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号的都和你有过一腿,你真行啊。”
灵均打了个呵欠,那是她的错吗,整日在宫廷行走连上雍世家都不知道,她还怎么混啊。上雍还有好多年轻俊杰,郑言师都睡过了,她可比不上。
聂桢憋了半天,忽然想到近日传来聂懿和姜灵均的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前段时间齐维桢也和姜灵均传过流言,说的更详细,坊间连词话都快做出来了。
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妳不觉得面前的气氛很奇怪么。”
可是并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整个桌子上沉默的气氛蔓延着。
忽然间有人动作了起来。
齐维桢轻轻盛了一碗汤,起身便放到灵均面前,好像一个贴心的丈夫一般,声音却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清淡:“你公务繁忙,别就喝酒,喝些汤。”
那声音不大不小,可是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
一时间四周皆沉默了下来。
齐维桢淡淡扫了一眼,众人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皇命钦差哎,谁能惹得起啊。
灵均看着面前那熬得精致的汤水,一时间却觉得如鲠在喉,而且她真的不喜欢和一堆大老爷们儿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总觉得吞了好多口水。
可是齐维桢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却十分有压迫力,颇有她不喝他就一直释放压力的架势。
灵均大大方方拿起那汤慢慢喝了两口。
齐维桢轻笑了一声:“喝光。”
灵均忽略了崔恕那憋着捧腹大笑的神情,仍然是投降了,将碗中的汤喝了精光。
她尝试去看父亲的神情,可是从头到尾姜楚一只是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在一旁,丝毫不看周围的人。
没什么特殊的,灵均心想,父亲平日也不爱搭理旁人,只是对自己的家人略热络些,这点毛病姜家人都有些的。
她刚放下碗,眼前忽然递过来一块丝帕子,灵均抬头一看,聂懿仍旧散淡的开口:“上次在御史台你落在我书上的。”
聂桢心中抓狂,这是什么情况!这个餐桌不是给你们几个搞三角恋的啊!可是算上令狐释之是四角恋,要是算上自己的侄女是五角。他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升天了。
姜楚一忽然冷淡出声:“以后爹给你的帕子别随便落在别处,要是被他人捡去了不好。”
灵均被噎了一下,爹这是拿谁撒气呢。
桌上的人筷子又停了下来,聂懿手中敲出了清脆的碗碟声:“吃。”
于是桌子上又重新动了起来。
周边的气氛倒是始终热闹得很,此桌却着实气氛诡异。过了半会儿令狐希夷在仆人的搀扶下坐着轮椅来了,他天性豪爽始终如此,一上桌便开了话题,一时间倒是轻松了不少。
令狐释之赢完了宾客,院门一关,便起身迎起了齐维桢:“恭迎天使。”
齐维桢起身笑道:“各位请起,陛下倦乏,知晓掌刀人娶亲,特命我带来金银赏赐,嘉贺令狐氏武人世家忠勇正直,您可以自便。”
他神情温和又颇有威仪,的确是天子近卫。
令狐释之为嘉宾敬酒,最后一桌均是重要亲眷圣使。他的脸色微红,也露出些淡淡的喜悦表情,可见其内心之真情。
道反在一旁执着酒托饶有趣味的看看桌上的人:“释之,这一桌人你可得好好敬敬,都和你有几分关系呢。”
他眼光轻轻略过灵均、又向着对面三个人看看。
令狐释之敬了齐维桢一杯,二人目光交错心有会意。他淡淡举杯敬向灵均:“小姜大人也很久不见了,多谢您赏脸前来。”
语气冷淡尊敬,却说不上半点热络。
灵均点了点头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呸,你们两个倒真是一点儿都不感谢我,平白无故拿我当了那么久挡箭牌。
他酒量似乎颇大,虽然脸色微红,但是不见失态,崔恕似乎与他关系不错,只是一味连着几个年轻将官同他说些胡话,一面叫着将新娘子领出来看看。
令狐释之淡淡笑了笑:“内人不爱见人,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崔恕嘿嘿搓着手:“你帮你媳妇儿喝可是要喝十倍的量!”
令狐释之哑然失笑,便直接拿起汝窑瓷碗豪饮起来,一旁的人皆拍手叫好。
这一桌上令狐希夷也跟着叫好,他虽爽朗,却不粗鲁,还一直招呼着灵均用餐,极其照顾这位至交家的小妹妹。
灵均心中纳闷儿,令狐希夷她接触几次,也在蝼蛄阁中见过他的碟谱,怎么他这人如此豪爽大方性,偏偏这个令狐释之就弯弯绕绕的爱算计别人呢,真是龙生九子。
令狐希夷忽然一嗓子喊了出来:“齐大人和聂大人都是天子近臣,怎么你俩一句话不说呢。”
一时间气氛再次怪异了起来。
道反在一旁喝着酒嘿嘿直笑:“那你得问小姜大人了。”
令狐希夷皱皱眉毛:“问姜大妹子?和大妹子有什么关系。”
灵均放下筷子轻笑一声:“聂大人是文臣,齐大人是武将,彼此之间八竿子打不着,就这么简单。”她说了进来上雍流行的花火戏,令狐希夷倒是跟着起了势头,桌上热闹了一些。她一直在转换话题,想避开齐维桢的目光。他自喝了两杯酒后,目光便若有似无的追着她,她无论怎么躲开,他那清淡的目光只是停在自己身上。
灵均心中感觉到逼仄。有时候两人独处,二人反而发出轻止乎礼,可是一到了外人处,他却用暧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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