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
顾明宏倒是不避讳,蹲下身拼了死劲把沈昙推开,瞧见他的表情,不禁顿了顿,劝道:“你冷静点,青竹我带走,残局还等你收拾。”
局面逐渐好转,也有在慌乱中受伤的百姓,军医闻声而至,顾青竹便被人抬着往小镇的医馆送,鉴于是姑娘,到了地方换做医女来诊治着。
沈昙的脸冰冷的如同寒霜,一腔愤怒统统泄在了行刺那人头上,类似这种案子,捉拿到犯人必须关押审讯,但此刻他怎能忍着留他活命,连看都未看,大刀扬起便把对方脑袋给割了。
“公子,还要留着人询问。”沈靖怕他失控,在连杀三人后,开口提醒。
沈昙甩了甩刀刃上的鲜血,扯起嘴角冷笑道:“百十人,还怕无人可审?传令下去,不管用什么刑,一天一夜给我把主谋抓出来!不然全拖出去军法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青竹救沈大的行为刺激到赵三,随后想法也有了些转变。
写这些打杀场面着实费脑细胞,吃点草莓补一补(痴汉笑)。
第135章第一百三十五回
由于大部分百姓提前散至营地外,这偷袭也没造成许多人员伤亡,伤势重的就近抬去军医那儿,其他的有官府出面统一安排诊治。
为着掩人耳目,顾青竹也随另外几个丫鬟去了医馆,沈昙在京兆府广结善缘,小镇上的人提起他便没有不熟的,为顾青竹治疗的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妇,正是沈昙找来的可信之人。
肩胛处刺入了将近两寸深,万幸的避开了骨头,老妇人行医问诊多年,熟练老道的剪开顾青竹的衣袖,在看过伤口颔首道:“捆扎得不错,倒是能少受点儿罪,我瞧着像沈昙那孩子手笔。”
沈昙和老妇是故交,这止血的位置和打结方式,只教了他一个人,大营里可没其他人会。
顾青竹被单独安排在医馆后院的屋舍中,顾明宏守在门外,屋内除了老妇和她带的学徒,就只剩下颂安了。
颂安握住顾青竹的手,脸色铁青的答道:“是沈公子包扎了,我...我妹妹这伤怎么样?”
虽说是自己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边没人点破顾青竹的身份,老妇人也半点不好奇,只做自个儿分内的事儿:“需要缝几针,不过落疤却少不了的,姑娘心里头有个数。”
最疼的那阵儿已经过去了,大概失血的原因,顾青竹手脚有点儿发凉,意识也迷混不清,看见老妇人嘴巴开开合合,可始终听不大清楚说的什么。
闺秀们对伤疤很是在意,但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那些,颂安忙不迭的点了头,哽咽道:“好,好的。”
老夫人吩咐学徒拿了壶烈酒给顾青竹灌了几口,又用不知名的叶子在石臼里头捣出汁液,仔细抹在伤口周围,顾青竹隐约觉得半边臂膀都是麻的,疼痛愈发轻了,针刺进肉里头微微疼了几下,不会太难忍受。
缝针完后敷药包扎,顾青竹顶不住困意昏睡过去,中间顾明宏和赵怀信进来看过一回,见她睡的安稳也没多坐,留下颂平在旁边伺候着。
沈昙在大营忙碌至深夜才脱身,卸下盔甲战袍,换上身不起眼的衣裳,骑马抄小路疾驰到的医馆。
医馆后院乃是座两层的小楼,除了老妇人自己住的地方,其余俱用来存放药材和书籍,顾青竹被安排在二楼的隔间,此时院中重兵把守。
他把缰绳扔给商陆,抬头便看见了倚靠在栏杆上的赵怀信。
圆月高悬,房檐下的圆灯笼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赵怀信手中端着碗,脚边儿放了坛西北烈酒,正垂眼看着沈昙,脸色晦暗不明。
沈昙脚步不停的上了二楼,擦身而过时两人均未说话,却在将要推开门的那瞬,赵怀信猛然伸出胳膊挡在了他面前:“她刚喝完药睡下,咱们先聊聊?”
“待我先看看她。”沈昙眼皮子都没抬,拨开他的胳膊就要往前走。
赵怀信从未看他如此不顺眼过,顾青竹冲开人群扑倒沈昙的那一幕不断在脑中重复着,仿佛一把利刃来来回回在心头磨砍,掺杂着震撼、酸涩,原本辛辣的烈酒简直像泡过了黄连,满口苦涩。
“看不看又有什么区别?”赵怀信凉丝丝的开了口,伸手指向窗子道,“青竹的伤能立刻好了?还是她可以不知疼痛?”
若说心疼,沈昙比赵怀信更痛上几倍。
回想对顾青竹初有好感时,他便是藏几分掖几分。
不为别的,沈家如今的境况,即便老国公健在,沈昙也必然会从军做武将,军功拿命搏的不说,年轻将领常年驻守在外,像京兆府这种地方还算近的,若真分到南北两地,光来回路程就要月余,哪个名门闺秀甘愿忍受聚少离多,独守空闺的日子。
再往远了说,即使选择随军常住,吃苦受累的也是女人,除了这些,每次出征还要牵肠挂肚,甚为辛苦。
沈昙思虑过很久,才下定决心追求顾青竹,可他却没有料想过,她会因自己而受伤,差点儿失了性命。
沈昙沉默了下,语气十分的强硬:“我现在必须进去,你了解我,所以别逼着我动手。”
赵怀信虽打不过他,但却不畏惧,可惜无论如何这都不是肆意打架泄愤的好时机,于是勉强按捺下心里头的冲动,退两步让他进去了。
医馆后院并不临街巷,屋子里安静的很,离门近的立柜上放了盏油灯,床榻挨着窗子,朦胧的月光透过木窗洒进来,顾青竹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蹙起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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