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极不寻常的男孩。
作为五百年前南康复国的起兵地,位于伴月七城之末的川北,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直到今天,不少大儒仍坚定地认为,只要守住川北,一统南国便指日可待。
在月城,曾家、祝家无人不晓,但在川北,城人只知沈家。张系之所以能推翻夏朝正统,当时把持兵部的沈氏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多年以来,拥兵自重的沈氏虽为历代帝君猜忌,但能在这块世泽封地当土皇帝,也不失为一件让世人津津乐道的美事。
沈氏当代家主沈力行,就是个在川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如果不是相中了楚甜甜,他绝不会心甘情愿认个娘娘腔当干爹。
月城人常笑话沈力行攀附权贵,川北人却不这么看。在他们眼里,曾家和才是真正攀附权贵的人。
这里面谁是谁非不好说,但正处落难之时的曾家和,确实为他早年的盘算获益良多。
川北的八仙斋,就是沈力行孝敬他干爹的一块风水宝地。门头的三字牌匾,刚换上去没久。
在此之前,这叫南国一堂。顾名思义,这是密教南堂的据点。它,既是曾家和的老巢,也是他现在的避风港。
曾家和身在川北,虹帝自然动不了他半根汗毛。但这几天,落难太公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原因在于许惜风挟持的人质楚甜甜,日前不但在原池街上大摇大摆地晃悠,还莫名其妙代言了一款前所未闻的稀泥——美颜神。干女儿这掉价之举,实在让曾家和觉得脸面无存。
入夜正是嬉乐之机,难得糊涂的曾家和已早早躺在弥勒榻上尽享温柔。堂下的歌舞声中,两侧醉意横生的众仙东倒西歪。不食人间烟火的离仙南宫喜,则百般聊赖地把玩着桌上的酒器。
曾家和刚于别仙崔艳红的膝间吃了几颗葡萄,就见生仙沈长安,领着个男孩大步进了屋。
身为八仙之首的沈长安,虽不像爱徒南宫喜那样孤僻,但也不是很爱凑热闹的人。再加上密教南堂鲜有客来,屋里人不禁对男孩报几分好奇。
大伙放眼一愣,就觉这脸面清秀、耳高于眉、额前宽耸的小客人不仅傲气十足,那黑白分明的双眼更是灵气逼人。
前人的这些微征,和天赋异品的神童南宫喜颇为相似。众人见着,即各有所思。屋里一时静极,这沉闷的气氛,就连曾家和,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借故理了理衣领,又抖了抖袖角,这位过气太公才正儿八经坐起身来。
待主子正了衣冠,早已站稳脚跟的沈长安方开口道:“太公,这位是在下的师侄,鬼童呱呱!其闻南国多变,特来助我等一臂之力!”
“鬼童?”众人对这号天外来客显然陌生,只知他进屋至今,见人不拜,甚至连曾家和也不放在眼里,表现甚是骄横。
沈长安言后,屋内仍是鸦雀无声。有如冷水泼面,曾家和好不畅快,待深吸一口气,才将兰花指抬起:“小子,你擅哪一门?”
“比啥都行!只要八仙斋有人能胜,呱呱愿为牛马!”鬼童皎洁笑了笑,比健硕大汉还要硬气。
曾家和一听,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禁笑道:“沈老,你施毒的本事竟比不过一位寻常童子?”
“不瞒太公,在下确实比不过……”老脸一热,沈长安无奈应了声。
见师傅示弱,南宫喜眉心一紧,即从众而出:“既是同门同辈,咱们过两招,怎样?”
“离仙,退下!论武技,你不是他对手!”听着一愣,沈长安大惊,长袖一甩,忙将爱徒喝退。
沈长安对八仙的能耐,可谓了如指掌。他这么一说,众人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噎了回去。
唯独死仙欧阳俊,自持面如冠玉,轻蔑瞟了客人一眼:“贤弟,和你欧阳哥哥比比姿容,可好?”
“易容术这点小把戏,呱呱孩提时已手到拿来!如图便捷,将欧阳哥哥变丑,弹指之间就可以!”面对挑衅,鬼童一点也不示弱。
被唬了几句,欧阳俊当即哑言失色,待惊汗沿额而下,这位花样美男只得尴尬笑了笑:“还是择日再分高下吧……”
见属下个个被压得灰头土脸,曾家和不禁摇头直叹,虽心有不甘,无奈事实已摆在眼前。
眼下,退守川北的曾系,保有余力且有人质在手。曾家和、沈长安又是城主的长辈,川北已然铁板一块。曾系只需控制楚甜甜,反攻月城指日可待。但面对庶子的悠哉,曾家和总觉如芒在背。
纵使耍枪弄权有一手,谋略之事着实不是八仙斋的强项。面面俱到的鬼童,正弥补了这一缺漏。曾家和对此,是喜闻乐见的。
只惜,这位太公一时之间,还是没办法适应鬼童的做派,更不愿承认当下的无力,当即质问了几句:“鬼童,依你所见,我川北反攻月城,胜算有几分呐?”
“庶子一日未除,谈何反攻?”鬼童这话一出,曾家和的老脸瞬间黑完:“这……”
待一笑而过,鬼童忽然义正言辞起来:“夏氏遗孀仍在敌手;沈氏偷安又无反意;沾亲城主还不牢靠;才艺谋略更不如人。放眼南国,只有我呱呱,能做到力挽狂澜、克敌制胜!有闻太公庸智,知人善用当不难!”
面对口若悬河的鬼才,曾家和不能不服,但仍不是很放心:“应敌之事若由你全权操办,可有把握?”
“成败一线之间,六分胜算,已然足够!剩下四分,当为不能轻敌!呱呱所言,如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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