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几分把握?”
“九成是真的,不过,想来王爷信的不是柳姨娘,而是宋家二公子,否则一个来路不明的寒门女子,即使有几分姿色,也不至于叫王爷另眼相看,开了金口将人迎回府中。”
“此事不打紧,王爷自然要有些进项才能过的风光体面,晋王不管怎么说还是御赐的亲王,又未曾犯下过错,皇上不会轻易夺了他的爵位。这亲王的位份就搁在那儿,只要没有谋逆,底下铺子营收如何皇上总不会过问,况且王爷也未曾仗着亲王的身份在外横行,皇上更不会放在心上了。这晋王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子,是皇室中人,代表的是皇室的颜面,即便晋王没有能力支撑起晋王府,皇上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就算是个能看不能吃的花瓶,也需好好供着,这面子才过得去。反倒是,晋王一直与太子不对付,更是坚信当年付大将军一案是太子的手笔,这些年可未曾放弃过搜刮证据,只盼着能将太子扳倒。想来也不是一无所获,应是有些底气了吧,近来宋二公子多番南下,恐怕也是为了此事。当年付大将军府倒了,可付大将军的势力在军中,当年退下的一群人中,有大将军信赖之人,付大将军能够保持常胜,绝不会是一个只懂得武功的莽汉,留有一手不足为奇。”
付大将军不耐烦应对朝堂俗事是真,可性子豪迈不见得就缺心眼儿,在战场上可不是武力说了算的,有些时候,谋略比武力更加有力。
“这么说,当年付大将军一案果真是太子的手笔?”
“别瞎说。”丞相的拇指在茶杯杯沿来回抚摸,心神似乎有些走散。“付大将军那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和孙靖元可谓是各占一半天下,太子那时还是众多皇子之中的一个,正当年少,如何有能力扳倒这一般的天下?”
旁人不知,他在朝堂立足多年,又岂会不知。那时候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便只有那一位了,只是那一位也不占什么优势,不过是走了好运罢了,若非从大将军身边之人下手,此事定然不会如此顺利。哪怕大将军入了天牢,他的门徒众多,尤其是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些将军,如何能看着大将军被栽赃,只是审问都未曾好好审问,这罪名便定下来了,让他们有心搭救也无能为力,再说皇上那时可是好好敲打过一番,硬生生的坐实了这罪名,否则此事不会如此顺利。此事过后便立了太子,只怕也是为了遮掩一番,才没让崇敬大将军的百姓们发生暴乱。更重要的一点是,那时外敌未曾趁虚而入,掀起战火,百姓日子和乐安宁,渐渐也就淡忘此事了,即使有些唏嘘,可不至于愤然反抗,否则便是嫌日子太过平静了。
一直以来,边境扰攘不断,即使是如今,也不时来闹腾一番,只是如今也有了新的战神把守边境,百姓们也就不担忧了。仔细想想,外敌又岂会如此乖巧,偏在那时放过了这么好的机会,没有前来攻打。若是那时再度掀起战争,只怕大将军也死不了了,否则民愤四起,不是皇上一道旨意便能压下去的。
“女儿什么都没说。不过,爹此番意思是?”
“如此重要的东西,便是再如何信赖晋王府上的柳姨娘,晋王也不会轻易交到她的手里,除非不得已。所以东西肯定在晋王身上,你如今身在王府,是最便利不过了,可要做好为人妻者的本分,好好讨好你的夫婿才是。”
“女儿知道,多谢爹爹教诲。”
“好了,既然回来了,便用过午膳再回去吧,想来王爷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你。去找你娘说说话吧,过会儿你大哥也该回来了。”
“爹,王爷他······”
丞相伸出手去按住女儿搁在桌上的嫩白小手,轻轻拍抚一下。
“你只管做好你该做之事,余下之事爹爹自然会料理妥当,莫要担心家里。”
“是,女儿告退。”
用过午膳之后,张婉怡自然回了晋王府,而张继元则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你马上南下一趟,到锦州春江县乐安村找一柳姓人家,如今家中的两个男子都是农户,你只消到那村子里找里正问一问,查一下户籍便可知道哪一户人家是后来迁来落户且姓柳的,那柳家家主迁往此地后不久便大病身亡,留下妻儿四人,如今便只剩两个儿子。若是找到了,可别让他们有机会再说话,那房子,可要记得一把火烧个清光,莫要留下什么证据。”
“父亲这是何故?”
“付大将军身边当年有一军中幕僚名唤柳忠延,付大将军死后便从军中消失,举家南迁,此人大有问题,万不能让人从他家中找到什么东西,只有一把火烧光,为父才能安心。”
看着尚未入仕的儿子,张景炎忍不住叹息一声,这傻儿子,自己也只能多照看一些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收取消息的重要性,连眼下局势都看不分明,不怪比不上宋家大公子。不说有昔日孙靖元那一手手段,便是有宋家大公子这样的才智,他也不必担心这么多了。
“是,儿子明白了。”
“去吧。”
终是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柒仔:最近手机和电脑都很有个性,电脑就不说了,今年重装了两次系统才能继续用,而且也变得跟手机一样有个性,都晓得自己自动关机重启了,真是令人头痛。不过让柒仔更加悲痛的是,我没有钱换新的,还是将就着用吧【哭】
☆、陷害
院子里,美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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