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了。”沈故渊咬牙:“堂堂郡主,在外头胡作非为,像话吗?”
“回王府?”池鱼轻笑:“那本也不是我的家,回去做什么?王爷忘记了?当初说不想看见我,不回府的人,不是您吗?”
沈故渊眯眼:“我现在想看见你了,如何?”
“不巧。”池鱼朝他行礼:“我不想看见您了。”
说罢,拉起叶凛城就走。
“宁池鱼!”沈故渊怒喝。
“哦对了。”池鱼回头,神色平静地道:“我差点忘记问了,这亲事也已经成了,王爷的目的,达到了吗?”
脸上的怒意一顿,沈故渊想,对啊,还有这么一件事,宁池鱼的姻缘,这就算了了吗?
伸手从袖子里拿了姻缘簿出来,他翻了翻,下颔紧绷。
宁池鱼、叶凛城。
成亲乃是姻缘缔结的象征,所谓姻缘,也就是指的成亲大礼。宁池鱼这样的举动,把他原本捆在沈知白身上的红绳挣断了,自己同叶凛城捆在了一起。
还真是像郑嬷嬷说的那样,这个人,有自己掌握姻缘的能力。
她的姻缘成了,他欠的债,也就算还清了,两人之间,再无瓜葛。
合上姻缘簿,沈故渊有点茫然。结束了吗?他不必再管她的死活了?也不必再替她牵线了?
抬头扫了那边的两个人一眼,沈故渊呆呆地点头:“目的达到了。”
“那就好。”池鱼颔首:“王爷保重。”
雪落在人身上,冰凉沁骨,沈故渊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走远,眼里都是茫然。
……
“所以。您就让他们走了?”郑嬷嬷瞪大眼看着他问。
沈故渊裹着被子,眼神空洞:“不然呢?我没有理由要她留下了啊,她也不用再听我的了。”
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的肩头一巴掌,郑嬷嬷道:“您分明心里想留,为什么非要找个由头?”
要是平时,郑嬷嬷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拍这一巴掌的,但眼下的沈故渊一点脾气都没有,抱着汤婆子茫然地看着她:“没有由头,我为什么想留下她?”
郑嬷嬷气极反笑:“因为您心里有她啊!”
“胡说!”沈故渊皱眉:“你见过哪个天神心里会有人的?”
“没见过就一定没有吗?”郑嬷嬷道:“我问您,您与池鱼丫头,是有夫妻之实的对吧?”
沈故渊抿唇,点了点头。
“那她要是嫁给别人,您心里舒坦吗?”
“你想糊弄我?”沈故渊不悦地眯眼:“占有欲和心里有没有一个人,是两码事。”
还不太好骗啊?郑嬷嬷干笑两声,连忙道:“老身不是那个意思,老身是说,池鱼丫头已经是您的人了,您既然不愿意她嫁给别人,何不就把她留在身边?”
“她是人,我是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郑嬷嬷,沈故渊道:“我和她在一起,不到一百年,她就会死。”
“这个咱们再议。”郑嬷嬷摆手:“现在只看当下您是不是喜欢她。”
喜欢?沈故渊嗤笑,这种凡人的感情,他怎么可能有?
喜、怒、哀、惧、爱、恨、欲,这些是在他成神的时候,就完全摒弃了的,哪里还有再滋生的道理。
郑嬷嬷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大人让您历劫的良苦用心,您还是没能察觉。”
良苦用心?沈故渊皱眉,那老头子就是觉得他历练不够,所以折腾他罢了,哪里还有什么良苦用心。
“时候不早了,你别说了,去休息吧。”沈故渊道:“剩下的我自己想。”
郑嬷嬷应了,起身离开。沈故渊一个人躺在暖玉床上,依旧是浑身冰凉。
这样一个人睡,不做噩梦才是奇怪了。沈故渊想着,果然又回到了大雪纷飞的梦境。
“不是我……”有人被长剑贯穿胸口,口吐鲜血,满眼焦急地看着面前的人道:“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看不清脸的女子持剑冷笑:“沈羲,你欠我的,命都还不清!”
“玉儿……”
“你没资格这样叫我!”
长剑狠狠拔出,带着一串鲜血飞溅,洒在雪地上,红得耀眼。那女人扔了剑,头也不回地走了,红色的衣裙在雪风中翻飞,背影之决绝,任凭谁倾尽江山也挽不回。
沈故渊看得不耐烦,上前去就想把那女人拉住。这女人在他梦境里留下过很多次背影了。有什么话不能留下来跟人说清楚呢?
“喂!”抓住了她的胳膊,他将人扯得转过身来,皱眉道:“你为什么不……”
“听他说完”这四个字还没出口,沈故渊傻住了。
宁池鱼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挣脱开他的钳制,冷声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心口一疼,沈故渊慌了神,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那人就扭头,继续往前走了,只在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孤独又倔强。
……
池鱼睁开眼,叶凛城还躺在她床边的地铺上呼呼大睡。
茫然地坐起身,池鱼回忆了一下方才的梦境,暗骂一声自己可真是贱,恩怨都已经了了,怎么还能梦见沈故渊?
不过梦里的他眉眼间可像人多了,有七情六欲,生动得很。
摇摇头,她起身,轻手轻脚地绕过叶凛城,收拾完自个儿,顺便把屋子也收拾了。
叶凛城醒来的时候,桌上都已经摆好了早膳,池鱼眉目温和地道:“该起身了。”
感动得很,叶凛城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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