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属于他的兵马,或许只有皇爷爷留给他的那支五万人的秘密军队了。
夜千泽知道他当务之急就是培养自己的亲兵,但现在的情势对他又不利,他想在玉铃兰眼皮底下培养亲兵很难,除非他打出造反的旗帜去招兵卖马。
寒初蓝点头。
“千泽,兄弟们都还好吧?”
夜千泽身子微微地沉默一下,才低沉地答着:“有几百个兄弟在攻打名州城的时候牺牲了。”
寒初蓝抿紧唇,默默地去握住夜千泽的大掌,用这个动作来安抚她。夜千泽领会她的心意,“蓝儿,我能承受这种生离死别,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也是上了战场,经历了炮火的摧残,战争的残酷,生命的无常,我才能理解母妃的渴望。”
他要完成母妃的心愿,努力地让天下归一,四海升平,再无战争,让百姓安居乐业。
寒初蓝离开他的怀抱,望着他,朝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千泽,加油!”
千泽重重地点头。
他加油!
一定会好好地加油的!
以前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形成天下五分的局面,要天下归一,花费的时间必定也要十几年以上。他的父王母妃没有完成这个心愿,母妃才开始准备基础——财力,就被人害得香消玉殒。如果他也无法完全母妃的心愿,他就让他的儿子,他的孙子去做。
……
玉铃兰巡视结束后回到名州府衙后,立即进了书房,并且吩咐任何人不准随意打扰她。
坐进案台内,她默然了片刻,回想着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名普通少妇,想着寒初蓝对她说过的话,眼里流露出对她的崇拜,她忽又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轻轻地逸出,她怔忡一下,又慢慢地敛起笑容,觉得自己对寒初蓝竟然生出了一股亲近感。
一个陌生人,轻轻松松地就勾出了她十七年都没有笑过的笑容来,别说她的部属错愕,连她自己都错愕,可那股笑就是由衷而逸出,她刚刚不是又不由自主地笑吗?
从案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幅画像,是从夜千泽手里没收而来。她没收夜千泽妻子的画像,其实不合人情,在看到寒初蓝后,就算再不合人情,她也不打算再把寒初蓝的画像还给夜千泽。
凝望着画像中的女儿,玉铃兰的神色也越来越温柔,血浓于水,骨肉之情天生,不管她曾经多么的无情,多么的怨恨,多么的自责,女儿终是她心底的最痛。
“孩子……”玉铃兰低喃着,却语不成句。
看了一会儿画像,她才把画像放回抽屉里,又从里面拿出一封密函,这封密函是在半个月前京中急送而来的,她猜到是什么安排,却一直没有拆开来看。
此刻拿出密函,她拆了。
密函的内容和她猜测的一样,是京里的人让她看紧夜千泽,如果夜千泽离开的话,就定夜千泽一个判军的罪名,军法处置,先斩后奏。
半个月前,京里发生的事情很多,她只在乎一件事,便是摄政王府的世子妃寒初蓝被太皇太后逼出了帝都,一出帝都又遭到伏杀,虽被人救下,却自此下落不明。
夜千泽肯定也收到这样的消息有所动静,她来一个眼不见为净,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任夜千泽奔走千里回去救妻,放任那个假的夜千泽在明处吸引着别人的注意力,攻打燕山城时,她不再派夜千泽去当先锋军,自己亲自率军去打燕山城。
她不是帮夜千泽,她是补偿她欠女儿的。
但她的死忠又让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告诉自己,这是破例的,也就只会有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她不会轻绕夜千泽!
“咚咚。”
书房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一名将领匆匆地推门而入,人进来就禀报着:“报告大将军,东辰帝君率领着全军反扑而来,已经厮杀穿过了山路,往名州城攻掠而来。”
玉铃兰微微地拢了拢眉,冷哼着:“他总算撕下了他虚伪的惺惺作态。”自案台内站起来,她低沉地吩咐着:“传我命令,全军进入备战作态!”
那位将领立即领命而去。
玉铃兰也快步地离开书房。
“大将军。”
又一位小将从外面跑进府衙,刚好看到玉铃兰,立即快跑过来禀报着:“大将军,我们的粮草在城外被一个叫做黑风的黑风寨山贼头子带着一班的山贼抢了,所有押运粮草的人都被山贼劫上了山为人质。”
玉铃兰脸色更冷,敢抢军粮的山贼还真是吃了豹子子胆了!
而且山贼抢粮偏偏选在欧阳烈率领全军反扑而来之时,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来人,传夜将军!”
玉铃兰一边吩咐着人去传唤才回来的夜千泽,一边继续着往外走。
欧阳烈忽然带着全军反扑过来,必定是一场死战,她不能轻视,要立即出战。
夜千泽在玉铃兰出城之前出现在她的面前。
牵来自己的战马,玉铃兰飞身跃上了战马后才望向夜千泽,用着极具威严的口吻命令着夜千泽:“夜将军,粮草在城外被一个叫做黑风的山贼带人抢走了,黑风是黑风寨的老大,你带着你的兄弟们立即出城去攻打黑风寨,务必抢回粮草。”
吩咐完,玉铃兰也不等夜千泽回应,就策马奔腾而去,早就整装待发的大军立即跟着她火速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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