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郡王是乔装打扮成农家汉,才回到府衙里的。等他们发现那人是安郡王时已经晚了,人已经到了府衙门口。”田莽阴沉着脸。
“那可怎么办?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等安郡王派人来拿咱们?”朱友亮慌张道。三人之中,也就他是个酒囊饭袋,寻常有什么事,都是陈让和田莽两个出主意。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只有各奔出路,自求多福吧。”说着,田莽就转身大步出门,显然是给自己找出路去了。
朱友亮宛如被当头棒喝,立马道:“对对对,找出路,我这就去给上面去信。咱们是朝廷命官,即使安郡王恨不得把咱们扒皮抽筋,恐怕也不能越过朝廷私自处置咱们,只要上面的人保咱们,怎么也能留下一条小命。就是可惜了我那十二房小妾,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到这种时候,这个色中饿鬼还在想着他那十二房小妾。陈让冷笑着瞪了他一眼,甩袖子也走人了,看样子也是打算去找出路。
这三人看似合作关系,实则各为其主,之所以会保持这种平衡,也是多方势力角逐下来的结果。如今出了这种兜不住的大事,自然各找各的主子保命。
陈让刚走到大门处,就见田莽一脸灰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倒是不想回来,巴不得能跑到天边上去,可惜爷没打算给他机会。”却是祁煊带着人来了。
他一身正红色的巡抚补子服,笑得十分灿烂,牙齿都露出来了。可没人认为他是在笑,恐怕是打算吃人还差不多。
“来人,给我将这三人拿下。”
随着话音,就从外面跑进来一队兵卒,这群人分外不客气,明显是受了谁的指使,上来二话不说就将三人按到在地,同时还揭了陈让和朱友亮头顶上的官帽。
田莽乃是武将出身,身手不凡,几下拳脚就将涌上来的兵卒逼退,做困兽斗的状。“安郡王你乃是受命前来赈灾的巡抚大臣,咱们可是河督署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抓咱们,朝廷可没给你插手河督署的诏令。”
“就凭爷看你们不顺眼,想公报私仇行不?”
祁煊笑得更加灿烂,而田莽大抵也没想到这安郡王会说得这么直白了当。也不过是愣神之间,围着他的兵卒就涌了上来,将他按到在地。
这时,祁煊才走过来,蹲下,拿手拍了拍他的脸。
“敢来招惹爷,你们是老寿星上吊找死。跟爷说诏令,难道你们不知道爷从来不按规矩办事?”他站直起身,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冷酷,“田参将、陈同知以及朱通判联手谋害皇室宗亲,按律当斩,来人,给爷拖出去斩了!”
“安郡王,你好大的胆子,你敢私下暗害朝廷命官!”陈让一面挣扎,一面骂道。
祁煊嗤道:“爷私下了?这里可站了这么多人!”接着,话音一转:“你才知道爷胆子大啊,晚了!”
他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三人便被押了下去。
其间自是奋力挣扎,悲愤叫骂,可就如那刀俎下的鱼肉,顽抗已无用,只能化做刀下亡魂。恐怕他们到了九泉之下也弄不明白,为何这安郡王竟如此不按牌理出牌,无诏无令就敢杀朝廷命官。
可问题是,祁煊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那些死在他手下的贪官蠹役同样也是这般夹杂怨恨与不解死去的。
*
这次祁煊前来武陟县,杀的就是出其不意,就怕节外生枝。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带来了河南都指挥使司辖下宣武卫一半的兵力。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防止田莽等人负隅顽抗狗急跳墙,。
也是他来得机会凑巧,刚好来了个关门打狗,至于河督署内一众书差役乃至河营内一众兵士倒也识相,一见宣武卫的官兵来了,比鹌鹑还老实。
其实想也知道,三个领头的人都被拿下了,他们这些做下面的人也不敢生什么乱子。再说,与宣武卫这种正统军队相比,河营里的兵不过是些游兵散勇,寻常干得都是些守汛、防险这种苦力们都能做的活计,真若是打起来,绝不是宣武卫的对手。
“爷,外面已经布置好了,一些刺头都被关了起来。其间没有出什么乱子,就是一个叫毛副将的人打算趁机逃走,被咱们的人拿下了。”
祁煊点点头,吩咐道:“叫裴叔带着人进来,给我们留下的时间并不多。”
四喜了解地点点头,就下去找裴叔了。
事情还要从之前说起。
话说祁煊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次吃了这么大的闷亏,虽说人没伤着,还办成了梦寐以求的事儿。可他是谁,他是*霸王安郡王,长这么大他就没吃过这种闷亏,若说被身份地位比他高的人逼得四处逃窜也就罢了,偏偏是几个小卒子。
祁煊哪能忍下这口气,当即点齐了兵马杀了个回马枪。
他会这么着急也不是没有缘由,陈让三人主持着整个河督署的内外务,明显背后就是有人。能坐上这种紧要的位置,绝不是会被人轻易放弃的小卒子,即使背后的人想弃卒保车,也得‘卒’愿意才行啊。
陈让等人帮着他们背后之人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儿,手里怎么可能没有捏着一些可以保命的东西。只要那东西在,他们背后之人就不可能不保他们。
若是事情交上朝廷,结果就是祁煊的仇根本报不了,他从来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任这种事发生,索性先斩后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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