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举行。其实齐家并没有宴请宾客,然而闻风前来吊唁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孙家可算是在葬礼上出尽了风头。史惠芬神色哀伤,孙娇贴心地在一旁劝慰,偶尔还帮忙招呼宾客。
有心人见了这一幕,都忍不住找孙董孙慧民旁敲侧击地询问:是不是好事相近?孙慧民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暧昧不明地谦虚了一番,让来人愈发地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个气氛一直持续到路漫漫的到来。她挺着肚子,一身素白出现在寺庙灵堂时,引起了好一阵骚动。好些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人当初把齐家闹得人仰马翻,现在居然出现敢出现在这,不怕被轰出去吗?
众人议论纷纷,似乎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的意思。冷不防路漫漫凛冽的视线扫了过来,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都目光躲闪地噤了声,可是等路漫漫转过脸去,那些此起彼伏的讨论又滔滔不绝起来。
不远处的史惠芬看到路漫漫,立马走了过来。讨论声立马就静了下来,大家屏住呼吸严正以待,生怕错过了接下来的大戏。
孙娇也是一脸看好戏的心态。她紧紧跟在史惠芬身后,试图加一把火。
“这个路漫漫怎么有脸……”然而,她的火还没点燃就灭了。
史惠芬拉着路漫漫的手轻轻拍了拍:“怎么样?有点远,累不累?”
这句话以及说这话的姿态,成功地让那些明目张胆的挖苦讽刺都消失殆尽,也成功的让之前得意洋洋的孙家娇花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孙娇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僵在原地进退不得。史惠芬似乎是忘了她似的,只顾着拉着路漫漫往前走去。
“路小姐真是好手段。”孙娇终究是有些不甘心,擦肩而过时,她在路漫漫的耳边讽刺了一句。
路漫漫顿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所以,我在此郑重地提醒孙小姐,千万不要来招惹我。”
“我会怕你?”孙娇不甘示弱。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史惠芬听不真切,回头看了一眼道:“怎么了?”
“路小姐似乎不太舒服。”孙娇端着一副知书达理的面孔开始胡说八道:“从职业角度来讲,我会建议路小姐卧床休息,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嘛。”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字字诛心,孙娇自然是想让史惠芬回想起路漫漫之前的种种行为。只要史惠芬稍有芥蒂,必然会对路漫漫有所埋怨。
果然,史惠芬闻言皱了皱眉,神色间有些不耐烦。然后在孙娇无比期待的眼神里,她有着严厉地说道:“娇娇,以后别这么说话。”
本想拿史惠芬当枪使,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孙娇张了张嘴,愣在原地。
齐修远似乎是真的很伤心,一直安安静静地跪着也不说话。路漫漫点香走近时,被齐修远给叫住了。
“来这边。”齐修远的声音带着长久未开口的喑哑。
路漫漫刚走近就被齐修远拉着跪了下来,他郑重的朝他姨妈的灵柩介绍道:“这是路漫漫。”
路漫漫心里一动,朝身侧的男人看去。只见他一脸哀恸,语气里带着惋惜,眼神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葬礼在第二个意想不到的女人出现时第二次达到高、潮。
“不请自来,打扰了。”来人是方妙言,一身暗红色的连衣裙表明了她的来意。
史惠芬当场发飙:“谁把她放进来的?眼瞎了吗?”
方妙言轻轻一笑:“你的这位姐姐于我来说也是故人,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的,你心里清楚。”
这样嚣张的砸场子,最后的结局自然是被齐家轰出去。临走时,方妙言看向齐浩的方向,诡异地笑了笑。
路漫漫的处境在方妙言到来之后显得更加微妙了,不少人偷偷观察她的神色,却发现她始终一脸淡漠地看着这场闹剧,似乎一切与她无关。
这场法事持续了小半个月,这位姨妈无子无女,一直都是齐修远在守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齐家对这个姨妈的重视。
路漫漫对他们家的这位姨妈毫无了解,在此之前,似乎从来没有人提过她。可是通过这次的法事,她倒是恶补了不少关于这位姨妈的八卦。
寺庙很大,总有那么几个嘴碎的和尚用自以为隐蔽的方式散播着八卦。
据说这位姨妈年轻时是个美人。这话路漫漫觉得可信度极高,看史惠芬的长相就能猜个大概。
据说这位姨妈是被活活饿死的。这话路漫漫不太相信,毕竟按着齐家对这位的重视程度,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过说这话的是一位小和尚,平时也做点忤作的营生,据他说这位姨妈的遗体都瘦得不成样了,很是可怜。也许,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第三则八卦就有些劲爆了,据说齐浩与他的这位小姨子有私情。这话路漫漫本是不信的。
头七这天,齐浩心疼儿子连日来太过劳累,主动提出了今晚代为守灵。
这天的天气格外的闷,路漫漫睡不着,起身出门透透气。路过停灵的大厅时,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做法事的和尚都不见了,房里只有一身黑衣的齐浩。
他的神情很专注,全然一副追忆往昔的模样,双手在灵柩上轻轻抚了抚。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姐夫对小姨子的举动。
路漫漫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悄悄离开,齐浩却突然抬起头。
外面有些黑,但是不至于辨不清来人。何况路漫漫有孕,身型本就好认。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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