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在不发疯的时候会教导他一些的做人的道理,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什么“势服人,心不然”,在桂春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刻全都抛诸脑后。如果这些有用,为什么她会惨死?
再也没人会给桂春带吃的回来了,他开始了自食其力。
从小到大,为了这口吃的,他也不知道干过多少让人不齿的事情。
年纪小,力量弱的时候,毫无尊严地哀求、欺负比他还弱小的、给大佬□□,他都干过。后来长大了,在污秽的人群里摸爬滚打了这些年,学了些拳脚功夫,他慢慢不用为吃发愁了,反而因为心狠手辣,有了些小弟。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都不用做了。
本来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从生下来就一无所有的人来说,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但是他不知足,开始思-淫-欲,四处cǎi_huā。
吃了亏的人家虽然不敢声张去报官,但是由于他四处作案,渐渐有了一些嫉恶如仇的人开始追查。他的身份也渐渐浮出水面。
追查他的人对他紧追不舍,他如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如果不是躲在那窄巷子里救了益文帝,桂春可能已经死于公愤。
那个时候的桂春最想要的便是有一个新的身份,能够一切重新开始。
虽然不知道益文帝的身份,但是看在益文帝气宇轩昂的样子,桂春还是相信了益文帝的话,在三日后大悦庄与他见面。
桂春没有对益文帝有过任何隐瞒,直接就跟他说了自己想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以及为什么想要。
益文帝听完之后想了想,便问他是否愿意进宫当太监。
桂春也有过挣扎,无法再行男女之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煎熬,但是想到出了这个门,可能命都没有了,他便在最后时刻答应了下来。
益文帝也说到做到,给他在敬事房安排了一个差事,桂春如愿地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而稷祥真正和他有接触是最近两年的事情。
那时候稷祥刚登上太子之位,忙着查柔妃当年的事情,宫里上了年纪的太监,几乎都被他请了去喝茶。桂春就是其中的一个。
柔妃出事的时候,桂春入宫才几年的时间,在宫里头没什么地位,还是低等太监,而且他也不是柔妃的近侍,根本就不太清楚当年发生过什么。但是稷祥找到他的时候,他非常的兴奋,多年来,他只是在敬事房呆着,好不容易有机会亲近当朝的大人物,他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宫里头和外面是一样的,弱肉强食,而宫里最强的就是皇权,抱紧太子这颗大树总是没有错的,所以他谎称自己知道当年的一些□□,以此来和稷祥套近乎。
求知心切的稷祥上过一阵当,那时候他天天将桂春往东宫里请,可后来时间长了,任何有意义的线索都没有,问得深了,桂春比他还一头雾水,他便知晓了这个太监一直在框他,这才慢慢疏远了他。
万万想不到的是被稷祥离弃了的桂春没有收敛,反倒是在大臣之间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暗示别人他是太子的心腹,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
桂春的行径虽然卑劣,但却是有效的,朝中那些急切的想要抓牢太子的大臣给他送了不少的钱银。
稷祥发觉了以后,便再三警告过桂春,但由于他查柔妃的事情不能大肆张扬,所以并未给过桂春任何实质性的处罚。
也因此,稷祥对桂春这个人留了几个心眼。
后来发现桂春在宫里就是一颗毒瘤,不仅欺上瞒下,而且还倒卖各个宫里的消息。他手里有许多太监,分布在各个宫中,一旦听到了什么消息,就会跑来告诉他,他得知了这些消息后,就去找消息的受益者,有时为了钱财,有时就为了能得到提携。
虽然贵春做的这些事情都很龌龊,但是因为只是一些消息的传递,没有任何实质的事件,所以没办法具体处理他。
这一次无故打死宫里的奴才,算是第一遭被稷祥抓到把柄的事情了。
“本太子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稷祥安慰道。
为清的眼睛似乎马上要落下泪来。
“真的吗?为清代小林子谢过殿下。”
稷祥让他切勿遵循这繁复的礼节,一切从简便是。
末了,为清自言自语了一句:“若依姐姐真是我的福星。”
稷祥马上抓住了重点,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为清傻兮兮地接话:“有若依姐姐在,我身边总能发生好事情。捡回一条小命,再加上能伺候您,还有您能替我和小林子讨回公道,这些都是托若依姐姐的福啊。”
为清的话毫无道理,稷祥脸上的笑也一样。
过了没一会儿,稷祥又问,“你刚认识若依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呢?”
“嘿嘿,”为清说,“那时候的若依姐姐和现在差不多,不过那时候身上和脸上的肉多些,不是现在这么瘦弱。而且若依姐姐以前的胆子可比现在小多了,见到生人都不敢说话的。近些年来才变好的。不过姐姐的好心肠从来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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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敬事房后院的贵春茫然望着眼前的树,东宫的眼线已经埋下好几个月了,但没有一丝的消息传出来。
太子正当壮年,不可能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事情,即便只是得到一些太子日常琐事也是的好的,但却一点儿有意义的事情都没有。
这和桂春的预期不符。
上一次叫来在东宫的线人太监问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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