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糊,抬手就想打开棺木,而始终畏手畏脚的易归人道:“真要挖人家的坟?”
他没说话,闻人靖与落无欢倒是很合适宜的帮忙把棺木移开。
接着,厚重的棺门被缓缓推开,随之,棺门被彻底推开。
可出乎意料的是,躺在棺材里的不是人,而是一把琴。
其构造,与闻人静的九弦朱琴很是相似。
而闻人静也注意到这点。“这把琴……与解忧琴甚是相像。”
“江湖之中,没第二把解忧。”
“并非。”落无欢拿起那琴,瞧着琴身错综复杂的花纹,十分肯定。“这把才是解忧琴。”
“怎么会?”拥有解忧数年,闻人静不相信。“解忧琴是盟主所赠送,怎可是假的?”
落无欢不以为意。“我不会认错。”
闻人静想解释,闻人靖算是承认。“想来,此琴若是落仙儿使用过的,即便改了名字,若台林的人也不会轻易让你把琴拿走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闻人静看中一把琴,曾是毒女落仙儿使用过的琴,那帮人就给了。
如果琴不是九弦朱琴,那把琴给闻人静,算是卖给闻人山庄的一个面子了。
那现在问题是,七响涧内没有落仙儿的尸首……落仙儿的尸首在哪?
闻人靖不知道,落无欢不知道,容七知道。
如果猜测,落仙儿怀了百里琰的孩子后,在七响涧与年幼的大姑娘生活着,但是因为某种缘由,落仙儿诈死,在暗处生下百里优后,才有了红石崖之战,之后才有玉青子看到的景象,也算能说得过去。
可事情远远复杂的多,落无欢摘去挂在琴身上的锦袋,打开。
一只白玉兰簪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色,纯透明澈,簪上印记繁复杂乱,愈显神秘。
瞧见此物后,闻人静惊愕不已。“这不是百里家的……”某个猜测涌现心底,闻人静被吓得不轻。“难道说,落仙儿曾是百里家的人?”
落无欢来了兴趣。“你怎推断的出来?”
闻人静回答的得让他来不及阻止。“我听百里说过,他姥爷曾中意过一位异域姑娘,所以把百里家的信物交给了姑娘,所以,现今的百里主母都没这个信物。”
“难道……”这时的闻人静忽然联系到言无忧身上。“百里大小姐是落仙儿的女儿?”
不容她继续说下去,容七连忙扯了别的事转移话题。
而一向迟钝的闻人静却质问容七。“容七,你不会早知道了吧?”
既然相处已久的言无忧是百里优,那百里优的身世,容七必然知晓,不然依照容七的脾性,怎会允许自个儿不了解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一待还这么久?
容七沉默,可在场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忽然,易归人道:“近日,百里锦正想利用武林盛会让百里大小姐重新出现在江湖之中,若此时百里优的真实身份曝光,百里家算是完了。”
闻人静惊。“百里优岂不是会……”
“所以说。”容七极为认真。“此事万不可传出去。”
易归人了然的点点头,闻人静垂眸,看不出她想些什么。
将九弦朱琴与锦袋又重新放回,几人思量着离开,而在他们走后不久,一抹素白的人影悄然出现在墓前,她手里拿着一捧花。
她久站墓前。“我来晚了。”
说罢,便放下手里的花,再次消失不见,仿佛没人来过。
等容七再回七响涧时,有位布衣少年端在村口,正焦急巴巴的等着他。
见众人来,布衣少年连忙上前。“殷相公。”喊得是殷容七。
容七不认识布衣少年。“你是谁?”
像是见到熟识之人,布衣少年拉着容七,一副大爷你终于来的哭丧脸。
“小的奉大姑娘的命,特来请殷相公你回江南一趟。”
甚至拿出了大姑娘的标识。
众人皆疑,而布衣少年则是解释说,大姑娘在前段日子早已回到江南,性命无忧。
怕是容七不信,布衣少年更是拿出大姑娘的亲笔书信。
拆开信,容七脸色顿变的难看,二话不说的就马不停蹄的前往江南。
缘由无二,就是那大姑娘高调回到江南后,放言称她会调查天香楼纵火案背后的元凶。
这便是算了,哪知那落无宁反驳与闻人靖的传言时,说她已然有爱慕之人。
不是闻人靖。“我心仪之人,亦是江南。他在我眼里,最为俊气。”
能获得大姑娘俊气的评价,在江南除了闻人靖,江湖能猜到的只有容七了。
所以,江湖小报多篇刊载着容七与大姑娘粉红两三事,甚至茶楼都出了话本子。
这容七怎能同意,立马赶往江南,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知到了江南,他才进城,大批八卦写手就佯装卖蔬果卖糖葫芦的,纷纷朝他投来不可言说的眼神,好似他与大姑娘真的有什么事一般。
更可气的是,大姑娘明而堂皇的住进了十里坊,以女主人的身份。
所以当容七披着风霜,回到十里坊却看到落无宁像是没事人似的坐在大厅里喝茶,心底该是如何的恼怒,不说,都知晓了。
伸手将江湖小报奋力的甩给落无宁,容七实忍不了。“落无宁,你干的好事!”
瞧着来势汹汹的容七,再看看一同前来的落无欢与易归人,落无宁仍是嘴欠。
说话淡定的不得了。“想必,落掌门去了七响涧,应该知我身份?”
“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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