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厢又聊了些家中杂事,玉翘有些高兴,便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来,把个楚太傅逗的又爱又怜。赶巧着,那边采芙兴冲冲急来传话,钰少爷回来了!
听闻兄长归来,她难仰激动,雀跃着就要往外走,忽然意识到父亲还在,自个倒缺了礼数,忙回头眨着明媚眼儿,满含求饶的意味。
“去吧!”楚太傅摇摇头,有些不是滋味,想想有朝一日,这丫头嫁了,只怕在她心底自个更没啥地位可言,便闷闷的将那幅寒梅图卷起,打算挂在书房中,以此留个念想。
玉翘脚步匆匆,迫不及待地赶到兄长房中,左瞧右看却无一人,便止不住娇滴滴的唤:“哥哥!”
这一声叫得如鹂嘤轻转,柔婉水媚,却听得周振威虎躯不禁一颤,竟是醉魂酥骨般怔住。
玉翘见无人回应,便有些兴致缺缺,怏怏地扭身欲离开,却听身后,有战靴厚重结实摩擦地面的动静。
是哥哥!甜笑着回眸,却见屏风后走出一人,依旧战袍加身,体格魁伟挺拔的很,浓眉,眼眸深邃,高鼻,方口微抿,站姿虽有意收敛,比行军打仗时略微斯文些,但依旧是一副威武雄壮般的感觉。
玉翘愣了愣,自个哥哥前世故去的早,到底十多年未见,音容笑貌虽大体记着,但总还是模糊影绰一片了,当下便有些迟疑,只拿眼儿细细打量。
周振威心中已大概知晓这女子是何人了!
定是楚钰常常提起,自个那才貌无双的妹妹玉翘,他这些年一腔热血,皆扑在沙场驰骋征战中,对女人的心倒是冷淡薄凉,纵是楚钰用言语如何形容这妹妹倾国倾城,也权当兄妹情深之致,总一笑敷衍而过。
而如今,这女子如烟笼芍药,雨润桃花般立在跟前,而她正困惑般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已,原本清灵灵的眸子,此时却雾气氤氲漫着,似怯雨羞云,缠绵出诸多娇媚来。
藕色鸳绣罗裙微荡轻摆,那苏绣靠身小袄,紧裹着一掐杨柳细腰,却又让胸线玲珑耸起,如抚握上去,还不知是如何的酥润柔嫩!
他瞬间气血翻涌,胸口似被什么重物生猛的冲撞了一下,竟酿出千万般激动难仰的冲动来,实没想过,楚钰对妹妹那些溢美之词,竟不如真人得见的千万分之一。
这不是自个兄长!玉翘瞅了半天,终于肯定。
莫名的也才反应过来,这年轻男人目光灼灼,正大敕敕的注视着自个身子,那眸中的火热,似要将她给烫伤般。玉翘心下反感,这粗鲁男人,竟如此不知礼节礼数,哪有这样肆无忌惮盯着深闺待嫁女子看的?
她正待开口斥责,门外恰巧又来了一位年轻男子,边走边兴奋的喊了声:“玉翘!”
这一声朗朗之音,已在玉翘耳边十多年未曾响起,哪怕梦里,都听得太过朦胧,而现在,就这样叫得随意又亲切,似乎从未离开过她的耳畔。
她瞪大了水眸,怔怔的望着楚钰,那样的英容笑貌与心头模糊的影子慢慢的重叠,有浮尘被微风轻轻吹散,一切变的明晰而又可辨起来。
就是这个从小爱护着自已的兄长,就那样狠心的离家而去,杀在沙场,再也没有回来,他可知道,失去他那宽大的羽翼,双亲失去坚实的依靠,妹妹受尽人世间的凄风苦雨。
“坏哥哥!坏哥哥......”这个以文采锦华传遍京城的楚家二姑娘竟也有词穷的时候,只能哽咽着不停重复的怨,越怨越恼恨,终究还是颤了唇,酸了鼻,红了眼,便再也控制不住,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唉哟,我这个妹妹......”楚钰搂住玉翘捱过来的身子,瞅她哭的泪水链链,两腮泛红的模样,心中大觉诧异,自个妹妹性子淡雅如菊,喜怒不形于色的,像这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实在罕见,一时也慌了手脚,只能低低的温言劝慰。
所以他一点也没注意到,当妹妹哭音乍起时,边上那个面对千军万马都临危不乱的魁伟男子,慌张程度委实比他好不了多少,竟向前急走几步,还张开了臂膀,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被揽入兄长的怀里,才懵然醍醐灌顶,硬生生收回拳脚,否则,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第七章把这两男人吓着了
你要问周振威怕不怕后果不堪设想,他此时的心情,哪管得着这些,瞅着这姑娘先前还明媚可人的不行,怎好好的,突然就哭的天昏地暗,让人整个心像要被揉碎般,磨弄的生疼。
周振威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家中那些伯母们,每场战役后认尸的婆姨们,甚或妓楼那些做作的花娘们,他总觉那嚎啕或低泣的样子不美不雅不好看,另人徒生可怜或可厌之感。而今,却被这楚家二姑娘哭的,都恨不能把她那曼妙娇软的身子抱起,搁在自个腿上,结结实实搂进怀里,轻舔去她那脸颊上滚落的泪花儿,怎么疼宠怜爱都不觉着过份。
玉翘总算缓了口气,算是把那急躁的情绪过了,这才听到哥哥在和谁笑着调侃:“周将军,方才我不在,定是你哪里冲撞了我的妹妹,让她哭的忒般伤心?”
周将军?是那个日后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镇远侯周振威?玉翘由不得抬眼儿瞧他,是了,就是他!十几年后的镇远侯早以铸就了一副深沉冷漠而又捉摸不透的性子,让你以为他硬如磐石,却又不经意间藏着份古道心肠。
玉翘突然想起,前世首次见到周将军,就在哥哥这间房内,当时打了个照面,他无语,自个也低
喜欢美娘来袭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