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也没看路唐,不作声,
“慕夜!!”
唐亦这时非常沉痛地喊了声!我这时皱着眉头就看着唐亦:他这是怎么了?情绪这样激动,而且,看着我们好像有莫大的忧怨!从他背叛父亲跟着那个qín_shòu开始,就对我们姐弟无任何人情可言,他现在露出这样的表情,给谁看?
慕夜也扭过头瞟了眼唐亦,唇角微弯,相当讥诮,慢慢说,
“笑话不是?我现在还在押,说不定还要坐上几年牢,我姐姐生子,我在牢里看都看不成,她要死在产房里————”慕夜顿了下,他的唇边还带着笑,却,眼睛已经通红,“连送她最后一程的机会都没有,我放过谁,我有能力放过谁,”
我已经泪流满面,紧紧握着他的手,紧紧握着,————
“傻子,哭什么,你不好好的吗,我要坐上几年牢,你要记得常来看看你弟弟,他没爹没娘,可就你这个唯一的姐姐,”
“慕夜,是不是非要我跪下来求你,”
“路先生!”
唐亦震惊地望着路唐!
“慕夜,就让他跪吧,”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大家都惊呆地望过去,特别是一直默默不语像傻了一样的路凯程僵硬地抬起头————
是宁林!
只见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拨了拨轮椅,双脚悠闲地在地上推了下,整个人张狂又舒适地就靠坐在轮椅上,这时的他————让人完全不敢想象的,那个带着怯弱与倔强的少年————完全消失!眼前的男孩儿,就是个妖兽,张狂不羁,艳丽无束!只因为换了一个坐姿,一个眼神,一抹微笑————又如此恰如其分!印象中那个柔美的少年是他,这个玩世的少年也应该是他————
他眼睛一滑,看向我,却说,
“你姐姐跟我说过一番话,‘生命妈的太短了,比小jī_jī还短。在街上瞧见过几十个好看姑娘,摸过几只柔软的手,看过二十来届世界杯和奥运会,开怀三四辆车,睡塌一两张床,喝掉六千瓶啤酒和五百瓶五粮液,用光一千多管牙膏和手纸,挣几百万再花掉几百万,你我就此无疾而终,尘归尘,土归土,乌龟网吧鳖。————你说这样有限的生命里,你大可以脏话、粗口、打架、兄弟、女人、sè_qíng录像带、酒精、香烟、摩托,活得像个爷们儿,————’”像在回味儿,他竟然一字不差说了出来!然后,眉毛一挑,又看向慕夜,“说的多好!这样有限的生命里,能有几次仇人给你下跪的机会?让他跪吧,你不知道你姐姐那天来看我有多可怜,他跪十次都抵不了她眼中那一抹忧伤。”
他还夸张地用食指在眼睑处滑了一道,模样轻松戏谑,
我没看他,确实盯着慕夜,“他是谁?”
“宁林啊,”慕夜好笑地看着我,
“他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耐烦了,这个男孩儿有种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来!
慕夜笑着把我搂到他胸前,手搁在我肩头指着那边的宁林,在我耳边轻笑,
“宁林,你不记得了?八岁,他把白粉倒进你的牛奶里,幸亏是你的那只猫bō_bō喝了,为此,他被他家里丢到瑞士禁足了半年————”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瞪着那边的男孩儿!
“他还那么坏?!他怎么变漂亮了?!”
我想起来!想起来了!宁林!是啊!宁林!因为这个坏孩子那次差点儿害死我,我从此再没有见过他,所以,自然他的名字————可,那抹笑,我记得!当年,他靠在桌边盯着那杯牛奶时,就是这个笑————
宁林的母亲和慕夜的母亲是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所以,这孩子小时候常随他母亲来我们家玩儿,可由于那个时候,我和慕夜也正值七岁,父亲觉得这个年纪正是开始认知世界的年纪,应该带出去到处玩玩儿,所以经常被父亲带着世界各地到处跑,碰见他的机会到少之又少。
记得小时候的印象,这孩子长得很普通,小鼻子小眼儿的,可,坏透了!这是有家族遗传的,听说他也有个姐姐,那更不是个好鸟儿。就自从他在我的牛奶里挑了点儿海洛因之后,(八岁的孩子,胸前挂着一尊佛像,谁能想佛像里藏着海洛因?当然,听说,那佛像是他姐姐的。)他就再也没来过我家,他母亲后来到常来,却也没再提过他,直到慕夜母亲去世,我们回国,就好象失去联系————
“紫上,我是长漂亮了,可,将近十年过去了,你咋还这个丑样儿呢,完全没发育好。”
他眯着眼,皱着眉,相当挑剔样儿的说,
“你!——”
慕夜连忙抱紧我,笑着说,“算了算了,等我们回了美国,你多得是机会整他!”
“回美国?”我一脸疑惑地望向慕夜,
倒是宁林岔了句嘴,
“啧,紫上,你搁这儿还呆上瘾了?你忘了,你们是双重国籍,如果,你和慕夜被美国家庭收养,当然要回美国!”
“被他们家收养?”我还只问慕夜,慕夜点点头,扒了扒我的头发,“多亏蒙娜阿姨(宁林的母亲),她说等取得抚养权,她只监护我们到成年,也就是一年后,我们就自由了。”
“那一年后,我们的生活,你的学业————”我依然担忧地望着他,难道再重回一年前那种落魄?
慕夜却笑了,“不仅我的学业,你的学业,生活,都要顾不是吗?吃一堑长一智,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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