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一番。”
夏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憋出一句:“云大哥,你真好。”
云涯浅笑,烛光照过泪痣,一双含情眸看得夏暖有些移不开眼。
半晌,云涯低声问:“知道了这些,以后看到我会……觉得,不自在吗?”
声线若浸在凉水之中,若不细听,低得几乎可以融化在这夜色里。
夏暖不知怎的就读出了那看不明晰的容貌上携着的小心试探,她伸手覆上云涯的手背,道:“云大哥,别难过,这些并不是你的错。”
云涯又笑了,也是浅笑。
他翻手将夏暖的手握在手心,夏暖缩了缩,云涯却紧握住不放,云涯皱眉问:“为什么你手心这么凉?”
夏暖苦涩道:“从小就这样,身体又不好,大夏天的也换不掉稍厚的被子。”
云涯顿了顿,握了握夏暖的手,夏暖只觉得丝丝暖意流窜进经脉之中,很舒服,就像白日落水后云涯抱着她的时候,她不知道云涯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肯定还是和练得功夫有关。夏暖觉得很神奇,瞪大眼睛瞅着自己的手腕。
云涯觉得夏暖这神情傻乎乎的,又有些可爱。
“暖和了?”云涯问。
夏暖忙不殊点头,道:“难道是什么独门心法?”
云涯好笑觑夏暖一眼,并不答,只是放开了夏暖的手,夏暖觉得手心一凉,莫名有些失落,下一刻云涯却道:“冒犯一下。”
夏暖还未回神,整个人被拢到云涯的怀中,干净的皂角味绕着她,夏暖的脸开始烧起来,云涯双手放在夏暖的背上,夏暖感觉从背脊骨开始有一股热流整个窜入四肢百骸,暖暖的让她留恋。
紧张一扫而空,云涯放开夏暖的时候,她的脸被蒸出一层浅淡桃花粉,云涯看一眼只觉得心跳有些快,他替夏暖将被角掖好,夏暖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云涯低头凝视夏暖睡颜,伸手抚了抚夏暖的脸颊,吹灭了蜡烛就从窗子走了。
一出去,被夜风一吹,云涯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有多热,他伸手抹了一把方才耗内力额上出的汗,出了安阳王府,云涯站在另一处屋顶上深吸口气,他清晰闻到外袍上沾染夏暖闺中的甜香味,低头看一眼手心,方才那一下,至少耗了他四分之一的内力,云涯勾勾唇角,还是很愉悦,看来水东说的不错,感情确实容易使人迷糊。
云涯内力流失过多,他慢慢运轻功回踏云楼。
本来可以糊弄夏暖过去,但不管以后如何,云涯说出来的瞬间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私生子在哪个年代都有,在大夏,贵人们的私生子不新鲜,可是特别让人不齿,尤其在大夏贵人中女子地位不低的情况之下。
对着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云涯想说出来。
安阳王真的将夏暖教养得很好,不骄矜亦不傲气,澄澈得一如赤子。
回了踏云楼,云涯飘下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差点脚下一滑,水东和水南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中石凳上,灯火通明地在树下啃着烤鸭子,还喝着桃花酿。
水南一见云涯,蓦然激动指着云涯道:“阿云阿云,你怎么步子这么虚浮,你干了什么回来?!”
水东被水南这么一提醒也看出来了云涯不对,大叫一声道:“哇,郡主才十六罢,你这么qín_shòu?!!”
云涯面色一黑,咬牙道:“再大声点整个踏云楼就听见了!”
水南晃脑袋笑:“你以为水千水西水北能睡了?”
云涯脸色更不善,道:“你连续爬老子墙也就算了,今天还带你男人爬,你当我院子是什么地方?”
水东上前打圆场道:“呐呐,别生气,我们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烤鸭,你没在,我们等你呢,熟料……”水东一走近云涯身,抽了抽鼻子,面色古怪起来。
云涯和水东对视,不置一词,水东面皮抽了抽,颤着手指着云涯道:“你、你、你,祖宗啊,明天安阳王不会踏平我们踏云楼罢!”声音小的只有他们听得见。
云涯退后一步,蹙眉道:“没那么多别的,只是内力流失!”
水东瞪眼道:“这么多门功夫能内力流失的只有……”
云涯道:“唔。”
水东半晌无言,才道:“你,真舍得。”
云涯:“唔。”
水南上前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水东连忙上前拉住自家媳妇,连哄带骗道:“没什么,对了,我才想起来给你带了其余的东西回来,快快,走罢。”
水南一头雾水就被水东扯走了,还不忘道:“你怎么好像被吓到了?”
水东内心:媳妇儿我确实被吓得不轻!
云涯抬手闻了闻袖子,没了夜风的吹拂,那甜香味更重了,像他们常用毒用药的人,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他潋滟笑了,转身回房去洗漱。
云涯睡前,将衣服扔在了床头,伴着那甜香味,他眉目舒缓。
云涯做了个梦,梦到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到青楼,懵懵懂懂走在各色的香闺之间,林林总总的男男女女纠缠一处,他面无神情走过一间又一间屋子,水东跟在他身后,水东脸越来越红,偏偏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水东还一直说他不是个男人。
挑开了另一处房门,隐约之间纱帐内有个女人,云涯握紧剑,走近一把撩开纱幔,云涯呼吸紧了,夏暖潮红着脸躺在纱幔之后,衣衫半开还能看到墨绿色的肚兜,云涯第一个反应是去挡身后水东的眼,可转身却没有水东的影子。
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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