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铜炉很快就拆开了,青砖被很快用于重建另一座炉子。
面对拆开以后仍凝在一起的铜矿石,我仔细地观察了半天。的确能看到上面有还原出来的铜,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出现流动后重新凝结的比较纯的固定态的铜汁。
这说明我们的炉温应该是达到了还原铜所需要的高度,但为什么会终止?
时间不够?
那么是碳少了?还是矿多了?怎么样才能保证足够的时间?
矿石在不断增加,我的烦恼也在同步增长。
对了,我不是还有一点天然铜块么?
炼不出铜来,先试试铜块好不好用总行吧!
融铜之前我开始伤脑筋——这个世纪的第一块铜用来做什么好呢?
我得选择一样既好看又实用的东西?
兵器?一把铜匕?一把剑?
农具?铜犁?
木工具?凿子?
……
不!这些东西都不具备足够的原始风味。
最后我选择了铸一柄铜斧!盘古开天地,不就是用的斧么?那把斧是谁给他铸的?呵呵!不会用的是我将要铸的这把吧!
一柄15斤的铜斧应该看起来有点视觉冲击力了吧!
在建筑工人们修复炼铜炉这段时间里,我开始做铸造用的浇铸模,没有后世的条件,专用的型砂我是不打算去弄了,直接用粘土做的型腔,而且由于分模精度难以保证,我把整个斧头型腔都做在同一块粘土里。
过程还是比较简单,我用四块木板拼了一个上下通透的“箱子”,把粘土倒进去夯实。表面刨平,趁粘土还没有干的时候挖出一个梯形,长边约有30厘米,短边约有15厘米。但断面是三角形的,从上往下看是一个梯形,梯形地短边比较深,达到约8厘米,略微倾斜:长边直到粘土表面。形成锋刃。
这样子,一把斧子的形腔就有了。
为了美观,我还特意将梯形的两腰修成弧形。不过这样还不够,还得为这把“原始第一斧”装上柄不是?
为此还得铸出装斧柄的位置。我用一根木棍裹上一层厚厚的粘土。再用木刃修成直径约5厘米的泥圆柱。
将这根泥柱小心地安放在斧头形腔中斧柄所在的位置,并用粘土压紧,以免被冲下来的铜汁冲走。
接下来是做浇铸系统。
我让木工另做了一个差不多大小地箱子,也是只有四个边框,上下通透,装入粘土前先在里面按我指定的位置插入两根直径约3厘米的木棍,等粘土压实后轻轻摇动并取出木棍,再把这个泥箱放到做了型腔的泥箱上——刚好,两个通孔正在斧腔地正上方,靠近柄的位置。
其中一个孔口被我小心地修整成为漏斗形。做为浇口,融化以后的铜汁将从这里倒入,另一个孔将作为“冒口”,多余的铜汁会从哪里流出。
融化铜块不需要那么大的铜,我在地面挖了一个直径约80厘米,深60厘米的土坑,点起大火烧结硬化,再放入一层20厘米厚的木碳,将坩锅安放在正中间。里面放入铜块。估计融化的铜汁将能装满我所做的型腔还稍多一点。
点起火后,纯碳火的威力很快将我们逼得距离一米以外。
但由于这个结构添加木碳比较方便,我们不断往坑中添加木碳,保持温度地不断上升,一个小时后。面上的铜块出现了往下陷的迹象,说明底部的铜块已经开始融化了。为了加快速度,我让人投入更多木碳,使木碳堆积的高度达到坩锅的颈部。
火势愈大,一米外都不断有热气袭来,我和几个加木碳的人都不得不避让开一点。
坩锅中的铜块加速融化,已经能看到铜汁从面上的铜块间漫上来。
但这时面上地铜块却顽固地坚决不融化!
木碳我不缺,但这坚决不融地东西我却无法可施。
气怒之下,我抓起一根树枝,向火堆扫了几下风。
嘿,居然有点效,坩锅边的碳火颜色变了一点,温度好像有点提高,铜块又漫过了一点,虽然碳灰满天飞,但为了出成果,我们几个顶着灼热,稍微靠近火边一点,小心地一边加碳一边鼓风。
果然,这下子速度加快了,温度上升比较明显,坩锅在火面上的部分居然出现了透明的迹象,而面上的铜块也在快速地消融中。
当最后一点铜块消失不见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坩锅中“波光荡漾”了,铜块全部融成了铜汁,一锅黄亮的“汤”出现在我们面前。
停止添碳后,火热略小了一点,我和木壳一人一根陶柄伸向坩锅的耳柄,将一罐铜汁提了起来,快速提到浇铸模所在的泥箱旁,将坩锅靠放在泥箱上,小心地侧倒锅身,对准浇口,将铜汁倾倒进去,直到过多的铜汁从冒口溢出来。
泥箱蒸腾出大量的水气,在浇口和冒口的铜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洞内收缩,并凝结出一层膜,很快转化为波纹形的固态。
等这个东西凝固并冷却还得要两天时间,我开始把这次成功的炼化和绝对不成功的炼矿作了一个比较。
比较纯的铜跟铜矿肯定没得比,但还是很有借鉴意义。
一是将铜和碳分开,可以随时加碳,就不会造成碳用尽了而铜汁没出来的的情况,也方便我们掌握出铜的时间。
二是鼓风,没有鼓风,可能就会导致功亏一篑,那么在炉子里怎么鼓风?也用树枝?
三是铜块的大小,小块的铜很快就融化了,可是大块的就花了很久的时间,矿石是不是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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