看着,池鱼走近了两步,视线一转才看见旁边被一大片万年青挡住的沈故渊。
白发垂地,沈故渊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捏着笔,认真地看着那头梅花树下的人,像是在画美人图。
心里一沉,池鱼停住了步子。
沈知白也瞧见了,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那姑娘瞧着眼熟,一张脸清秀脱尘,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眼里却没多少感情,温柔又疏离。
池鱼心里发慌,莫名地很想走。可转念一想,这是仁善王府啊,她为什么要走?
看了看手里的荷叶包。她深吸一口气,挺胸就走了过去。
“师父!”
一抹勾勒刚好,沈故渊就听得个紧巴巴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抬头扫池鱼一眼,他问:“吃饱了?”
“嗯!”池鱼沉着脸把荷叶包放他桌上:“这个给您带回来的。”
“放着吧。”沈故渊捏袖搁笔,转头朝那边的姑娘道:“?姑娘,好了。”
?池鱼一惊,沈知白也是一愣,纷纷回头,就见那姑娘端庄地迈着莲步过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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