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就又开心起来,老老实实答道,“挺好的,他很尊重我。”
“呵。”
车继续平稳驶着,如蓝觉得,自己实在应该感谢他的慷慨与厚道,于是轻轻脆脆的朝他一笑,带着诚恳与真挚,“谢谢你。”
“?”秦天瞄她一眼。
“嗯,谢谢你介绍我与沈处长认识,”笑得甜蜜蜜的。客户介绍女郎与别人认识,也算是件很平常的事,这一般都是在一段关系快结束之前吧?但像他这样费心的,还真是难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也好尊重我。”
前面一个红灯,车缓缓停下,秦天握着方向盘,侧过来看向如蓝,如蓝觉得,今晚的他,真的好可亲,于是笑容里自然增加了几分真心的甜美,大眼亮汪汪的。
秦天的手,缓缓摸着方向盘,低哑着声音盯着她道,“今晚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省略1000字左右,自己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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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媳妇的标准...
每月月末是秦家的尽孝道日。
秦家兄妹四人,经常回去的也就是秦天与妹妹秦融融两人。其实秦母并非刻薄的后母,但一来秦家的大哥、大姐与这位夫人年龄差距并不太大,相处时难免有些尴尬,二来秦老爷子生性严肃刻板,实在不会也不屑于居中调和儿女母子之间的关系,时间长了,原配夫人的两个儿女,与这个家,慢慢也就从疏淡,变成了冷漠。
秦家位于西城,一所高校的后林荫道里,教职工家属楼附近掩着一座深宅大院。老爷子一辈子住在军队大院,退下来了,倒愿意搬出来,他定的主意,谁也改不了,于是千辛万苦找到这么一处既安静又不失繁华、周遭环境又好的大院子。开始,周围的人也好奇这里常有大兵模样的人出入——那是老爷子的警卫和后勤保障人员,这位子退下来了,待遇国家还是保持着,但时间长了,知道这里或许住了什么大官,也就习惯了。
秦天把车驶进院里,刚下车就看见妹妹秦融融站在葡萄架子底下训卫生员小郑。
“你去上培训班这是好事,但也不能那么晚才回,我爸昨天的针都差点耽误了,你再出点什么事,谁负责……”融融今年22,刚大学毕业,家里正计划着她出外读研,小姑娘学校的事定下了,天天在家没事就管这帮勤务员玩。
小郑一眼看到秦天,像见到救星,忙打招呼,“小舅舅。”
家里头近身的几个勤务员基本都是从秦家的老家选来,老爷子待他们也跟家人一样,因此一律以亲戚称呼。
秦天嗯了声,问融融,“爸妈呢?”
融融丢下小郑,挽上秦天的胳膊,兄妹俩往屋里头走,“爸正生气呢,你来巧了!”
秦显扬今年已经八十,但眼不花,耳不聋,身板挺直,他个子高,骨架宽,每天拎着拐杖,倒像是拿着把长枪。他参加过抗美援朝,文革受过批斗,但胆子大,运气又好,这样一幅执拗耿直的脾气,居然没有战死,也没被整死,按他的话,子弹遇到他也要拐个弯儿过去。
老爷子浓眉虎目,老了,眉毛也花白,还在长,天天对着镜子剪,美其名曰寿星眉。他属蛇,就说,蛇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动物,看了一辈子战略地图,就说,地图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图画。他心里认准的东西,谁也驳不了。
秦天一进去,见他父亲正坐在正中的沙发椅上,他身后的墙壁上悬挂着毛主席、朱总司令的照片,老爷子板着脸,面无表情,倒像是第三张照片。
秦天叫了声爸,就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拿起报纸开始看。融融看看他俩,父子二人在一起,往往两分钟不到就要吵,她父亲,令人尊敬的秦老爷子,就像一个装满了的炸药桶,火力十足,而秦天呢,则像一面墙,或是一——大片森林啊海洋啊湖泊啊之类的,任谁也别想把他点着,老爷子也不成。
她哥就像一个永恒的存在,融融灵光突至,想到这么个比喻,很是得意。
到对面沙发一角坐好,她开始啃苹果,看好戏——
秦显扬咳一声,开始发话,“你那个破公司怎么样了?”
秦天不抬头,边看报纸,唔了一声。
老头火蹭得蹿上来,也不看儿子,表示蔑视,压着声音严肃道,“总是这样不务正业!如今三十多岁,家未成,业未就,我秦显扬的儿子,居然给资本家打工……我都不好意思再在大院待!”
秦天翻过一页报纸,笑抬眼道,“我们是国家控股。”
得到儿子回应,他反像是更气,“傅家的老二,还不到三十已经是正处,上周刚刚确定,他也在企业,但人家好歹是国企……”
秦天笑笑,毫不以为意。融融替她哥鸣不平了,嗤道,“切,傅铭那小子能跟我哥比?小白脸一个!我哥那是不去,我哥要去了,保准比他厉害的多!”
老爷子对融融向来娇贵稀罕,此时娇女出声,他倒不说什么了,只瞪她一眼,喝道,“胡扯什么呢,什么小白脸,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吃饭的时候,秦显扬又提起这事,他一直反对秦天出来做事,总觉得赚钱不美,他的儿子,应当继续在军队、在政府干才对。说来,自秦天十五岁以来,就是在自己父亲的反对里长大,父亲反对他不入党、反对他不念军校,反对他出国,反对他不进政府,反对他跟老吴一起搞公司,反对他不结婚……就这么一直反对着,秦天也三十多了,啥也没听他的,老人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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