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地开口道:“这小子不是说是休息几天和邵霖去领证蜜月什么的,怎么现在这架势,是要退圈呀?!咳...”
纪荆轲看着男人,看似小心翼翼却丝毫不掩饰内心欣喜的嘴脸,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目光落在客厅墙壁上挂着的,今天陆廷非要在路边找个照相馆拍的,新鲜出炉的全家福,眼里的怒意也尽数化作了温柔。
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看着陆廷期待的目光,纪荆轲终于妥协,开口道:“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你不是说想出去走走吗...陆导游最近要开始认真备课了。”
陆廷难掩兴奋地裂开嘴角,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看上去却像一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年,拿着酒杯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红酒在杯子里摇摆着,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遵命,我的女王。”清脆的碰杯声响起,宣布承诺的生效,房间里的暧昧氛围随着酒香在舌尖缠绕在空气里愈加浓厚,纪荆轲看着陆廷眼睛里的火焰,感觉大脑又开始缺氧,变得一片空白。
蹬蹬蹬,几下敲门声挽救了纪荆轲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让房间里暧昧的气氛找到了出口,顷刻间荡然无存,陆廷懊恼地揉了揉头发,尽管嘴里嘟囔着小孩子就是麻烦,还是在开门前收起了眼底的不耐烦和戾气。
因为陆廷曾有那么几年在灰色地带游走,再加上本人又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没有伤害过无辜,手上却也沾过几滴血,所以一度陷入有过猫憎狗嫌小孩哭的境地,好在这几年的修生养性也能很好的收敛起周身的戾气,再加上小姑娘确实是聪明有颜色,几天下来,陆廷也生出干脆就当女儿养,还免得纪荆轲费神生的念头,倒是注意起和高小小相处起来的诸多细节。
高小小看到是陆廷打开门时有些慌张,但因为知道对方不喜欢畏畏缩缩的性子,很快就镇定下来,面瘫着脸开口道:“有两个叔叔进来了...一个是...齐天叔叔...”
听着女孩不确定的补充,邵霖走出门外看向客厅,正好和端坐在沙发上的邵霖对上了视线,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样子,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走下楼去。
纪荆轲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门外,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小小,伸出手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开口道:“谢谢你了,睡不着厨房里有温牛奶,喝一杯再回卧室...”
陆廷看了眼邵霖端坐的样子,窝倒在沙发里,语气里带着几分夹杂着冷意的玩笑:“我还以为你会带着齐天就近休息呢,这是知道我们还没睡,过来谈谈你能从中得多少筹码?”
邵霖没有理会对方话语里的嘲讽,其实从很早以来,他们就开始了对双方相看两厌的日子,就像他因为自己那位父亲而迁怒于自己,邵霖对于那位让自己的父亲母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士也感官复杂,无法对陆廷产生好感,亦无多少恶感。
看着身旁熟睡的齐天,邵霖慢悠悠地开口道:“这本身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不是吗?谁让纪氏未来的男主人是我的伴侣呢。”
一口气被噎在喉咙口,陆廷不由地瞪大眼睛,看向对面似乎特别骄傲傍上金主的邵霖,这才交往了几天,那个深沉稳重处事不露声色的知名总裁画风怎么就被扭曲成了这样恬不知耻的痴汉画风?!看着齐天惊诧的样子,邵霖心情颇好的扬起嘴角,向对方挑了挑眉毛,好像在说,你现在不也是找了个金大腿不舍得撒手吗?
看着高小小躺下,纪荆轲才重新下楼,端了两杯茶水走向了客厅,正好调节了客厅上方正飘着的浓重的火药味。放下水杯,纪荆轲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靠在邵霖肩膀上沉沉睡着的齐天,开口道:“陆廷你先带着南南回房间休息...我和邵先生说几句话。”
“今晚的演唱会真的太精彩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女孩少有的兴致盎然的声音,严彦感觉本来和周公昏沉的大脑变得清明一片,再也不见了困意。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严彦索性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审阅着自己首次完稿的报告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秒针滴答滴答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严彦听着女孩的声音渐渐多了几分疲惫,关掉了文档,温柔地开口道:“今天很晚了,明天咱们再继续聊好不好...嗯...晚安...”
等着对方结束了通话,严彦才放下了手机,看着窗外的夜色,眉头轻轻蹙起,耳边又想起了女孩谈论起她的歌曲,她的音乐,她的梦想时,眼睛里发出的光芒。日子越久,严彦心里的恐慌就愈重,没有缘由的,他就是有种直觉,有种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否则会追悔莫及的直觉。
刚和安心开始接触,严彦就发现他们大概是两类人,无关家世,而是内里,但神奇的是,他们都清楚着这点,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吸引进而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情愫。动心对严彦来说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甚至在自己惯常少年早熟的圈子里,和日常的三餐一样常见,他只是没想到,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自知之明可以说是严彦身上可贵的优点了,良好的家世和聪明的头脑让他有自傲的资本,聪明的头脑又让他在尴尬的家族处境里不至于惹人生厌,他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怯懦和自私,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这样的家庭,自己只要上进些,在怎样的境遇里大概都会如鱼得水,却从没把感情的变数考虑进去,所以,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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