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丢开,就那么抓在手里。他低下头,微微弯腰,脸凑在秦明月的脸旁:“爷之前说的话还算数,若不然你就跟了爷吧。”
秦明月感觉心里一跳,就伸手去推他的脸,并下意识去看莫云泊的背影。
推开后,她也不说话,低着头就想走。
祁煊一把拽住她,“是因为莫子贤?”
又一次被戳破心思,秦明月不仅是恼羞成怒了。她使劲拽了下自己的手,可惜根本挣不脱,手腕还很疼,她压着嗓子恼道:“就算不是他,也不会是你,你离我远点儿!”
显然祁煊被激怒了,秦明月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捏着自己手腕的大掌正在紧缩。越收越紧,当她几乎以为自己手腕会断掉,她忍不住想出声喊叫,手突然被对方重重扔开。
“好,你很好!”
说完这句话,祁煊就转身出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
秦明月使劲搓着自己的手,也缓解不了那种几欲骨裂的疼痛,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她在心里骂了这么一句。
一直到外面贺斐叫她,她才缓步走了出去,并撑着笑解释:“我逛了半天,这里头什么也没有。”
贺斐道:“本来就什么也没有,这里之前是一些僧人苦修的所在,后来因为游人太多,扰了方外之人的清净,便空置了下来。”
之后,四人一同上了顶层,体会了一番‘一览众山小’的境界,才又下了塔来。
*
四人原路返回,坐着贺家的画舫回到苏州城。
这期间祁煊再没说一句话,脸色漠然,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秦明月心里很紧张,总怕这人再冒出个什么惊人之语,也因此到了地处,她和三人拱拱手匆匆便告辞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惠丰园,刚一进门就发现了屋里的情况有些不对。
“怎么了这是?”
只见念儿抹着眼泪,老郭叔一众人黑着脸站在一旁,连在房中养伤的秦凤楼都出来了。
秦明月忙走了过去:“大哥,不是跟你说让你别下榻吗?就不怕以后腿上留了什么毛病再也好不了了?”
秦凤楼脸色难看,没有说话,倒是老郭叔出言解释了一番。
原来之前王莹又闹出事了,也不知她今天抽了什么疯,对念儿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将念儿气得直哭,还依旧不依不饶。老郭叔他们听到动静过来,俱都纷纷指责于她。换着以前王莹会偃旗息鼓,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竟和大家争执了起来,和众人大吵大闹了一番,便哭着跑了出去。
园子里的伙计说她跑出了惠丰园,陈子仪本是不信,在园中找了一通,没找到才相信这件事情,人便去外面找王莹了。而大家也意识到事情有些失控,这不正在商量要不要都出去找王莹。
秦明月皱着眉:“找她做什么,子仪哥不是去找她了吗?她不会跑太远的。”
很显然秦明月猜错了,因为过了一会儿陈子仪回来说并没有找到王莹。
大家这才正视起来,顾不得有嫌隙,纷纷外出寻找。
一直找到天黑,还是没找着人,陈子仪满脸颓丧。哪怕是王莹胡搅蛮缠不占理,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觉得很过意不去,纷纷后悔当初不该那么说她。
秦明月皱着眉坐在一旁,秦凤楼早就被她安置回房了。听到这话,她也没吱声,倒是陈子仪道:“和大家没有关系,都是莹儿的不对,她脾气实在太坏了。”
“好了,我去找李老板说说,让他帮忙找找看。大家也都别担心,她负气出走,指不定在外面饿个一两天就知道回来了。”秦明月站起来说。
说是这么说,可是王莹一直没回来。
陈子仪每日出去找她,天不亮就出去,天黑才回来。大家虽不想管,到底担心占多数,也帮着在苏州城里到处寻找,为此连戏都停了。
找到最后,所有人都忧心忡忡的。
这王莹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外面世道这么乱,莫是被拐子拐了卖掉了吧。
没人敢这么说,可陈子仪一日日萎靡下来,整个人显得憔悴至极,大家都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想到。
李老板本来不太上心,如今财神爷都不上台了,哪里还能坐得住,只得把所有能动用的关系都动上了,可惜王莹依旧查无音讯。
又找了几日,陈子仪终于死心,让大家不要再找了。连着找了这么多日,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他也不好意思在劳烦大伙儿跟着一同奔波,且连李老板都没找到人,恐怕王莹这次是真的丢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一件事,让庆丰班的人暂时没功夫去想王莹的下落。
安庆楼那里突然放出了一个消息,说是要开演《白蛇传》,因为安庆楼之前算得上是苏州城最大的戏园子,忠实看客有许多,又有名角儿小凤春镇场子,一时之间这事传得是沸沸扬扬。
许多人都不信这安庆楼能把这白蛇传演出来,倒不是指其他,之前也有不少小戏楼想借着东风火一把,照本宣科地演过白蛇传,骗了几个看客去一看,这不是骗人的吗,人家惠丰园的白蛇传根本不是这样的,渐渐就没人再想借东风。
其实东风倒是好借,白蛇传演到此时已接近尾声,戏本子乃至里头的各种配乐都能照本宣科,可关键是白蛇传里头的许多名堂,别处根本仿不出来。
这里指的是庆丰班压箱底的绝活儿,倒是有戏班子私下想模仿,可惜在摔断过几条人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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