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太叫他两声哈哈,弄得心底寒凉,见儿子这样,也不是能清醒听进去话的,就好言好语道:“东铭啊,难受不?咱们先睡一觉啊?”
陈文殊和柴老太一人搀扶着陈东铭一边想要把他弄到床上去,可是陈东铭不知道忽然犯了什么病,猛地推开了扶他的两人:“你们走开!”自己摇摇晃晃的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满地的残碎愣神。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婚姻,一个家,会走到这个地步,犹如这满地的残破……
柴老太见他这样子心酸不已。被陈东铭搡了一把,站稳了身子后,就慢慢地走了过去,声音里也带上了心酸:“东铭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了……?”陈东铭转过头,愣愣的直视柴老太:“是不是我拉着文殊从楼上跳下去,你就不会c,ao那么多心了?”
陈东铭忽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惊得柴老太的寒毛直竖,她睁大眼,却不好跟一个酒鬼计较。陈东铭像是神思飞外一样,出神的呢喃:“我为什么要结婚?我就不该结婚的……”
儿子这种随时可能出状况的情绪让柴老太六神无主,她轻轻地捧住了儿子的脸,哽咽道:“东铭啊,妈知道错了,真的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陈东铭直愣愣的瞧她,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不清的复杂:“你那有错啊……你为了孙子争 ……为了儿子争,那里有错啊,你多伟大,多慈爱,怎么会有错呢……?”
一旁的陈文殊听到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也忍不住道:“爸,别说了。”
柴老太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陈东铭低低的呢喃:“错在我,我不该结婚,不该跟秀儿结婚,要不然她那会受委屈呢……?都是我的错,你们都没错。”
陈东铭摇摇晃晃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却不肯闭眼,茫然无神的望着天花顶。
黑夜袭来,吞噬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柴老太在这样的黑暗中静静的看了陈东铭许久,才忽然道:“这里有养老院吧?”
正端热水给陈东铭擦脸的陈文殊愣了愣:“有。”
“你明天去叫那个女人回来吧,我去住养老院,不碍她的眼!”柴老太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但也希望孙子挽留挽留。只是当她看向陈文殊,也没有发现他有那方面的意思。便赌气似的哼了一声,心里暗道,将来你们请我回来,我都不回来!
陈文殊只是道:“我明天给彬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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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秀昏昏沉沉的从醉酒中醒来,朦朦胧胧间想起了昨天的事……她竟然忘了跟陈东铭离婚!刘秀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本能的挪眼看对面的床,结果床上空空的,她儿子不知道去那里。
刘秀正要下床,房门一响,是王彬彬带着早餐上来了。一杯黑米粥,一个j-i蛋饼,路边摊很常见的小吃,刘秀却吃得很舒服。她看了两眼儿子,发现对方的心情好像挺不错的,“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呀?”
王彬彬笑了笑,自然道:“刚刚敲了曹继华几张农家乐的招待卷。妈,我下午过去拿,回来带你去山上散散心。”
刘秀一顿,看着儿子,慢慢地答了一声:“好。”
王彬彬转身给刘秀泡了一杯解酒的茶,自己想着早上陈文殊的那通电话,神色莫名。
刘秀吃完饭,捧着儿子给泡的茶,慢悠悠喝着,似乎已经忘了昨天的事情。
王彬彬临出门了,才像刚刚想起来一样,跟刘秀道:“哦,妈,我手机没电了,你的给我借下。”
刘秀点了点头。
王彬彬拿着手机出门了,改了昨晚的静音设置后才松了一口气,给陈文殊打了一个电话,约在本市里一个比较出名的养老院里见。
而这边,柴老太虽然一早还有气,但是一进养老院里,就被里面的氛围迷住了。养老院里,每个老人都有一套功能俱全的大房间,和一个跟房间连着的阳台,可以养养花,种种草什么的,而且这里环境清幽,都是来来往往都是清一色的老人家,只要愿意交流,在这里就不会孤单。
带着柴老太四处转的,是她隔壁的周老太,周老太觉得对方虽然穿的不怎么讲究,但是谈吐间还是觉得这人不错,就更加的热情了。两人唠嗑着唠嗑着,周老太就把她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了。她本来是个教书的,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供出了国。结果儿子在外头娶了一个洋媳妇。还把周老太接出国,想让她享福。但是也许是因为地域人文的关系,洋媳妇说的话,她不懂,她说的话,洋媳妇不懂。两人间无法沟通,经常发生误会。尤其是在洋媳妇怀孕后,周老太本着中国婆婆的优良传统,就要照顾对方,天天j-i鸭鱼r_ou_。
没有想到周老太做的东西,洋媳妇根本吃不下,吃一次吐一次,到最后快不行了,才请了她儿子做说客。周老太觉得委屈,就回了国。
柴老太一听对方也是因为媳妇走的,不由得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也把自个的事给说了出来。
周老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也是当过妈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柴老太一看同龄人都不能了解自己,不由得急了:“他跟着他爹能继承几千万呢,是跟着他妈能比的吗?!”
周老太不赞同道:“你怎么能这样,那孩子被打的时候他爸也没说啥,就证明是个利字当头的。能对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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