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只会提前,不会推后。
第六十五章粮辅之争(3)
打发了那夏侯家的侍童,玉翘便朝自个院子慢吞吞走去,瞅了瞅跟在身旁的采芙,一副蔫头耷拉的模样,只觉又是可怜又是可气。
终还是叹息道:“你也逐年大起来了,把这淘气顽劣的性子好歹敛一下,今要是碰到别的主子,随你去,你把自个卖了也凑不够一千两银子不是!”
采芙含着眼泪,赤着双颊,只管点头,还待说她两句,却瞥见张氏的大丫头绣画,立在那一漫子墙碧绿的捆石龙前,瞧到她近前,忙接迎上来。
这绣画也是个察颜观色的伶俐人儿,见她俩神情不霁,倒也不离开,只拿些日常的话寒暄。
三言两语下来,玉翘会了意,侧身叮嘱采芙:“你先回去,告诉碧秀让婆子用桃枝和木槿叶把水煎了,待我回去沐发。”
采芙忙答应了,与绣画礼让两句,逐先行而去。
这时绣画才说:“此事方才太太才想起,就急催催的让我来找翘姐儿,你房里碧秀那个丫头,原是在太太身边伺候的,昨她哥嫂上门来求,说这碧秀年纪大了,总要婚配之类的,想着让我们放她出去。现毕竟这丫头给了姐儿,太太没这精气神管,一切由着姐儿作主就是。”
玉翘抿着唇叹道:“怪不得我瞧着碧秀神情不对,做事恍惚的,原是为了这事!等歇会我问问她的意思再做定夺。”
绣画本不想多嘴,踌躇了一下,还是笑道:“那碧秀父母早亡,七岁就被哥嫂送入宫中,二十来岁才放了出来,自个寻到咱府上求个事做,太太看她模样周正,性子沉稳,又在宫中多年,是个不需调教的,就放在了身边。平日里也与我处的和睦,她那哥嫂脾性刁钻,是市井泼赖之人。只怕此次来求并不简单。”
玉翘想着这绣画是个明哲保身的性子,万事不肯出头的,此时倒热心起来,由不得挑眉笑道:“能让绣画开口多说这么些句,是碧秀的福气,我自会多放点心的。”
绣画脸一红,有些讷讷,玉翘只当不知,两人便又说了一会子话,各自散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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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碧秀已命几个小厮搬来了黄花梨长方条桌,上搁着白瓷掐金锦鱼戏莲叶大沐盆,里间已盛了浅底的凉水,左侧叠着洁雪般的大小洋巾帕子,右侧齐整摆的是鸡子白、猪苓及宫里赏的茶油膏,一并还放着象牙梳及篦子等。
五六个丫鬟皆在房里等着,采芙为了那紫水鸡,撇着嘴不乐,碧秀藏着心事,形容也懒懒的,绿儿见这两个忧忧闷闷的,便也不说话儿,另一两个粗使丫头瞧这阵势,更是吓得不敢吭气。
自个房里难得如此清静,玉翘摇头叹息,也不睬她们,径自坐到梳妆柜前,映着菱花镜,轻挽起衣袖,将手上的镯子褪了,又摘起粉玉耳环来,碧秀瞧着小姐也不使唤她们,只自已动手,心中越发惶恐,便忙走到玉翘身后,替她将发上的簪钗翠黛一一小心取下,玉翘由着碧秀来做,趁这档儿,她开口道:“碧秀来我这儿也有段日子了,我待你可好?”
碧秀咬着唇,重重点头。
见她如此,玉翘继续道:“方才从母亲房里出来,听绣画说了些你的事,你想自个解决我不拦你,有了结果告诉我就成,如自个过不去想寻个帮助的,也可讲与我听,替你拿个主意还是成的。”
“小姐,我......!”碧秀眼窝一红,泪光潋滟起来。
玉翘瞧着头饰尽除去,发髻也散了开来,就起了身走至沐盆前坐下,朝她歪头笑道:“先帮我把发洗净了,再细细说你那档子事不迟。”
碧秀本乌糟糟的心此时因玉翘的话,突的就通透起来,希望尤生,这脸色自然光辉晴朗。上前急急命着丫头将壶中热水倒进盆里,用指尖试了试水温,方拿起大张洋巾,圈儿般围在玉翘颈上,顺道把边角掖进了衣领里,伺候着玉翘俯下头,将发打散了浸透在水里,抹上沐膏等物,反复轻揉梳理,又倒了两遍清水方才将泡沫洗净。
采芙此时觉得头皮发痒,趁势也把发解了,就着玉翘那盆里的残水,弯腰也洗了遍。
待丫头将盆壶拎走,小厮进来端掉桌子,一切收拾妥当出去后,玉翘自个新拿了条干燥的大洋巾,裹着发边吸着淌下的水滴,边拿眼瞧着碧秀,静待她开口。
碧秀直接至她脚面前跪下,死命磕了三个头,这才仰起脸儿悲道:“自打从宫里出来便在哥嫂家住着,方晓得他们嗜赌,奴婢在宫里攒了些钱,也被他们或偷或逼或诱的皆拿去了。这还不够,又想着法要把奴婢卖给七旬员外做小,迫着无奈,这才偷跑出来,哪晓得他们竟找到了这里,昨求着太太要把我领回去。”说到此,她哽咽难言,半晌才流着泪道:“奴婢就是死或去尼姑庵里绞了头发做姑子,也不会如他们意的。”
玉翘蹙了眉,沉吟道:“怎忒又是赌字?如今府内府外皆是嗜赌之人,这晏京的百姓无其他事可干了?”
碧秀满面苦意的说:“小姐不知,如今城里地下赌庄横行,赌类繁多,往往日伏夜开,生意红火的很,其中不乏使些下作伎俩,惹得人入了瘾头,便再难拔出,非输的倾家荡产不可。”
默了一会,玉翘才道:“莫再跪了,小心膝盖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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