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哈哈大笑起来:“饿了没,来吃点热的吧。”就把她从热被窝里拖起来了。
吃了好几天干冷的实物,再吃热食,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成天下第一的美味了。
“你不是落难吗,怎么还有个窝?”嘟囔着,也不象要人回答的样子,吃吃吃。
好笑地看着她的囫囵样儿:“我是谁呀,狡兔还有三窟,不然我不早玩完了?”
瞪他一眼,嘿,发现他的脸左脸颊上挂了道疤,幸灾乐祸地笑道:“呀呀,毁容了吧,看你以后怎么骗女人,哈哈。”
“嗤,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样看了我这皮相就入迷霸王硬上弓呢,也就你傻。”
摸摸鼻子应道:“恩恩,是够傻的呢。有热水没?”
指指角落:“那不火上吊着吗?”
点点头,又呼噜了两口,拍拍肚子:“行了,吃好了,脱衣服吧。”
站起来一叉腰,一副无赖的土匪样。
妖刀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不是吧,一来就饥不择食?太急色了。”
把他往炕上推,嘴里不耐烦地喊:“得得,别给我装矜持了,昨晚就闻着味了,累极了没想管你。”
妖刀只好不甘愿地把上衣都脱了,背上斜着划了深深一道直划到腰间,血肉模糊,又有的地方结了枷,应该是自己处理不到,伤口稍微愈合一点又裂开了,深的地方两边的肉外翻着,看起来都有半寸深了。
宝瑞表现得很冷静,唏唏梭梭从包袱里倒腾出道具来,在屋里寻了块干净的帕子,热水浇透,靠了过来。看她板起了脸,妖刀也不说话。
“啧啧,这有好多天了吧,要是夏天,没得到我来你就要长蛆被蛆吃了,还有沙子。”一边用小镊子将伤口的圬物挑出来,一边唠叨讽刺。
“喂喂,别说得这么恶心吧。十几天前那些崽子们居然追我追到肃州对过,一个没留神中了招。”
“哪恶心了,哦,那是热天,这会可以做腊肉,哈哈,只是没人敢吃。出什么大乱子了?这么狼狈,土匪里还有人能让你中招?”用湿帕子开始清理,再蘸了酒消了毒。妖刀的背一抽一抽的紧着。
“能有什么,就是造反了贝。”顿了顿:“追着跑一个多月了,也会累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
喘了口气:“内伤对吧。嗤,嘴巴倒是硬得很。伤口有点深,得缝,忍着。”说着就下了针。
点点头,嘴里咝咝抽着冷子,背绷得紧紧地:“你确定你不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宝瑞秉住呼吸大气不喘得,他知道她紧张,也就不再言语。
收了针线,咚咚跑出屋子干呕起来。
妖刀坐在屋子里看门外那道纤细的人影,默默地不说话,心里的柔软却象水一样化了开来。
半晌,抹抹嘴角走回屋子里,见妖刀已经穿好了衣服,从他手里接过热水杯子,边漱口边说:“还好没把刚才吃的吐了浪费食粮。”
妖刀眯着眼睛又是呵呵一阵笑。
掏出小还丹给他吃了,拿了梳子笼头发。
妖刀起身来拖起她的手:“门口坐着晒会太阳吧。”不由分说地拖着出去,俩人靠着象老头子老太太一样晒起太阳来。又抢过她手里的梳子,解下她的长辫子,一下一下梳着,时间象流水一样沉寂缓缓。
“附近就是青海湖?”
“恩。”
“哦,我就是在这附近偷看你洗澡。”
“哈哈,就被我的美色迷住了吧?”
“恩。境地倒是差得多。”
“哈哈哈哈。那是,想当年爷我一身红袍几许fēng_liú~”
“啊呸!”
“嘻嘻嘻嘻~”
“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告诉你啥?”
“你和远昊哥阿楚一起的时候话不是挺多的吗,为什么对着我就没话了?”
“不知道怎么说啊,还梳辫子吗,还是挽个髻?爷第一次给美人梳头哦?”
“沐琛!我能教你活着,就能让你死!”
“唉,美人就是凶残呐~”
沐琛
抢过梳子给妖刀来了个狠狠地爆头,又塞回去给他,示意他继续服务,责怪道:“有事情也不传个消息,存心让你担心吗?!”
身后之人静了一静,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过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我想传来着,可是没法传呀。”
“为什么没法传,不是给了你只无缘谷的鸽儿,只有你会召唤的方法啊,再怎么难,你还能找不到机会叫鸽子带信?莫不是手残了字都写不了了?”
“不是我的问题,是鸽儿的问题,死了的鸽子传不了信呀!”
“怎么会死,那是我们无缘谷的鸽子呀!”开玩笑,无缘谷出品,必属良品好吧。
“额,那个啊,就是因为是你们无缘谷的鸽子呀,养得白白胖胖,飞得又高又远,吃起来肉感还带了嚼筋的味儿呢......”
是吧是吧,我们无缘谷的鸽儿就是好......吃起来???!!!!
倏地回头,眯缝着眼睛里闪着寒气,死盯着那无赖一字一顿地说:“你!将!我!的!鸽!子!吃!了?!”
眼前人狭长的桃花眼冒着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神,小声小声地嚅嚅:“人家饿呀......周围全是大漠黄沙,被追得好惨的......没水,又没吃的,能找到的只有它......”
一下脖子就叫那已经被气疯了的宝瑞掐住,她和远昊在无缘谷担心得要死,结果这人竟把信鸽当肉鸽吃了,白来寻他!
“啊啊啊死人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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