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不可。他说他很累,脑子很乱,什么都不想说。然后我就提了分手,他没反驳,我就走了。”
“……”计言十无语地看着讲故事的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太草率了你们!”
谭希却理直气壮:“草率吗?我不觉得。”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去年夏天,六七月份的时候。”
“……”计言十惊呼一声,倒吸了口凉气,“你啊!早跟我说不就没这出了嘛!”
“?”
“去年夏天,他妈妈过世了。”
“……”
“癌症,晚期。洛籽信没和我提过这事,可那阵子他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搞到我的号码,打过来问我有没有他的消息。我这才知道她妈妈过世了,葬礼结束以后洛梓信就不知去向了,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
“……”
“那我就想明白了,去俱乐部找他的人一定是他在美国的亲姐姐,我小时候见过,长得特漂亮。”
“……”
“可是,他为什么不肯告诉你呢?”计言十又琢磨起来,“这人也藏了太多秘密了。”
沉默许久的谭希这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为什么。”
“呃?”
“他爸妈一直不怎么喜欢我,好几次了,他和我在一起时接家里人电话都鬼鬼祟祟的,我感觉得到。”她垂着眸子,计言十也看不清她的神色究竟是悲还是忧。
末了,谭希重新抬起头,勉强地笑道:“算了,不提了,都过去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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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言十的心情也跟着沉闷了起来,虽然身边还是平静安稳,可隐隐之中总觉得这是一个多事之秋。
她想说点什么安慰谭希,可刚想开口对方就先安慰她了:“你也别太难过。”
“我难过?!”她莫名地指了指自己。
谭希趴回床上,点开视频继续看起来,“你家大神嫌你没女人味,也是人之常情,你也别太难过了。”
“你这扯开话题也太生硬了吧!!”计言十不太满意,却也没什么立场去辩驳。只暗自腹诽着这两个死傲娇,居然还一个鼻孔出气欺负她一个人。
渡部笃郎和佐藤健两父子刑警与歹徒搏斗时神同步的动作,简直帅哭了计言十,她抱着谭希的胳膊摇来摇去犯花痴,被嫌弃地甩到一边。“滚一边黏你家大神去!”
“其实你还是喜欢佐藤健的吧?”计言十又爬回来,顶了顶谭希的手臂。
“别烦我。”
这没耐心的语气简直就跟洛梓信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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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衡也没说回不回来吃晚饭,反正计言十是一瘸一拐地跑去厨房准备了。
她得让慕衡看到自己贤惠的一面,就要多露几手给他看看才是。谭希走后,她一个人拿冰箱里的菜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光是摆盘都换了好几次花色,还花时间用萝卜雕了花。她在大学里辅修过雕刻,不过是半吊子,雕得丑不拉几的。
晚上六点多,计言十无聊地坐在一桌子菜前,饿得饥肠辘辘。她吞了口口水,打电话给慕衡,对方没接。
七点钟,太饿了,她忍不住把自己雕的胡萝卜给吃了。清甜朴素的口感,总算是填补了一些饥饿的空虚。
八点钟,慕衡没回电话,也没看短信。计言十实在快饿晕了,这才给自己盛了碗饭,就着已经凉透了的菜就这么吃了个饱。
洗完澡,慕衡还没回来,冷清的屋子开始变得有些无聊起来。
计言十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一件吊带睡裙,那是谭希从隔壁她家翻出来的、去年生日时送她的礼物。
墨黑色真丝,裙摆还有那么点小透明……计言十从来没有这样妖娆的衣服。可谭希说当时自己一看就觉得这衣服适合她,说什么既然没有立体感,那就得整出点层次感。
这话太伤人了,以至于计言十收到礼物后脸色铁青了一整天,还把这睡裙扔衣柜里锁起来了。
谭希居然还记得这玩意儿,翻出来的时候还跟计言十千叮咛万嘱咐,里面千万别穿t恤衫——她并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可她真的非要穿成这样才会像个女人吗?
计言十是有骨气的人,别扭地盯着瞧了许久,空荡荡的房间里,像在跟什么人置气似的。
经过长久的对峙后,她终于举手投降,悄悄把骨气扔到一边,试了下裙子。大小刚好合身,料子凉凉的,手感丝滑,这墨色又称得她皮肤白皙净透。计言十都快认不出自己了,这看着也太……什么什么了些。
她已经想不到形容词了。
她对着镜子发呆,妖娆地冲自己抛媚眼,最后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计言十实在不懂谭希这审美,不过如果她家大神喜欢她这么穿的话倒也无所谓。
她趴在床上看电视,从第一个台调到最后一个台,没什么想看的节目,就再从最后一个调到第一个。
寂寞如雪的人生呐。
她也没有画画的心思,就这么无聊地打发了许久的辰光,最后带着一肚子的憋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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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衡回家的时候已是后半夜,凌晨两三点。
晚归不是头一回,可这次不同,他的家里,多了一个人。
刚进客厅,就看到餐桌上还摆着一桌子菜,看上去没怎么动过。他顺手夹起根耗油生菜放进口中,又酥又涩,已然没了新鲜时的口感。
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那团小小的家伙缩在薄被子里,蒙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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