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前凑过去。被黄土覆盖的阴影处看着双目轻闭的少年,不复白天装备状态的敏锐,此时浑身好似放松一般,后背轻靠在土墙上,双臂轻抱。灵均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好想没有战场上那个凶猛的模样了呢。”
这少年确实不像是兀亚那等蛮汉子,虽然身上有刚健的气息,但是安静闭着眼睛,不似中原的很多世家公子,兴许不是时下流行的何郎潘安,但是那凌厉的线条充满着力量,介于青少年之间的力量和活力都多一分俊朗。她又不由得晃了晃脑袋,跟着江南的美人们呆的时间长了,她这见到无论男女、见到美色自要观赏一般的毛病却是改不了了。她偷偷摸过去,看檀郎并未睁眼睛,手便覆上了溪公青,却不料被另一双手轻轻捉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狗真可爱(笑)
☆、轻薄郎
灵均手指轻轻颤栗,不料那手却抓的更紧。他用带着老茧指腹轻轻厮磨着灵均柔嫩的手,随即按了下来。灵均状似云淡风轻的抬头,看到檀郎仍然闭着双眼,但是那手却牢牢按着自己的。电光火石之间,她心思一闪,空闲的左手迅速并拢成掌,欲就背后直插入对方心脏,双手若流萤般不带痕迹,遐迩迅风便接近那位置,对方却如矫健的猿猴,肩骨一缩,另一只手便也捉住她的。二人四只手相连,紧紧靠着手臂和指尖便连着斗了几个回合。灵均整个人却都要被他拉进怀中,她的脑袋渐渐抵住他胸膛,那身上带着泥土味的清爽味道却充斥鼻尖。
灵均心中恨恨,自己屡次欲出逃,都被这人抓住,难道真是前世的冤家不成?即便是自己逃不走,也要给这人个教训!一时间失了理智似的,她气急了,张开那张樱桃小嘴儿,竟狠狠地咬上了对方的动脉处,恨不得把他给咬碎了。对方似乎是受疼了般闷哼一声,却缩的那肌肉更加紧张,直叫灵均口中充满了铁锈般的血味儿。灵均心中闷闷生气,她原本不是这样幼稚之人,偏偏这人性情阴晴不定,做事捉摸不清,屡次坏她好事,实在叫人无可奈何。
两人虽然无声中争斗,却不免让周围空气滞塞起来。阿罗只眼神锐利的回头一盯,沉声厉色:“是不是这个女人想要逃跑!”灵均的脸已经埋入檀郎怀中,心中权衡如何进行下一步,却只好三缄其口。夜利辉看着二人几乎连成一体,嘿嘿笑着,大声叫到:“我看这个汉家女子已经被驯服啦,你看她乖乖躺在檀郎怀中,好像一个小羊羔儿!”他冲到檀郎面前,怪模怪样的挤眉弄眼:“看着和木头似的,没想到你挺会享受,这漂亮妞儿就是在帐里都难见到。又刁又辣,还挺够味儿啊!”他嗅了嗅空气,却闻到丝丝血腥气,不由向着源头一看。
灵均碰着剑的右手蠢蠢欲动,已经决定要放手一搏。檀郎却紧紧按着她的手,似乎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抬眼一看,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胸膛中发出沉闷的笑声。他看着夜利辉,却好似对着所有人调笑着说道:“我要这只小母豹子给我捶捶背,没想到她这么不听驯服,竟然给了我一口,看我不给她一个教训。”灵均身体一飘空,竟然被他带了起来,那双有力的手掌在臀部轻拍两下,声音充斥着静谧的洞穴。她从羞愤欲绝,恨不得和他共亡!
洞中的男人们顿时擂声大笑,那声音充满了或调笑、或猥亵、或淫邪。见到这格外漂亮的汉家少女被亵玩,这群塞外糙汉子却是格外兴奋。队伍中没有女人,灵均就好似掉入狼群的一块肉。此时幽谷寂静,外面也无追兵,只有男人的最原始yù_wàng在隐隐发酵。笑声渐消,粗嘎的呼吸声却此起彼伏。灵均一时间羞愤、屈辱交加。她虽然潇洒疏豪,却生于礼仪之邦,言行教诲也是文质彬彬,却从未如此被人玩弄羞辱。眼见几个披头散发的番邦男子已经眼冒青光要靠近,她整个人却被禁锢在檀郎怀中,他的眼睛只静静看她倔强眼神。
檀郎轻轻颔首,幽黑的眼睛盯着她羞愤的表情,另一只手却还在细腰和趾骨的弧线上细细摩挲,好似在把玩着一件精美的玉器。灵均重重抽出手来,拍掉对方那双不安分的手,厉声呵斥接近的男人:“你们要是敢接近我,我现在立刻就咬舌自尽,就怕你们首领也得死!”阿罗只原来只当看戏,见状却只能出言呵斥这群男人,他们方才退后。灵均连续斗了几天,已经浑身无力,轻轻倒在土墙上,她心中思念父亲,受了侮辱又万分委屈,不由得滴了几滴眼泪出来。
檀郎滑了几下身体凑了过来,半睁不睁的眼睛看着她:“真够倔的。就是你拿了这两把毒剑,你也走不出这大白高原。‘半道的儿郎死枯水。’凭着你们汉人掉书袋的能耐,根本别指望活着出去,只怕不是渴死就是迷路。”灵均心中稍稍安静下来,暗自思索,汉家的正史、稗官野史、笔记杂谈,对党项人倒是知之一二,但是父亲曾说过,灵、夏之地的险峻复杂并非是一言可以明说的,若非本族人,实在是无法掌控地形。她看了看抱臂盯着她的檀郎,那模样仿佛是在吹嘘自己的精通。
灵均清了清嗓子,大口缓着气。她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刚才这人真的把自己交出去,她根本不是这群汉子的对手。姜灵均!难道你的理性就这么脆弱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心中暗想,等有机会再把这小子痛打一顿也不迟。为了避耳目,把头轻轻靠到他肩膀上,对方好似很受用,又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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