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刺耳,好像猛力地持续敲门,要插\入我与子辰叔叔之间的对恃。
可能是想去接电话,子辰叔叔身子一歪,往床头边儿去,压着我的重量顿时减轻很多,我趁机用力推他,抢在他前头接电话,嘴里笑嘻嘻地说:“让开,是你小侄子要找我呢,我来接……啊……”,手将要碰到电话,双肩霍然被一股愤怒的力量捏住,疼得我,脸都可能扭曲了,“好痛……啊……放开我……”
两只手,胡乱去掰肩膀上的铁爪,肩膀的疼催得我的忿怒直往上飙,“滚开,老男人!”
身后传来他声色俱厉的话语,“你再说一次!”
我用指甲狠狠掐他的手指,敢捏我的肩膀,我就掐死你,我愤声大嚷,“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是老男人,怎么了?我叫你滚开,你没听见……”
还没说完,我两只胳膊一疼,双手被反剪至身后,随即,面朝下,重重磕到了床上,撞得我头晕眼花。
不断催响的电话铃,终于不响了,因为子辰叔叔空出另一只手拔掉了电话线,并且一把将电话座机狂扫到了地板上,发出好似碎裂分家的声音。
我的双手被他掰得好疼,被迫交叠的手腕,似乎要被他捏碎了……
捏吧……捏碎了……脱臼了……我和你就两清了……可青的计那么狠辣,对付你,我会难过……这样,我骂你,伤了你,你再来伤我……我们彼此讨厌,憎恶……然后就此形同陌路是最好不过……你再别惦记和我好……
豁出去了,我被压得动弹不了,可我还有嘴,我尖声叫嚷,胡乱地骂,“放开我,你没权利!我不是你的洋娃娃,我有自己的想法,你凭什么管我!周玉京说得没错,你就是老,你是老男人。有本事,你别压着我……”
蓦地,我被捏住的双腕自由了,他的身子从我后背移开,?
蹋我被他提溜,转到了正面,两人面对面的平视?
他的神色阴霾可怕,眼里是隐隐的风暴,“你说,你继续说,还有什么你说出来。”
我一边揉着疼痛的手腕,一边不屑地“呸”了一声,高傲地看着他,冷声说:“你想听,我说给你听。你离开我远点,我不待见你,你配不上我,大我那么多,还想老牛啃嫩草,你不要脸。你别想着控制我,谁也别想控制我。你真忘记自己多少岁了?你快四十了,我连二十岁都没到,周玉京的那种年龄配我正好!你那么大年纪,要我嫁给你,你想得美,你不要脸,你滚,滚远点,我讨厌老男……”
“啪!”
耳光的力道好大,瞬间,我就被他打得身子一歪,头掼到了床头的柜子上,撞得一声闷响,“嘭”,我嘴角生疼,手一摸,破皮了,好多血,没来得及看清,紧跟着,眼睛即刻黑了,周围的东西一片模糊。
我顷刻间黑掉的眼睛,火辣辣地疼,很可能是被他的手掌扫中。
自12岁那年,奶奶打聋我的耳朵,再没有人打我脸颊一下,今天子辰叔叔打我这一巴掌,这种暴虐的重温,好痛苦,难以忍受。
吃不住疼,我捂着眼睛,来回翻滚,流泪呻\吟……
“坏宝,坏宝,我打到你哪儿了?我刚碰到你眼睛了?是不是很疼?天,嘴这里怎么那么多血……”,耳边是子辰叔叔慌乱的迭声,他的胸膛是炙热的火炉,两只手臂抱住我,那么紧,却那么的颤抖,好像快要震碎了。
眼泪猛流,止也止不住,任由他问,我捂着眼睛,呻\吟,不搭理他,只等着眼睛这一刻的疼痛过去。
身子被一只手臂纳入怀中,另有一手擦着我的嘴角,耳旁尽是子辰叔叔心急火燎的声音,“……是不是好疼?乖,坏宝,你打我。你想怎么打,子辰叔叔让你打,好不好?坏宝,你吭声,好不好?是不是打坏了?告诉我,哪里疼……”
疼痛好歹是过去了,眨眨眼,看清了捂眼的手掌,眼睛大概是没事了,可我没挪开手,而是虚弱地说:“去……医院……我要去医院……看眼睛……”
“好,去医院,马上去医院。”他轻手轻脚放下我,快速给我盖上被子,“坏宝,你忍一忍,我换个衣服,咱们马上去医院。”
透过手指间的缝隙,我见他赤脚跑下床,打开衣柜,随便抓了几件衣服……眼睛吃力地转向墙壁上挂的钟……快九点整……与二哥约好的电话时间快到了……二哥要是听不到我的声音,他该急了……
猛然掀开被子,我动作极快,往外冲,绝对不给子辰叔叔反应的机会。
“坏宝……”
“砰!”
回应身后子辰叔叔的,是我用力关门的声音。
我双手拉住门把手,身子使劲全身的力气后仰,一只脚踩在墙壁上。
“坏宝,你要做什么,让我出去,我带你去医院……”,门背后传来子辰叔叔心急如焚的声音,还有他不断拍门的声音。
我抽泣地说:“你把对门的钥匙给我,不给我,不放手。”
“坏宝,你开门,你眼睛让我瞧瞧。”
“不要。”我拒绝他,可声音不敢过大,这里是楼道,我怕丢人,“你不给我对门的钥匙,我就和你耗着,让我的眼睛烂掉。”
“别,你别,我给你钥匙。”
听到他反身回去的脚步声,不一会,又回转来,他拍门说:“你劲儿松点,开个门缝,我给你钥匙。”
我低头,用手臂吸一吸眼泪,倔声说:“不用,你把钥匙从门缝下面给我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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