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余任族长以来,少昊族对太昊的的仇恨已经消散,所余的还有不少宗族之情,要不是始祖有遗训,早就有长老又要回太昊祭祖了。”盈伯对我微笑道。
“但可能是由于同样的原因,太昊后来也再没有人踏上过少昊的草地。”
“现在有草原东方和南方的太昊族人想要回到神山去,少昊是必经之地,盈伯以少昊族长名义保证,绝不留难太昊族人。”
我尽管的确不知道大元族人是如何来的,但想来多半与太昊、太昊之争无关,要不是这一面墨龙旗,这些大族之间的恩怨中,哪里轮得到大元族长来了解这些深埋了多年的隐秘!
但事到这一步,要是给盈伯一个不认帐,恐怕这种亲族相认,就会立即变成骨矛相向,大元族的骑兵们,多半就只能给我报仇了。
何况有一个大族身份,至少换得盈伯不让我向他下跪,这笔生意也不亏啊!
再说了,我来是为了什么,不正是要借用这些大族的资源么,天赐良机就在眼前,还有放过的理由么?
“元族代表族人,谢谢少昊族长的宽广胸怀!”
“大元族若能得归祖宗神山,一定尽力消除两族间的仇嫌,让太昊与少昊兄弟相处!”我尽量做出慷慨激昂的感动样子。
“好!元齐族长若能促成两族以兄弟往来,以后便是我盈伯的兄弟,是我少昊族的长老!”盈伯情绪激动起来,并带着我,到石壁上的神兽前跪下,将这话重复了一遍。
“元齐发誓,若使大元族能归太昊神山,必不负今日盈伯族长之意!”我也拿出三国水浒那一套。
对后世人来讲,这种大哥小弟的套路,那是比较系统滴,还怕蒙不过你一万年前的族长?
等我们大笑牵手从洞中出来时,已经是兄弟相称了。
洞外的n个大大小小的老头子们看得瞠目结舌,不知道刚才在洞中发生了什么事。
汗!要不是还有两名战士随行,搞不好以为发生了“洞中断臂山”情节。
但还是有不识时务者。
一名老头子踩着碎米步跑到盈伯面前,跪下叩头,声嘶力竭地高叫――我高度怀疑他也同时在叫给其他少昊族人听――“族长啊!大元族乃是我少昊的仇人啊!是他们杀伤了我莱夷族人,抢走了莱夷人的牛羊啊!”
我不禁一脸尴尬,这个问题仓促之间倒也不容易一两句话说清。
还好公道自在人心,皋陶族的长老木杖一挥,指着那名莱夷族长老,怒斥道:“那你莱夷族在我皋陶族伤人抢牲畜的事又该如何算?要不是大元族人解救,我皋陶已经被莱夷灭族了!”
“莱夷皋陶,乃是兄弟之争,为什么让外族插手?”莱夷长老也火大。
“住口!”这次却是盈伯发飚了“兄弟之争!忘了始祖遗训了吗?”
“都回帐去!”
盈伯没让他们再争下去。
但从石台回帐途中,我还是能明显地看到,长老们自觉地站成两个阵营,有的站在莱夷长老那边,有的站在皋陶族长老这边。
“唉!兄弟之争!”盈伯脸上不再像初见时那般从容恬淡了。
回到帐中,各部族长老不再跟进来,只有少量的少昊族长老跟进了少昊大帐。
我抓紧时间把大元和莱夷族的纷争由来向盈伯作了一个说明,并讲到主动回避莱夷与皋陶之争,直到皋陶不支求助才参与进来的整个过程。盈伯脸上波澜不起,听到后来开始微笑,末了又是长叹一口气。
“说是兄弟之争,却又是血染草原……!”
“10多代族长以后,少昊已经开始淡忘与太昊的仇恨,只想兄弟之族相处。在分封莱夷族时,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莱夷族人放不开对太昊族的仇恨,与当时的少昊族长老们不合。所以分封时的少昊族长令其祀鹰鸷,是得到莱夷族长允可的――也不过就是因为鹰鸷专克虫蛇,有针对太昊之意。多年来莱夷族人一直以追杀太昊族后人为己任,多数在东方的太昊族人已经被他们赶入大山中,有一支风姓的更被赶到大山北方的草原中。”
“当年莱夷一支也认为有不少太昊族人逃到了海边的南方森林内……”盈伯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异常,才接着往下说“所以就在南方的森林外建立了部落,当然难免与大元族冲突了!”
“是了,我看到莱夷的一支在往北方很远的草原上迁,难道是去……?”我沉吟道。
“一定不错了,看来莱夷人还是放不下啊!”盈伯叹道。
我心中一动――这不是给我现成机会吗?我正要找莱鹰算账,却不知道将来怎么跟这个新认的“兄长”交待,太昊族的后人,这个身份不正好用吗?
但在开始流血之前,我还是尽最后一次努力!
“为免去兄弟相争之痛,请兄长召回这批莱夷族人!”我从跪坐变为跪伏。
盈伯脸上变色。
“我若能召回他们,当年的少昊族长又何至于将莱夷族人分封出去。这件事还是由你大元族去处理吧!但谨记在莱夷族内仍有不少长老以太昊族为尊,不可赶尽杀绝。”
看来盈伯从我们帮皋陶族击退莱夷人这件事中,了解到了我们的实力。
这个滑头!
“谨如兄长之言!”
出了少昊族,我并没有打算立即向北方进军。
既然风氏一族在那边有了多年的发展,应该不会太差吧,希望他们能顶得住莱夷人这个冬天的侵扰。
我却想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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