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帮着她的人,在马车奔走后,也闪身而走。
杀手们则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扶住受伤的也逃了。
星月想去追赶那辆马车,无奈身受重伤,追赶了几十米,就跌落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只能抬眸望着马车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她急怒攻心,再加上伤势过重,眼前一黑,晕倒在路边。
差不多一刻钟后,彩月等人才赶到,他们先看到十里亭外有打斗的痕迹,后才看到晕倒在前方几十米远的星月,几个人急赶上前,彩月与小七连忙扶起了星月,小七想都不想,就把手按压在星月的膻中穴上,把自己的内力输给星月,先替星月疗伤,彩月望他一眼。
小七心急着救星月,忽略了膻中穴在人的两乳之间,星月是个黄花大闺女,小七这样通过膻中穴当众给星月输内力,彩月觉得不妥,却不能阻止。
星月身受重伤,寒初蓝不见踪影,几个人都揪紧了一颗心,他们和寒初蓝出城的时间间隔并不算长,怎么就发生了变化?
片刻后,星月醒转,她一睁开眼,接受到同伴们关切的眼神,她低喘着气,急切地说道:“夫人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掳走了,快点追,有个人一身青衣。”
音落,彩月等人立即往前方掠去。
……
马车内,寒初蓝瞪着成了她救命恩人的欧阳易,很想质问他想做什么,哑穴又被点住,问不出口来,服下了软骨散的她又全身软而无力,此刻被欧阳易置放在马车内,只能软软地靠着车身。
欧阳易替她把过了脉,说道:“受了内伤,你呀,整天都弄得一身伤。”
瞪着他,寒初蓝在心里应着:你以为我想受伤吗?
她学武的时间太短,暗杀她的人又都是高手,如果不是元缺给她服了药,徒添一身内力,她受的何止是这点内伤,早就被伤得全身经脉尽断了。
“我先用内力替你疗伤吧。”
欧阳易说着就坐到了寒初蓝的身边,把寒初蓝的后背扳着面向自己,就要替寒初蓝疗伤,但很快,他就收掌,嘀咕着:“你练的是什么内功呀?无法与我的内功融为一体。”
再一次替寒初蓝把脉,欧阳易又说道:“还好,伤得不算很重,服点药,休息上十天半月的,倒是能恢复正常。”
寒初蓝无力地扯住他的青衣袖,气怒地指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让欧阳易解了她的哑穴。
欧阳易笑着摇了摇头,“先委屈你一些日子了,解了你的哑穴,你大喊大叫的,我就无法带走你了。那个人给你服下软骨散的法子倒是不错,以后我天天给你服软骨散,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寒初蓝气得咬牙切齿,她还以为欧阳易是个好人,这家伙此刻也还是一脸的笑意,从他的眼里也瞧不见任何的恶意,应该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可他为什么要掳走她?
说救她,又不让她说话,还要天天喂她软骨散。
跑不掉了。
他要带她去哪里?
他出现在帝都,难道是冲着她而来?
她还以为他与她之间的交集不过是因为蓝骑。
真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她怎么都想不到,欧阳易会给她来这一招。
“不用瞪着我,我对你没有恶意。”欧阳易笑道,又扶着寒初蓝靠好车身,“哦,我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欧阳易,是东辰国的恪王爷。”
东辰国的王爷?
寒初蓝在心里骂着天,她怎么还摆脱不了皇室。
东辰国的人掳她干嘛?用她来威胁夜千泽吗?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欧阳易笑着:“咱们欧阳家的男儿还不屑于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敌人。寒初蓝,你不是寒家亲生的吧?你有没有想过寻找自己的亲人?”
寒初蓝闪着眼,亲人?
她细细地打量着欧阳易,欧阳易也是个俊俏男儿,当然了,不及她家那个妖孽相公,她瞧着欧阳易时,就有几分的熟悉感,还有隐隐之中有点亲切感生出来,真是见鬼了。她现在落在欧阳易的手里,她应该恨不得把这个看走眼的坏蛋砍了的,怎么会生出亲切感来?
欧阳易提到她的亲人,不要告诉她,欧阳易有可能是她的亲人!
欧阳易没有解答,他自己现在也无法确定寒初蓝是不是他们欧阳家的血脉,他自顾自地说道:“带着你,跑起来就慢很多了,从帝都回到咱们的京城,日夜兼程的话,一个半月的时间够了吧,就是让你受点苦了。”
日夜兼程?
让她一个半月的日夜都呆在马车上度过!
他要把她带回东辰国的京城。
天,怎么就给她来了这一出戏码?
瞧欧阳易气定神闲,寒初蓝敢说,这家伙一定在很早就安排好了带走她的计划。都怪她身边发生太多的事情了,又怪她看出欧阳易对夜锦英有好感,以为两个人能擦出火花来,没有过多地留意欧阳易,结果……
“要不要睡一会儿?”
欧阳易温声问着。
寒初蓝回给他一记瞪视。
欧阳易笑着,又挨着寒初蓝而坐,把寒初蓝扶着靠在他的肩上,他温和地说道:“睡吧。”
寒初蓝推开他,用不着他假惺惺。
欧阳易纹风不动,还是温和地把寒初蓝扶靠在他的肩上,笑道:“别推了,你服了软骨散,全身都软而无力呢。你也不要误会我在占你的便宜,我对你没有半点非份之想,只是执行任务,想求证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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