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好!彩月,重赏!”
寒初蓝笑着示意彩月重赏王嬷嬷。
彩月掏出一个大红包,赏给了王嬷嬷,王嬷嬷接过红包,朝寒初蓝道了谢,寒初蓝示意她可以走了,她又朝寒初蓝行了一礼,才退出正堂屋。
王嬷嬷一走,寒初蓝便站起来,笑问着彩月:“精彩不?”
彩月瞟了她一眼,有点失笑地说道:“世子妃,新姨娘过府,你一点都不难过不心塞?世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世子知道了,世子妃可就要倒霉了。”
寒初蓝拿起她刚才放下的书本,闪烁着大眼,淡淡地笑着:“我从来不担心千泽会责罚我,不过千泽的惩罚……还真是让人无地自容。心塞嘛,他们不就是想看到我心塞吗?我偏不让他们如愿,再说了,还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心塞的那个呢。”
拿着书本走出屋子,寒初蓝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里去,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再出府办事,今天一整天都被司马燕的事情占据了,真是浪费。
出了屋子,却看到司马燕僵站在远处的小柴房门前,望着虽然燃着烛火却依旧很黑很沉的小房间,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重如千斤,怎么都无法走进房里一步。
小柴房被长风苑的人收拾得很干净了,就连窗台都擦拭过了,除了小了一点,暗了一点,就连柴草的味道都闻不到了,寒初蓝向周妃借了一点香喷喷的胭脂水粉来,融在水里洒在房子里的地板上,此刻的小房间是香喷喷的。
床也铺好了,一张崭新的被子整齐地铺叠在床上。
房里还有一张小小的圆木桌子,两张圆凳子,桌子上摆放着烛台,此刻烛台上的烛火正在燃烧着,冷风灌进了房里,吹得烛火摇曳,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性。
寒初蓝虽然在住的地方儿整治着司马燕,其实也就是地儿小了一点儿,暗了一点儿,其他什么的都准备了新的给司马燕,比寒初蓝初初跟着夜千泽过日子时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她初初跟着夜千泽的时候,晚上连好好地睡一觉都不行,老是被夜千泽踹下床去,后来她都是打地铺睡稻草的,直到夜千泽对她改观了,她才有机会睡在床上,还是一张破旧的烂床。屋是茅草屋,吹风会穿堂过,下雨时可以免费地帮人洗澡洗头。
“司马姨娘,这便是你的房间。天气冷,天色也不早了,姨娘洗洗睡吧。”星月冷冷地撇下一句话,扭身就走了。
司马燕想叫住星月,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寒初蓝,她又忍住了,没有再叫星月,也不再迟疑,轻轻地,小心地走进了小房间里去。
寒初蓝眼底有着冷笑:敢和我寒初蓝抢男人,便是这种结果!不,还不是结果,这才是开始呢!
对付情敌,寒初蓝向来不会手软。
任何女人对付要抢自己男人的敌人时,都不会手软,她寒初蓝只是在物质上让司马燕吃点苦头,已经算是最手软的那种了。
司马燕的小房间里是没有暖炉的,这么冷的天,就算是给她两床被子,她都会觉得冷的。
寒初蓝在心里笑着:贵妾是吧,就让你尝尝贵妾是什么滋味!
关上房门,司马燕才恨恨地坐在床上,伸手捏了捏被子,还好被子还算厚。
再环视着房间,司马燕委屈地红了眼。
刚才一切的不公平,她都极力忍着,不肯在寒初蓝面前流露出来。更不能反抗,谁叫自己是过府为妾?她上午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拒绝太皇太后?都怪自己被寒初蓝当时的话刺激到,再加上摄政王府的尊贵,夜千泽的俊美,那些迷惑了她,让她心甘情愿地顺着太皇太后的意思走。此刻她才有点儿后悔,更多的却是屈辱。
打小她便知道自己仅是个庶女,生母告诉过她,除非她运气好,否则就得像她娘那般给人家做小,不是说她是文定侯府出来的就比其他庶女高贵。看陈王府的大郡主,人家还是皇家孙女儿呢,过的日子比她要苦一百倍,吃穿用度都要寒酸几十倍。在她初次见到那位最尊贵的姑祖母时,因为合姑祖母的眼缘,姑祖母当时就表现出了对她的几分喜爱,后来又数次吩咐嫡母带她进宫玩,自此她在侯府里的地位就开始上升。相比于其他庶出的姐妹们,她是最幸运的一个,享受着嫡出子女的待遇,其他庶出的姐妹们在她面前都是小心讨好,极尽巴结,渴望着她能在太皇太后面前替她们美言美言几句,这样她们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
她又不是傻子,才不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待遇分给其他庶出姐妹呢,每次都是表面答应,等到见到太皇太后的时候,只字不提,回到府里面对姐妹们时又骗姐妹们说自己提过了,不过太皇太后没有反应。反正那些姐妹们也不敢质疑太皇太后。
就因为被当成嫡出的女儿养着,教着,让她气质出众,不输于任何大家闺秀,她也以为自己能得到太皇太后的另眼相看,能摆脱给人做小的命运,她生母也对她寄予着厚望,如今,她还是涉上了母亲的后尘,给人做小。
还是她心甘情愿的。
扯着被子抱在怀里,她关上了房门,挡住了灌进来的寒风,两扇窗也关上了,但房里没有暖炉,她觉得冷冰冰的,有一种坐在冰室里的感觉,不得不扯过被了抱着取暖。
“寒初蓝,我不会认输的!”
司马燕狠狠地说了一句。
只要世子回来,她就有机会翻身了。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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