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休息了不到三个小时的太昊骑兵只嚼了一点干粮,小心地从坡地上牵马下到大河边,在清晨的黑暗中悄然集结。
咆哮的大河掩护下,马匹轻微的响鼻没有惊动远处的敌人,我在几小时前射出的一箭让翟族人如避神魔,远远躲到数里外的大河岸边才敢扎营。
“不要进入翟族人的投矛范围内!只以弓箭远射,不必管大队在哪里,只要射出你箭囊里的所有箭就可以了!”阵前的惨状激起了我的杀戮之心,给战士们下的命令也得到全体骑兵的高度认同。
“出发!”
马蹄声由缓到急,由弱到强,600骑如风似火,从大河边掠向敌营。
数小时前才在疲累中倒下的翟族人没有料到,太昊族的反守为攻会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连值岗的翟族人都没有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难道是更多的援兵来了?
但太昊骑兵所来的方向,以及在侵晨的微光中闪现的箭簇反光让翟族人最终反应过来。轻微的骚乱和尖利的啸叫从翟族人营地中响起,并迅速席卷全营。
这时,600骑太昊战士的马蹄声已经敲响大地,将大河流水的声音完全盖过,熟睡的翟族人从地面传来的震动中被惊醒,绝望的嘶吼和扑向马匹的混乱让营地乱了套。
没有分辨哪里是大帐,也不管翟族人是在什么状态,所有的反应都来不及,更无法讲求精确,太昊战士颇为盲目地将箭雨倾泄向从帐篷中钻出来的翟族人。
惨叫声瞬间响遍大营,我带着一个分队从大河边掠过翟营,近一公里的距离内。平均至少射出了五箭,听到惨叫声随着我们的队伍经过而此起彼伏,战士们情不自禁地在马背上呼啸大吼,一泄这几个时辰内的愤怒与痛恨。
另一半队伍从营的靠山一侧冲过,他们地运气更好一些,直接杀到了翟族人的马群所在,乱箭之下,受惊的马群不再受翟族人约束。在营中乱跑乱踏,将不少帐篷踏成地毯,天明时,从这些“地毯”中渗出斑斑血迹。
“啊!——”
翟族人的惨叫响彻河岸。大河已经不能掩盖这叫声。
数百翟族人终于幸运地骑上了马,却没有想到反击,而是快速向东边的河岸逃命。
“追上去!”我对一个太昊骑兵连长吼叫了一声。
近200骑在他的带领下,居然以一比二的数量比追杀起了比他们多得多的翟族人,那些连长矛都忘了拿地翟族人却丝毫没有人数带来的优越感,对后面身被藤甲的太昊骑兵比对他们的祖鬼更畏惧得多,连回头一看地勇气都没有。太昊骑兵的利箭“嗖!嗖!”地从他们的身旁和耳边掠过。也让他们心胆俱丧,哪里还敢谈得上反击!
经过昨天的血战,恐惧像荒草,已经在大多数翟族人心生根蔓延,不可遏止。
这些身被藤甲的战士绝对是不可战胜的!
何况还有一个比神魔更可怖的族长在!
他绝对比神还强大有力,比魔更残忍嗜杀!
围绕在营地边地太昊骑兵则往返交错地绞杀胡乱奔跑的翟族人,利箭无情,“嗖!嗖!”的破空声尖利地划破清晨的空气。将死亡的气息撒满营地。数百翟族人在没有奔出帐篷或跨上马背之前就已经丧命。太昊骑兵们已经开始无视我的命令,随意地在翟族人的营地内穿行,用利箭射向任何会移动的目标。
天色渐明,开始有翟族人能够向太昊战士掷出长矛。却在藤甲地防护下没有形成太多地伤亡,但无情的利箭却不断收割翟族战士反击者的生命。
终于,混乱中产生了恐惧,并布满营地,所有的翟族都不再作无谓地抵抗,而是全力以赴地奔逃,抢到马的族人是幸运者,增大了逃得性命的可能,连马都没有抢到的翟族人则无助地嘶喊奔跑,在利箭临身之前拼命想远离这个修罗场。
天色大白时,结局已经不可改写,营地上活动的除了太昊族人就是一匹匹无鞍的马,已经没有翟族人能够或者敢于站起来,太昊骑兵的任务是清理战场,将或蹲或趴的俘虏驱赶到一起,而把乱跑的马匹聚集到另一边。
追击敌人的太昊骑兵也很快返回了,同时带回的还有200多匹无主的马。
清理战场的结果是,太昊骑兵一共缴获了近3000匹马,俘虏700多翟族人,逃掉了上千匹马和800多翟族人,地上则有900多具翟族人尸体。
太昊战士方面不过损失了7名战士,伤者也没有超过50人,马的损失在巨大的俘获面前更加可以忽略不计。
坡地上的公孙和太昊战士都下到战场上,喜悦掩盖了疲惫和痛苦,都忙于收拾战利品。
翟族人此时不再有昨天初到时的杀气与悍意,而是在恐惧中蜷缩在一起,最后被胜利方“仔细”地用藤条和麻绳捆紧,不敢稍加反抗。
让木驼不顾伤痛雀跃欢呼的,是那3000来匹高大强壮的翟族人的马,这可是太昊从来也不敢梦想的强大机动力量啊!
纵马驰过整个战场,我却没能感到大胜后的快感。
杀戮和血腥是我到了原始后见到过的最为极致的一次,即使是在昨天对付盐湖边的翟族人时,我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杀意!
可能是因为昨天的杀戮不仅是我造成的。
但今天早上这一场屠杀却是由我导演的!
不过在反感杀戮的同时,却没有同时让我产生任何仁慈心或负罪感,只是有一种不快意的感觉莫名地在心中滋生,难以消融。
“乃知兵者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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