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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重生文,开头稍微有点虐,之後就不会啦>v<
曾经,萧宸对「痛楚」二字最深的记忆,来自於六岁那年的那盘桂花糕。
那盘桂花糕,带给他的不仅是持续了三服。他告诉自己「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纵然失却了父皇寄托在他的名字里的期望,却收获了帝王家难得的亲情。他用手足们的兄友弟恭、姨母的关怀备至,和父皇的万千宠爱来说服自己「没什麽好不甘的」……直到连他自己,都将这些话当了真。
然而,这世上的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终究真不了。
在他因故摆脱了缠绵多年的病痛後,这一派「和睦温情」的假象,终究以最最残酷的方式在他眼前揭了破。
感受着从鼻腔、咽喉到a腹的灼烫乾渴,和自污血乾涸的十指与筋骨寸断的四肢不断传来的阵阵钻心痛楚,萧宸曾经以为「痛入骨髓」不过是一种夸饰又或譬喻,却直至此刻,方知这世上真真是有这样深入骨髓、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的疼。
但四肢俱废、下巴也被人卸了去的他,连咬舌自尽以求个痛快,都无法如愿。
现下的他唯一能做的,也仅是努力忍受着痛楚,在束缚、支撑他身躯的木桩上继续苟延残喘而已。
看着两里之外气势森然、行容严整的军阵、半空中飘扬的玄朱旗帜,和那个被拱卫在重重队列中央的、模糊却熟悉的身影,萧宸只觉一股酸楚委屈骤然涌上a臆直冲鼻间,乾裂发红的眼角,亦随之淌出了两道怵目惊心的血泪。
「父皇……」
因乾渴而嘶哑微弱的嗓音,艰涩得连这样简单的两个字都难以辨明……「宸儿……好疼呀……」
脱口的,是昔日病痛发作时总会赖在父皇怀里撒娇乞怜之语;但且不说那字字句句都模糊得仅像是毫无意义的艰难呻吟,单单他正作为人质立於北雁军前的事实,就已无了得着回应的可能。
回想起这趟出外前,父皇带着担忧与不舍、但同样写满了无奈和纵容的目光,和遇袭之时、那些奉父皇之命拚死护卫他的j锐侍卫,萧宸从没有一刻这样痛恨自己的服。他告诉自己「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纵然失却了父皇寄托在他的名字里的期望,却收获了帝王家难得的亲情。他用手足们的兄友弟恭、姨母的关怀备至,和父皇的万千宠爱来说服自己「没什么好不甘的」……直到连他自己,都将这些话当了真。
然而,这世上的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终究真不了。
在他因故摆脱了缠绵多年的病痛后,这一派「和睦温情」的假象,终究以最最残酷的方式在他眼前揭了破。
感受着从鼻腔、咽喉到a腹的灼烫干渴,和自污血干涸的十指与筋骨寸断的四肢不断传来的阵阵钻心痛楚,萧宸曾经以为「痛入骨髓」不过是一种夸饰又或譬喻,却直至此刻,方知这世上真真是有这样深入骨髓、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的疼。
但四肢俱废、下巴也被人卸了去的他,连咬舌自尽以求个痛快,都无法如愿。
现下的他唯一能做的,也仅是努力忍受着痛楚,在束缚、支撑他身躯的木桩上继续苟延残喘而已。
看着两里之外气势森然、行容严整的军阵、半空中飘扬的玄朱旗帜,和那个被拱卫在重重队列中央的、模糊却熟悉的身影,萧宸只觉一股酸楚委屈骤然涌上a臆直冲鼻间,干裂发红的眼角,亦随之淌出了两道怵目惊心的血泪。
「父皇……」
因干渴而嘶哑微弱的嗓音,艰涩得连这样简单的两个字都难以辨明……「宸儿……好疼呀……」
脱口的,是昔日病痛发作时总会赖在父皇怀里撒娇乞怜之语;但且不说那字字句句都模糊得仅像是毫无意义的艰难呻吟,单单他正作为人质立于北雁军前的事实,就已无了得着回应的可能。
回想起这趟出外前,父皇带着担忧与不舍、但同样写满了无奈和纵容的目光,和遇袭之时、那些奉父皇之命拚死护卫他的j锐侍卫,萧宸从没有一刻这样痛恨自己的天真和愚昧,却偏偏连一死以明志都难以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雁方面遣使入了他大昭军中,将他当成了要胁的筹码展开了谈判。
而便无需亲临现场,萧宸也很清楚这场谈判结果会是什么。
父皇是他的父皇,更是二十年来一手力挽狂澜、令一度濒临倾覆的大昭得以重振的中兴之主,又如何能因一己之私断送大昭的疆土?
即使从未真正学习、接触过军政之事,长期待在父皇身边耳濡目染的他,也很清楚接下来的发展会是什么。
纵然心底仍有着微弱的声音不断呼求着拯救、渴望着能够活下去,但于萧宸而言,此刻更为鲜明的情绪,却是解脱。
──比起成为父皇的负累、危害大昭江山的罪人,他,宁可选择一死。
只可惜……他好不容易恢复了健康,却已再没有机会于父皇面前尽孝了。
望着前方军阵中蓦然窜出的一队骑兵,萧宸依恋的目光凝注在那渐行渐近的身影之上,便是清楚闭目待死或能更显决然,也终究仍没舍得闭上眼睛。
直到箭矢破空的呼啸响起;一阵莫可能挡的强劲力道,挟带着鲜明的剧痛随之洞穿了他的心口。
听着周遭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萧宸看着犹自颤动不已的箭矢尾端熟悉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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