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在我的脸上涂满了药,伤就没有那么痛了。他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手,我发现盆里的水居然都变成了黑色。
“等过几天,你脸上的伤好了,我再带你走!”
元佰业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今天真是累死了……”
他放心地睡着了,还打起了鼾。他不用担心我会逃跑,也不会担心我会耍什么花样。
我心如死灰地看着上面,我的脸毁了,接下来,元佰业还不知道要怎么的折磨我。
几天的时间过的很慢很慢,我一直看着上面,眼睛发胀,发酸,有时看东西还有点模糊。
元佰业弄来了一个轮椅,他把我抱到了轮椅上,给我带了帽子和口罩,又不放心地给我套上了一个大外套。
他可真够小心的,我都成这样了,别人怎么可能还能认出我。
而他自己也带上了帽子和口罩。
出了旅馆,元佰业推着我来到了一辆旧车前。
他把我抱上了车。并把轮椅折叠起来放在了后备箱。
有好事的路人经过,随口问一句:“这车上的人杂啦?”
元佰业却是大言不惭地道:“她是我女儿,得了重病。我想带她四处玩一玩!她怕冷,就给她多穿了一件衣裳!”
路人“哦”了一声,那语气是对元佰业的钦佩,一个父亲照顾病重的女儿是很辛苦的。
车子开动,我发呆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既无助。又深感无奈。
路上,元佰业开车累的时候,就会找个地方休息。
他开的地方越来越偏。我离风南双,也越来越远。不知道此生,还有再见到他的机会吗。
终于。元佰业带着我,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落了脚。
村子里的人都好奇却又害怕地打量着我们。
当元佰业摘下他的和我的口罩时,他们看见我们的真面目之后。一个个吓的四散逃去,大叫不已,仿佛是看到了妖怪。
有大胆的男人拿着锄头上来跟元佰业交涉。还要赶我们走。
“你们是什么妖魔鬼怪,赶紧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
我看见他们拿着锄头的手都在颤抖。
“别激动,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什么妖怪!我是来帮助你们的!请你们相信我!”
听着元佰业的话,我只觉得他的这个借口好好笑。他会有那么好心帮助人?
那几个男人还是很害怕,但他们本性是善良的。那时候天已经快黑,见我们没有恶意,就让我们住在了一间破草房子里。让我们第二天离开这里。
但后来,元佰业做了几件好事,村子里的人就不太怕我们了。更不会赶我们走。
他在村子里建了一座学校,还开了一间诊所,而且还是免费给人看病。村子里的人也是不要钱的给我们盖了一座土坯房子。
这里很穷,很偏,只有土坯房子,没有二层洋楼。
对于我的身份,元佰业仍跟他们说,我是他病重瘫痪的女儿,想到外面来体验生活,他就带我来到了这里。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元佰业就会准备一个小碗,放我的血喝。
我居然连被割伤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无所谓了,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那天晚上,元佰业第一次喝我的血。激动的差点摔了碗。
“我终于喝到长生不老血了!哈哈哈……”
他好像怕自己的声音太大被别人给听见,又捂着嘴巴偷笑。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却对自己的命运,无能为力。
白天的时候,元佰业会让我坐在轮椅上晒太阳,他则在一旁给病人看病。
村子里的人都叫他“白医生”。
即使到了这里。元佰业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他们。
一个阿婆给我端来了一碗水,并喂给我喝。
我低头喝水,看见了碗里,我的脸,一条条黑色的沟壑布满一脸。
我终于明白他们初次见我时,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了。我的脸真的毁了。我原来还一直纳闷。元佰业知道我的伤口会自动愈合,伤口对我是没有用的,怎么会还想用刀伤毁我的脸。
元佰业真狠,他在我的脸上抹了什么药,我的伤口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下印记。
我朝那个阿婆抬了抬眼皮。我想对她笑一下,却笑不出来。
“小姑娘真可怜!”
阿婆轻轻地摸着我的头。
这让我想起了我妈。其实这个阿婆应该和我妈的年龄差不多大,只是长年的田间劳作,风吹雨晒,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多。
我妈他们还在找我吗?
就算是找到了我,也是认不出我的。
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怀疑元佰业的身份,村子里的人对我们只有感激。
我的身子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们问元佰业是怎么回事,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时间到了,再过几天,他就会带我离开这里。
善良的他们都替我惋惜不已。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元佰业就停止了喝我的血。
那天晚上,他喝完第四十九碗血之后,砸吧了一下嘴,意犹未尽地说道:“这天天都喝血,明天开始喝不上了,还真会有点不习惯。”
他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我,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是不会带你走的!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他冷冷地说完这些,就倒头睡觉了。
我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可以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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