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忙跑过去,两个护卫上前开道,她很快就来到了沈青溪身后,这才看清地上还躺着一个衣衫破旧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此时他的样子十分不好,头发凌乱,脸上身上都是伤,根本看不出长相和年龄。
再一抬头,看清站在对面众侍卫前列袖子开了道口子,还吊着手臂的华服少年,阮烟雨不由心下一沉,心想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刘三郎!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夕游玩
那刘三郎一眼就看到了阮烟雨,细眼一眯,冷笑道怎么,你也是来为这小子出头的?”
沈青溪皱眉看了阮烟雨一眼,轻声道:“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即使她刻意缓下声音,阮烟雨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冷意,她了解沈青溪,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阮烟雨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男子,大概也能猜到一些,缓步上前道:“刘三郎,这里是佛门净地,在这里行凶你就不怕佛祖责罚吗?”
刘三郎哈哈大笑,指着阮烟雨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蠢话!难道杨文修就因为你这副皮囊才护着你的?”
阮烟雨也知道她这话问的蠢,他既然敢行凶,当然不怕佛祖责罚,但她必须要让自己和沈青溪站在道德的高点上,这样这些围观的人才不会乱说话。不过他提杨文修是什么意思?
她按住沈青溪紧握马鞭的手,直视着刘三郎冷冷道:“你可能不怕神佛,但开宝寺可是皇家寺院,想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会传入陛下耳中,不知你到时要如何应对?”
刘三郎这才变了脸色,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冷哼道:“你不用吓我,我不过是处置一个冒犯我的贱民,怎么可能会传到陛下那里,倒是你们两个小娘子,为了一个男人出头,不知道要传出什么佳话呢!”
“闭嘴!”沈青溪大恼,挣开阮烟雨的手,大步上前将马鞭抽向刘三郎。
刘三郎往后一退,阮烟雨暗叫不好,果然他身边的护卫上前一把抓住马鞭,大力一拽,沈青溪由于惯性向前一扑,马鞭脱手,要不是阮烟雨和阿蛮及时拉住她,只怕她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刘三郎又向前走了两步,冷笑道:“哼,刚才是我没防备才被你抽了一下,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儿三脚猫功夫能伤到我真是笑话!”
“你!”沈青溪气得脸都白了,赤手空拳就要往前冲。
阮烟雨吓得赶紧拉住她,刚要相劝,那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气息奄奄地道:“这位娘子,不,不要管我了,生,生死,由命,你快走,不值,值得为我,为我......”
“胡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骨气!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沈青溪一边骂他一边往阿蛮身上找武器。
阮烟雨看他情况实在不好,沈青溪也快被气晕了,一咬牙,上前道:“刘三郎!这里是太宗皇帝供奉佛祖舍利的地方,你当真要在这里撒野吗?”
刘三郎身边的护卫面面相觑,明显有些担心,刘三郎却脖子一梗,高声道:“是又如何这个贱民撞我在先,难道我还不能找回来吗!”
阮烟雨这会儿也明白了,想来是今日人多,这男子不小心撞到了刘三郎受伤的胳膊,刘三郎一气之下就打了他,而沈青溪正好来看琉璃塔碰上了,好心救下了这男子,才与刘三郎有了冲突。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来人!”
少女的声音清脆冷冽,阮府和威远侯府的下人护卫齐声应“是”,阮烟雨看着刘三郎道:“去找这里的住持和执法僧人,将这边的事详细说一下,想来要是在开宝寺出了人命,他们也脱不了关系吧?再去府尹衙门报案,说有人在皇家寺院寻衅滋事!”
阮烟雨不傻,这边闹得这么大,寺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到这会儿还不来,肯定是不想得罪朝霞长公主。可皇家寺院里闹出人命,他们又如何跟皇帝交代?
刘三郎这才变了脸色,冷笑道:“倒是我小看了阮家娘子,不过咱们山水有相逢,走着瞧!”说完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沈青溪呸了一声,高声道:“有本事别认怂啊!”
等刘三郎走远,阮烟雨才扶着霜竹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刘三郎会不管不顾地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官府和寺院这边站不站在她们这边还两说,好好的大家闺秀为个陌生男子出头这名声也不好听啊。
沈青溪知道自己又让阮烟雨收拾了一次烂摊子,嘿嘿笑了笑,这会儿寺里的僧人才姗姗来迟帮忙驱散围观人群,沈青溪讨好的抱了抱阮烟雨就去看那男子的伤势。阮烟雨忍不住叹了口气,给阿蛮递了个眼色,阿蛮忙将沈青溪挡在身后,让两个护卫将那男子抬到树荫下,又吩咐人找木板抬人,一番折腾下来那人已经晕了过去。
阮烟雨做主让人将他抬上婢女们坐的马车,给了身边护卫一些银两,让他带着那人尽量缓车慢行,将他送去医馆医治。忙完这些,阮烟雨和沈青溪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坐马车回了阮府,姐妹俩谁都忘了问对方的姻缘签到底作何解。
晚上护卫回来说那个男子已无性命之忧,不过伤了腿,要卧床几个月。阮烟雨细问之下才知道,那男子叫秦纡,是个书生,京郊夷山人,今年二十有一,父母早亡,他跟着叔叔过活,叔叔家中贫苦,子女众多,平日里他便为寺院抄经贴补家用。
他虽然自小读书,已经考中了举人,但家里的农活从未拉下,所以身体还是挺结实的,可他前些天受了风寒,病中抄经又耗神,所以今日来送经文的时候晕晕乎乎地撞到了刘三郎,刘三郎那脾气,要不是今日有沈青溪在,只怕他就要被打死了!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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