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农事,大有攸关。
希望这孩子能借此名字躲过异常冷酷的命运,护他一生无灾无痛,粲然新生。
“我是四岁时候,认识了我的围棋老师,后来他告诉我,那时候他就觉得我特别聪明,开智的时候表现的比寻常孩子都要聪敏,可是……他们也担心这样不太好。”
因为早慧易夭。
顾怀露心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她紧紧地盯着他,连眨一下眼都舍不得。
“大概是‘靖南’水土对我的病情真的有帮助,加上主持也用了很多药草和偏方,不知不觉身体好起来了。”
后来秦老爷子也来了,陪小孙子一起住在寺院里,每天诵经念佛,一个月里小朝辰的情况莫名好转,老主持这时便说,假如能把他放在这里养到十来岁,或许就能平安无事。
尽管秦朝辰的父母舍不得与儿子分离两地,但又抵不过秦家全族的要求,也怕真的会有什么“孽力”在小朝辰的身上作祟,他们只能每年都循环往复地来“靖南”照顾他。
好在,那时候的小朝辰尽管病痛缠身,还是能见到双亲,四岁时他又遇见了“围棋”,从此跟随师父走入了这个黑白的玄妙世界。
秦朝辰天资过人,几年中随着师父辗转去了几个道场讨教学习,到了十二岁通过考试迈进职业棋手的门槛,同年就直接按照规定在比赛后升为了三段。
他受到的围棋指导与那些同辈的棋手相比大概是最不正规的,但在职业生涯的比赛中,几乎是无往不胜。
所有人都在看着一颗围棋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乃至不少本来对围棋不感兴趣的年轻人,都在无意之间被这位比明星还出众的少年棋手给吸引了过来。
顾怀露听到这里,沉思回忆,好像过去在电视里有过关于“天才围棋少年”的专辑,她也不止一次看到过播出,只是,都没有放在心上,似乎还有什么派系传人之类的……但她也记不清了。
秦朝辰十六岁,晋升六段,并在一个国际性大赛上赢了当时的韩国顶尖棋手朴九段,就在所有棋迷都以为他会迎来职业生涯第一个巅峰的时候,他却突然宣布离开棋坛,放弃职业棋手的身份。
可以说这个消息令整个围棋界措手不及,掀起了一场轩然风暴。
这些年,秦朝辰也经常会找机会回“靖南”住上一小段日子,但每次回到这老旧矮小的屋地,仿若这过去十来年的生活,就是一场黄粱梦罢了。
顾怀露忽然就理解“围棋”在他的生命中扮演了怎样重要的角色,它陪他走过无数清苦孤寂的夜晚。
那当初他做出“选择”的时候,又有多少矛盾,多少艰难呢。
他笑了笑,说:“我还有很多想告诉你的,可惜……眼下时间不够了。”
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温柔的男子,那额前黑发被吹得凌乱,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安静的影子,呼吸间都是他沾染了青山远水的气息,糅杂着桂花和百合花的香气。
没关系,我都想听,想一直听下去。
夕阳将近,顾怀露看一眼天色,想到孩子们再等下去就得摸黑回家了,毫不夸张地说,有些男孩、女孩为了能念书,每天上下课都要赶一、两个小时的路。
而她也要和肖国光教授吃饭,秦朝辰垂下眸子与她对视,彼此都有一些舍不得的想法。
“等晚些时候再聊?”
声音近在耳边,她倒吸了一口空气:“……嗯。”
两人只能暂且别过,约好今晚在茶馆见面。
很快就到了掌灯时分,每一家每一户都点起了灯光,顾怀露去小馆子和老肖他们吃饭,教授还带了几位他的年轻学生,有男有女,众人点了几个小菜,但没有要酒,席间她也问了许多关于古建筑修复的问题,除了本来就感兴趣之外,正好也算素材的积累了。
田舫与他的几位师兄弟妹都是老实的孩子,性子敦厚,就是也容易害羞,面对顾怀露的时候依旧不敢拿正眼去看她。
夜色落在幽柔的古镇,点点星辰璀璨,在云层中微微闪烁,老肖提议让年轻的学生们送顾小姐回民宿,她急忙就说在这里还有一些其他事要办,婉言谢绝了。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更显得远方一灯如豆,那些亮起的一盏盏灯都像只存在于梦中的萤火,模糊了人的视线,也让这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
顾怀露与他们道别之后,心中像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催,秦朝辰所说的茶馆就在不远处,所以即便没人领路她也知道怎么走。
寂静的青石板街道,只有稀少的行人还在走动,明清时期的砖雕隐在月夜中,流露出几丝古朴沉静,偶尔不知哪一户人家还会传出来几声犬吠。
顾怀露走到茶馆门口,却发现只有二楼还有依稀的光源透出来,而一楼漆黑不见五指。
……莫非秦总和这里的老板认识,特意让他提前打烊,好方便他们谈话?
大概也有这个可能吧。
刚准备上前敲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一些不寻常的动静,像是一男一女的对话。
“怕什么,他今天去找隔壁村的老孙喝酒,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男人的嗓音醇厚,还带着一丝粗喘,接着就是一些桌椅碰撞的动静。
“好哥哥你别急呀,这么早打烊,不会有人过来找你吧?呀,你怎么就硬了!”
“不会的,我和几个哥们都说好了,今晚不在……让我亲一口,你这骚-浪的小-蹄-子,快给哥揉揉,又大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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