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笔的。
待到盒子缓缓打开,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只见在这个四四方方的木盒之中,静静的放着一只天青色的荷叶碗。
这碗的设计极为精巧,碗口犹如涤荡的荷叶,盈盈滚动,碗身胎质细腻,釉层薄而莹润,泡大而稀疏,温润而古朴,釉面有细小的纹片,宛如蟹爪,分布均匀,品相完美。
尤其是它的颜色,宛如‘雨过天晴云pò_chù,千峰碧波翠色来’,当真是古朴大方,淡雅至极。
陆言卿的唇边中登时划过一丝惊喜,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这是……这是汝窑天青釉荷叶碗!”
汝窑——是北宋后期宋徽宗年间建立的官窑,宋代五大名窑之一,为冠绝古今的中国瓷器名窑。汝瓷更是在宋代被列为五瓷之首,当时被钦定为宫廷御用瓷。
至今为止,汝窑的传世之作不足百件,其珍贵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难怪温雅镇定如陆言卿,也会面露惊讶了。
金彦鸿,金彦玲和田甜三人表现的更是夸张,几乎六只眼睛都要贴到盒子上了,瞧得那叫一个专注仔细。
古长河见此,心中十分得意,就连一张严肃古板的脸都隐隐有咧成菊花的趋势,“没错,这的的确确是北宋汝窑的天青釉荷叶碗,我可是找人验过了,确定是北宋的无疑,说起来,老头我的运气还算不错,这碗是淘回来的,才花了三十多万!”
要知道,真正的北宋汝窑瓷器,每场拍卖下来,至少要千万以上,三十多万,那绝对称得上是检漏了,也难怪古长河如此自得。
陆言卿闻言,温润一笑,眼中的犹疑退却了半分,“那真是恭喜古老板了。”
他说完便从衣兜里拿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高倍放大镜,想要细细鉴赏一番,眼光却突然瞄到了呆立在一旁的白玉糖,“怎么了,不上前看看,是不是没带工具啊?”
陆言卿还不等白玉糖回答,便温柔的将自己手中的放大镜递到了白玉糖手里,“用我的吧。”
陆言卿贴心而温柔的神情,让白玉糖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将放大镜接了过来,“谢谢。”
白玉糖表面上沉静如昔,殊不知她的内心正在波涛汹涌。
就在刚刚,她已经集中精神,将北宋汝窑天青釉荷花碗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结果却大大出人意料:这只碗居然是赝品!
从白玉糖的视角看去,整只天青釉的荷叶碗,碗身并没有一丝物气散发出来,但是它的碗底却环绕着一团极其浓郁的物气,这景象活像是一团多彩祥云托着一只精美的荷叶碗,自然是美不胜收。
白玉糖暗道了一声:聪明!
看到这儿,她也算是明白了这只北宋天青釉荷叶碗的做旧(作假)方法。
很显然,这只天青釉荷叶碗的碗底确实是老物件,很可能是真的北宋天青釉荷叶碗遗留下的碎片,做旧之人将新做的碗身移花接木的和这个碗底拼接在一起,重新烧制,才形成了现在的这个荷叶碗。
当然,除却这个巧思,荷叶碗碗身的做旧水平也可称得上高杆。
新瓷的表面一般都有一层贼光,摸起来光滑但却涩手,而这只荷叶碗碗身却是光泽内敛,细腻无比,到真像是被人摸了好几辈子传下来的。
但是,不管这只荷叶碗如何的‘真’,也改变不了它是赝品的事实。
看物气就知道了,虽然浓郁,色彩却驳杂的像是调色板,这也难怪,仅仅一个碗底儿,自然是没什么价值的!
白玉糖有些同情的瞧了古长河一眼:这老头算是打眼了!
谁知这一眼竟是被古长河接收了个十成十!
古长河登时胸中一滞,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乞丐在炫耀他的富有,却偏偏碰到了亿万富翁,真是十分的不畅,“白小姐,你似乎对我这北宋天青釉荷叶碗有些不同的见解,在座的都是懂行的人,你发现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也好交流交流。”
尽管古长河心中不满,说出来的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白玉糖闻言,犹疑了片刻,才面色沉静的开口说道,“古先生,您老的这个物件……我看着不真(行话,就是假的意思)!”
白玉糖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他们实在没想到白玉糖会如此的语出惊人,倒是陆言卿,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抹火花般的精光。
古长河的脸色迅速变得不好起来,愤怒之色登时溢于言表,“白小姐,凡事要讲个根据,老头儿虽然不是自诩人品有多高,但却绝不会做坑蒙拐骗的下作之事,这只荷叶碗可是验过的,却是真品无疑,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出来给大家鉴赏了,难道仪器检验过的还会有假?”
古长河虽然对白玉糖心存好感,但是涉及到自己古玩和利益的问题,他也绝不会言辞手软,在他心中,白玉糖就算再怎么有见识,毕竟年龄在那儿摆着,总不能汉南省的古玩界再出一个像陆言卿这样的妖孽吧!
再说,人家陆言卿都没说话,她一个小丫头又能看出什么来!
面对古长河的怒气,白玉糖也不以为意,她早就看出这老头儿是个老学究,不拿出让他信服的理由,想必是不能说服他的。
“请问古老,您说这荷叶碗被验过了,那是取的哪个部位被验的呢?”白玉糖悠然自若的问道。
古长河不禁冷笑,“白小姐这问题问的有失水准了,谁不知道验东西的时候,为了保证物件的完整性,最好就是从底部取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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