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之后的两三天里,我让战士们轮班守在稻田里。
不过按现在实际的状态,应该称为“秧田”。
三天后,嫩嫩的稻芽从湿泥中伸出来,守田的战士向我报告了这个喜讯。
六天以后,连我也不敢再去关心建房的进程,或者新建的一座横式陶窑,而是整天都在观察出秧的情况,这一天,我看到了这五分地里有一片薄薄的鹅黄色的绿意,稻叶开始萌生,这让我心中重新体会到当年第一批粟苗成长时的喜悦。
担心鸟类啄食种子的阶段已经过去,但这样的嫩芽也得小心呵护,半亩地的嫩芽经不起任何摧残,也许一只老鼠的恶作剧,就能让这半亩地变成光土。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还得让族人继续小心守护这片秧田。
半个月以后,这些稻秧已经长到有我的一只手长了,看上去有些挤,我知道,插秧的时候到了。
这将是历史上第一次插秧。
8亩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工作量也有得瞧,所以我还得培养几名插秧技术员。
我让太昊战士们和我一起,编了几个粗糙的藤筐,把稻秧小心地一束束拔起,并把过于弱小的稻秧去掉,合格的装到藤筐内,均匀地把藤筐放到田坎上,十多米远就放一个筐。
“看仔细了啊,就这样”我把一小束稻秧拿起,大约有七、八株的样子“每次就用这么多,轻一点,插到水下面的湿泥里,注意不能插倒了。歪的也不好,尽量扶正一点,两束秧之间的距离大致相同,就这样……”
六七个“学员”在田坎上小心地看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没有急于让他们动手,而是独自插了近半亩地,每一垄宽1米左右。插四排秧,同一排地秧间距约20厘米。
到这半亩地插完,我站直腰,长吁了一口气:这弯着腰干活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比较起来。我宁可种两亩粟,也比这活要轻松些。
战士们看出了我的辛苦,也基本上看到了我的操作过程,开始各拿一个藤筐,按我分配的区域,各自去插秧了。我在田边休息,看到田里这群刚经过我培训的“农民”各自花样百出的插秧动作。以及插出来地结果,对自己刚才培训和示范的成效沮丧得要命。
“都住手了!回来!都回来!”我大声吼叫,很快,七个新晋“稻农”在我面前站好。
“再看着!我插这一束秧是多少?6株到10来株就多了,哪能一下子插下去20多株呢?还有这样子的一株株插也不行啊!等稻子黄了都插不完!看好了!我再做最后一次示范!”
我又插了两分多地,“稻农”们在田坎上小心地看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不仅要求他们在数量上完成我地任务,还得在质量上达到我的要求。
两天后,所有的插秧工作才基本在我的验收下完成。而最早插下去的秧苗则被我要求拔出来重新插过了。
“族长,这东西可比粟难弄多了,我们干嘛一定得种这个东西?”
“就是!收成不多,又麻烦!”
“稻农”们已经完全搞懂了我的意图,个别机灵的甚至猜到,族长到江南来,说不定就冲着这东西来地,但这几天的辛苦。尤其是这种精细的种植方式,还是让他们有了一些怨言。
同样作为主食。栗可比稻种植起来简单多了!
“我问你们,这粟好吃还是稻米好吃?”
“那当然是稻米好吃了。”这帮馋虫咂咂嘴,对前些天的那顿稻米饭还有些回味。
“那不就是了?!不是说稻的收成不好么?要是每年我们能收两次稻谷,你们说,那收成还会差么?”
这一点战士们都不敢轻易作答,毕竟他们不知道后世的稻和粟收成情况。
一年种两季地话,稻田的收成绝对是可观的。
只是与粟比较起来,稻地种植更加耗费人力,对种植的地形和土壤的要求也远比粟要高。只不过根据我这几年的经验,在南方,尤其是在这个世纪的南方,粟绝对不是一种好的作物,可以肯定地说,一旦我的稻子种好了,收成肯定会远超过在北方的粟!
我们地南方之行,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回报!
七月中旬才完成插秧地稻子,怎么说也算是晚稻了吧,不过根据我对这个世纪的天气认识,秋天应该能够收获一季种植稻。
但只要插秧工作结束,剩下的工作量并不大,日常的田间管理与粟相差也并不多,为了提高亩产,我还专门施了几次灰肥,但毕竟主要的工作精力力可以从田间移开了。
这时我们在欧且修筑的土坯房已经完成两间,20多名族人终于可以住进了熟悉的房子里,并且开始自行制作一些简单的家具,但这时战士们才再次感叹:平时对匠作区的家伙们很是有些看不起,完全依靠自己制作所有工具时,才知道技术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从此在土坯房门前就不时挤满了好奇的欧且人,他们几乎在跟踪我的每一个举措,从种稻子的过程他们应该已经明白,太昊人是在种植小湖边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那种结籽的草,那可是给鸟的食物啊!这些太昊人要真吃了,以后会不会变成跟鸟一样的东西?
经过艰难的沟通,欧且长老把族人的疑问告诉了我,引来太昊战士们的几天暴笑。
等我们把“土做的山洞”造好,又弓来欧且人的一阵惊诧。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谁都不肯轻易评论这是太昊人的什么性质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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