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说得动情,也忘了他是在做戏,这时候真的说出了真感情,越说越流利:“……知你病倒了,朕又怕你想得太多,越是难以挽回,今儿个便急忙赶了来,刚才瞧你睡了,朕也不愿扰了你,便等着你醒来,刚才朕看到绵、面前那些景色,便想起你曾和朕一同赏景逛街,更觉对不起你……”
乾隆本还想提起绵德,却半路儿顿了一顿,硬生生换了词儿,他怕永璜会因绵德而记起那道圣旨,因而对他再有抵触,那他不就前功尽弃了,因此便转了话题。至于绵德的事,总归待两人和好了,再谈谈吧。
永璜原本见乾隆一脸愤慨的说出话来,心里暗暗冷笑,后来,听着乾隆的话,只觉得毫无波动,平静得深井似的,但被乾隆搂抱住时,他还是愣住了,脸颊贴着乾隆胸前的衣物,肩侧腰际传来暖暖的温度,永璜浑身都僵住了,直到乾隆煽情的说了一会儿,思绪才堪堪跟上,却是一颗心沉得更底了。
乾隆没有听到永璜有所回应,便是急了,嘴里依旧说着话:“朕知道这一次,是朕的不是,若永璜再信朕一次,朕必定不会再让永璜受一点儿的伤害……朕、绝不再伤你!”
说到最后一句,乾隆便是真的在起誓了,这一次之后,他确实是再不可能会伤害永璜,不想、不愿、不忍,他之前怕是被猪油蒙了心,伤了永璜,他自己何尝好受,但之前他就是做了,还弄得现在这田地。
此次之后,他不会再伤害永璜,也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永璜的机会。这话,是乾隆的承诺!
永璜低着头,却是因为听了乾隆的最后一句话,呆滞了。若不是他听错了,便是乾隆太会演戏了,怎么他好像听出了太重的真心,在这话里。
真心吗……乾隆还有这东西?呵,乾隆身为天下之君主,又何尝不是一个成功的戏子,他要演,孰真孰假,谁又分得清。
永璜微微挣动一下,伸出手轻轻推拒,乾隆放在永璜的肩侧的手微微收紧,过了会儿,还是放开了。
“皇阿玛……”永璜和乾隆继续面对面,见两人之间隔有两尺之距后,才轻轻唤一声,带着一股子叹息的意味,随后便依旧无言。
乾隆见永璜一双凤眼略微犹豫的看着他,就是不开口,原本急切的心情,倒是慢慢放下了,反而极有耐心的等待着。
“皇……”看着永璜张张嘴,只吐出一个音来,乾隆忙聚j-i,ng会神的等着,却忽然见永璜一手掩住唇,轻轻咳嗽起来,显然是说话急了,才一时缓不过气了。
乾隆一愣,神色却焦急起来,忙替永璜轻拍后背,见永璜又咳了几声,便慢慢缓过了气,只是两颊带了一丝红润,便放心下来。
“皇阿玛,您先回宫吧。”永璜顺了气后,便低垂下头,轻声道。永璜是真的不知道,乾隆所言,十句里不知道有没有一句是真的。因此,也根本不知要如何回复。乾隆虽然说了很多,但多是劝他谅解,而绝口不提为何误会他的缘由。所以永璜无从得知前因后果,也无法得知乾隆的种种行为他该如何相对。
不过,对于乾隆奢求的再一次信任,永璜倒真的只当这是个奢望了。
乾隆没想过永璜会让他离开,见永璜好似不愿再多言,便知他的话语起了作用,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管用,但至少,永璜也是愿意试着再想想了吧,想想他所言之意。
不过,他现在却有两个选择。其一,适可而止,就此离开,让永璜静下心想想,或许会因着对他的父子之情而再次予以信任。其二,他若就此离开,而不乘胜追击,恐怕又会有变数,但他留下了,又可能适得其反。
乾隆慢慢收回手,看着永璜的侧脸沉思。
——本章完——
☆、晋江独发
第六十九章
到底要怎么选择呢?两者皆有利弊,乾隆一时也拿捏不准,他怕的就是永璜好不容易动摇了,若是一个不对,又倔上了,那他下次再如何忏悔,恐怕也没用了。不过,与其让永璜独自静心,他倒是宁可亲身引导,也免得永璜想岔了想歪了,弄得前功尽弃。
乾隆想着,便没有起身,反而一直看着永璜,直到永璜有些不自在的皱皱眉,才开口道:“永璜,朕陪你解解闷,再走。”乾隆边说边讨好的看着永璜,小心翼翼的,就差一条狗尾巴在后头晃悠了。
永璜听了乾隆的话,心知这货是不会走了,他也有他的打算,便没有再下逐客令。只是,他现在的形象实在不好,身上的衣衫还凌乱着,不说穿戴整洁了,这还没穿上呢,而且,肚子也有些饿了。
“皇阿玛,您先出去吧,儿臣想起来了。”永璜轻轻一叹,开口说道。
乾隆一听,登时皱起眉,“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起身了,多多休息才是。”说着,乾隆伸手握住永璜的双肩,阻止了永璜起身的动作。
永璜被乾隆压制住,便有些不适,微微挣扎一下,想让乾隆放了手,却见乾隆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迟疑一下,还是说道:“儿臣觉得好些了,想起来走走。”
乾隆听了,便将视线放到永璜脸上,瞧着气色不错,便有些放心了,想到钟御医所言,若他不再刺激,永璜修养几日,也是没有大碍了,便顺着永璜所言放了手,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那永璜若是觉得难受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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