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惊讶,洁儿一时不知道要从何问起,也不晓得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
她的沉默换来奥斯本忐忑的问话,「洁儿,我……我是妳的邻居,妳小时候的玩伴,我们常一起玩的……是不是因为我们分开得不愉快……所以妳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见他既是紧张又一脸难过的,洁儿忍不住开口安慰他,「我记得你,只是你和小时候外表差得有点大……」
他腼腆一笑,拨开额前略长的乱髮,顿时那张五官深邃的俊脸和那双沁人心肺的绿眸落入她眼中。
比起小时候的漂亮,他长大反而迷人,朗眉俊目,秀气中带着属于男人的英气,神色和气质有如温暖的春阳,融化人心,如果不遮掩外表的优势,恐怕走在路上一堆女孩跟着他跑吧。
奥斯本对她说道,「我是故意让头髮乱成这样的……大概因为小时候常被欺负,我跟别人总是无法很亲近,x格孤僻了些,这样的打扮省了很多别人的纠缠和麻烦事,所以我就一直保持这样……」
她听了,也不忍苛责他过去对她的无情。这些年他也不是过得很好啊……
当年的他或许是怕跟已经被发现能力的她亲近,会被变本加厉的欺负,所以才疏远了她吧。
纤手从布包拿出圣枪,她将之交还给他,「这是你的枪吧?抱歉我家的猫有点调皮。」
「是我的,能找回来太好了。」奥斯本接过,再次对她展笑。
她不太好意思地再道,「因为一时好玩,所以我有动过这把枪……少了一两颗子弹,我想可能会害你被教廷罚,抱歉。」
她肩上的布鲁诺喵了一声,彷彿是抗议她替他圆谎。
她当作没听到,这件事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奥斯本怕她太介意,连忙摇手道,「没关係的!洁儿妳别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很好处理。」
「很好处理?」她对他轻鬆的语气觉得不解,子弹怎幺会是好处理的事情,任何枪械和金属品都不是易得的物品,价格也高昂,不可能没管制。
奥斯本没有直接回应她这个问题,凝视着她的双眼有些热切,「很久没见面,有很多话想跟妳聊,可以边送妳回家边聊吗?」
她神色微顿,布鲁诺则瞇起了金灿的眼眸,发出充满警告意味的叫声。
洁儿连忙安抚地伸手想/gt;布鲁诺,布鲁诺鼻子重重地喷气,避开她的手的同时,跳下她的肩膀身形飞速地跑了出去。
望着瞬间就消失在门口的猫影,她有点无奈。布鲁诺先生不希望她和驱魔师多有牵扯,又气她一时忘了辈份想/gt;他的头,一溜烟就弃她不管了,气得不轻吧……
「妳的猫好像很讨厌我……上次看到我也是一阵嘶叫完后,就跑掉了。」一旁的奥斯本吶吶地道。
「没事,牠只是比较怕生。」她淡淡扯唇道,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明知她是女巫,和他的身份是相对立的,心思却只放在和她相认及重续友情上,或许和他打好关係也不是坏事,另一方面若说明自己没害人,村子的惨案与她无关,他也会相信的吧。
心里做了一番打算后,她抿笑道,「谢谢你的好意,就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奥斯本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笑靥灿烂得像是云破日出,「这是我的荣幸!」
他这一笑,让洁儿不禁忡怔,觉得他怎幺变得这幺……笨拙而热情。
以前的他,是个很温柔的男孩,现在温柔依旧,但是好像多了些别的。
他和村长及牧师说了一声后,再次拨乱自己稻穗色的头髮,和她并肩走在街上。
因为他那身白色神职服,还是招来不少村民的注目,不过那是因为有驱魔师在而心安的视线。
路上,奥斯本先开口,「洁儿,多年前,妳曾经救过我们村子,赶走强盗对吧?」
她诧异的回视他。那时的她有做过伪装,他认得?而且也在人群中?
「那时候……要是我早点叫住妳就好了,妳跑的好快……」奥斯本垂目遮掩眼中的情绪,「等到能进森林时,妳和妳nn已经不见人影了……洁儿,我一直都想跟妳道歉……」
她没漏掉他神色充满愧疚感,身侧的两手握紧成拳,她总算懂了他为何努力找寻她。
「奥斯本,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在意了。」她温柔地轻声道,「虽然我曾难过,但我没怪你,也没恨你,我和nn会离开……只是因为nn希望我当个普通人生活,才搬到没人认识我们的村子。」
他身躯微微一震,哑声道,「妳原谅我了……」
「本来就没什幺好不原谅的,都是那幺久之前的事情了,何况我现在过得很好。」她微笑道。
「那……妳nn现在还好吗?」
她平静地回答,「她过世了。」
他的反应像是不小心踩了她一脚一样,慌忙地道,「啊……抱歉,我早该猜到的。」
「早该猜到?」她对他的用词感到困惑。
下一刻,他碧绿的眸光闪烁,靠近她,亲密地在她耳边私语道,「洁儿,妳身上有恶魔的味道,代表妳有做交易,既然要交易,一定会有原因……原来是nn啊……」
她瞪大眼,一股寒意爬上背脊,抱着陶瓶仓皇地想从他身边退开,却因为太过慌忙而绊到脚。
在她将要跌倒时,他即时拉住她,还一个使劲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的,像是她是他失而复得的东西一样。
「别怕我,洁儿……我没有要伤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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