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念玖禁不住咽了咽舌头生津里甜美的渴望。“我衷心地请你帮忙。”
“好是好?”娟妙已掂弄着手中彩色的粉笔,小心地看着版面,在认真地构思着怎么布局。“要我帮忙,赏金可以不要,但你请客还是必需的。”落笔迅速,快若飘风,偶一回头,有流水明美地逾越。
“原来你也是要我请客的啊!好说,好说。”眼神微一接触,念玖犹有一种怪她不早说出的味道,又在一层埋怨的精神不明白的思考。“你怎么不要奖赏呢?”
“请客嘛!出于你主动。奖赏嘛!呵呵!那我就变成了为你劳动。”娟妙的黑眼睛在黑黑的板报前有一微微的回头,那一份经意而不经意的笑意可真有许多维纳斯的神采。“这两者,可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
特意得很,她指出了本质。
同样让人出钱。慈善的乐助和强制的敛财,就是那么不相同。
一个是为了心与心的平等与珍爱,一个却为了人与人高低贵贱等级划定的邪恶-为了消费,追求更多的利欲。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12
“那么,你希望我请你什么呢?”明白了这样的语意,念玖的心对着那如画的眼睛,不禁有一份山的崩动,泥水的滑坡。
“你想什么就什么吧!”她却是娓娓大方地一笑,于某种款款的笑意里,无限有沉淀地、沉默着含着很多的深沉,在默默地写着报栏里漂亮的文字。“其实,我什么也不需要,更不需要有什么特殊的。”
细细分析她的语意,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似乎什么又都在意。
她的话语,很耐人寻味。
不简单哪!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摸不着,也分不清。
“哪如果我不想呢?”念玖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在素素的黑板前,显露得如此鲜艳的迷眩。有一种妩媚,可以艳过桃李。那一种灿若香花的鲜研,可以让一股魂魄,直随她的笑容而飘逝。
“那么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娟妙的手指正在黑黑的板上流畅着娟秀的字迹,眼睛却连一丝都没有斜视。“我想所有的人,如果只有一次没有兑现,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
“黄金百锭,还不及季布一诺。”念玖如何听不出她话语里的隐含。“我怎么会不请你呢?”
“哈哈!那样说来,你是季布啊?”烽火硝烟,唇枪舌剑。“你这一诺,也有黄金百锭。”
“小的不敢,”听闻这样的语言,念玖禁不住微微一笑,犹如戏子的登台,开心上品的上台,全是逗笑逗乐的语言。“俺的只要能有数两,就已不错了。”
“哈!”娟妙竟是忍不住放肆里的大笑,拿着粉笔和手稿的手在掩口时都沾满了粉笔的尘粉,根本不能作为彩色里遮脸的掩盖。
此时的她,在小凳上笑得乱晃的身体,有点站立不稳,急促之下,弯绵了腰也保持不稳,荒乱之中,手撑着桌子的一角,才稳住了有弧度呈现的身形,却还在笑得不住身姿的颤……一时止笑不得,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大家闺秀、窈窕淑女临乱时应有的修为和教养。
值得谴责吗?
在几千年中国文化的熏陶下,她这是情不自禁,忍俊不禁啊!
有这样快乐的丰富人生,她有必要掩盖吗?
她是个极端聪明的女孩,在他的面前-令人开心的男友或亲人同学的面前,就不掩藏心的快乐、爱的甜美、情的和畅、思想的纯粹,她犹如还在山野的女孩,光足穿越美丽的山巅……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13
那是一份奇妙的快乐,真实的人性从来不需要有这么一份掩饰。
只有扭曲的人性,才会那么严酷地要求人们。
笑不露齿,身体不要充分美丽。快乐不能表现,喜怒不要形于色。品德要很高尚,男女之间-甚至夫妻之间,都不允许逗乐……
结果:
人人像圣人,个个很小人。这样冷酷要求的结果,造成了一个世界、几个千年社会的虚伪,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哪!
某礼教,再挟进某制度,在某国,实比火山爆发的毁灭,还具毁灭性。这是因为火山爆发后,还有一份可寻可以灭迹的烟灰,而某礼教,被掺进了万恶的制度,其“闪光”的灿烂了两个千年之后,还有一份无论多少大水都浇不灭的烟痕,在乍寒还热的阴冷之地长留,不肯在人间的某地绝种。
真是悲乎!
生为某国民。
勤劳永远不能致富,一个动乱随时亡身。
生而短暂,穷乱却随影如形。
呜呼!人生如此短暂,百年,也只不过一个美丽的瞬间。如果自己都不能为自己做主,活着,不能享福,死了,一把火化的烟灰,还能自己享福吗?
改变生活,要先在自己能为自己做主算起。及时享受幸福的快乐,才是人生最永远的追求。不可冀望来世,来世的人生,自有来世的人们去追求。在今天的我们,不破坏来世子孙的幸福,就是最好的寄托。
毕竟:
时间是永续的。
美丽后还要经过许多的永久,甚或是骷髅的丑陋……而开心,却很小,有时仅仅是那么一霎,一个生活的瞬间。而这个瞬间之后,还必须照顾许多后续的时间、心情、及有可能不堪负荷的生存之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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