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落了四五步远,贺二突然觉着跟不妙了。
“魏源。”
他捅捅魏源的胳膊,魏源从始至终都在冷脸,贺二暂时忽略他的心情,“将军是何情况?她与太子以前相识?”不可能啊!
而,下一刻,魏源生硬又毫无感情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贺二被噎,顿了顿,这才照顾起他的情绪来,“你又是怎么了?没吃饱?”
“不管你的事。”魏源非常不领情,这导致贺二也不知如何接了,只好放弃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贺贺身上。
贺贺与太子还在说。
“你的属下都很关心你。”打量周围,四下无人,太子语气发起酸来。
贺贺暂时未察觉,附和点头,“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都是过命的交情。”
这下,太子不仅语气发酸了,心里就好比倒了七八坛的陈醋一样,酸得都要浑身冒泡了,“是啊,过命的交情呢。”
简直就跟女人一样,还会争风吃醋了。太子人生中头一次鄙夷自己。
贺贺听罢眼皮子一抖,她又不是真傻,见太子对自己的感情如此深,心中全是甜腻,脚步越发轻盈。
太子觉着她要飞起来了,含笑调侃,“贺将军,注意形象。”
“咳。”幸亏还没跳起来,及时清醒的贺贺立马严肃起来,转头就对太子道:“太子殿下,该去歇着了。”
语罢,回身就朝贺二他们道:“我们回祥和街,休息会儿,可成?”
当然成!离下午那一场还有两个半时辰呢!几人猛点头。
“太子殿下,先行一步。”领着人毫不犹豫地离去了。
“……”
顾钺吃完饭早回去了,太子一人颇为孤独,他在阳光下站了会儿,也朝祥和街走去。
贺贺等人回到院子,就互相打个招呼,各自回房休息了。
两个时辰后,第二场就要开始了,顾榕方姗姗来迟。
煊惠帝略有不满,太子同她耳语,“你不来,他们连诗都不会做了。”
顾榕好笑地望下面看,果然,目光所到之处,青年们又都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起来。
贺贺暗叹,这就是美人的力量啊!更有贺二凑过来同她说,“将军,我能赢么?”
贺贺直接呵呵了一声,“我看你赢不了。”说话间,目光捉到了藏在群众中的容泽,问,“看到人群中那个白衣青年了么?”
大庭广众,贺贺不能随意伸手指,只能用目光引着贺二去看。
贺二其实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不为别的,因为容泽的脸就是个闪闪发亮的发光体。
“他真的是个男人?”贺二呢喃。贺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货真价实。”
“你应该晓得,大陵大公主最喜欢的是什么。”贺贺道。
“美人。”
“没错。”贺贺再次捅刀,“你觉着你的这张经受风吹日晒的脸能赢得了他的?”
“可这是比武,不是看脸。”贺二依旧满怀希望。贺贺遂决定让他认清现实,“实际上,你打不过他。”
她如此下判断,贺二撇了下嘴,表示不服,她遂道:“那等明天打一场试试。”
两人说着,又轮到南照的文官上场了,这次是齐声。
贺贺用眼神估计齐声。齐声素来严谨,他面相极其端正,这会正站在殿中央被煊惠帝打量着。
“果然气度不凡。”煊惠帝捋着胡子赞许,又突然和蔼可亲地望向了贺贺。“贺将军,你们南照人才辈出啊。”
“陛下谬赞了。”贺贺嘴里说着不敢当,又不卑不亢地起了身。
她目光炯炯地回望着煊惠帝,“倒是陛下的大陵,真是人杰地灵,俊采星驰。”
“哈哈哈,看来贺将军不仅会打仗,说话也很好听呐!”煊惠帝龙心大悦,又道:“听闻你与太子今日相谈甚欢,朕很欣慰,不知你对太子是何看法?”
这一瞬间,太子感觉到了他爹非同一般的恶意,这是让贺贺夸他么?!
同一时间,贺贺深深望了过来,似乎要把太子整个人都要烙进自己心里。
可她说出的话却很随意,如同评论一个身边的朋友,“太子殿下心性随和,最适合做朋友了。”
“嗯?”煊惠帝发声。
贺贺微笑,“暖心啊。”
“啊?”人群中有人失声喊了出来,煊惠帝却不追究,不住点头道:“将军真乃心思通透。”
接下来,却话锋一转,“不知南照的文官是否同你一样?”
贺贺只笑笑,不出声。
比赛继续。
贺贺又面不改色地坐了下来,贺小伍从后面拉她的衣角,她无奈回头。
贺小伍两眼亮晶晶,“师父……”
“有什么话等比赛完再说。”贺贺忍不住冷声警告他。
贺小伍垂下脑袋老实了,“知道了。”
这次齐声赢了。
贺二等人不禁展颜欢笑。
不愿落后于其他国家,这是人之常情。
贺贺便任由他们乱了一会儿,抬头去望太子,太子正老神在在地同顾榕说话。
她心里不爽了那么一下,她当然希望自己看他时,他也看着自己。
“你同南照的将军聊了些什么?”顾榕饶有兴趣地问。
太子心思在贺贺那,这会儿声音慢吞吞的:“一点大陵的风俗人情。”
“那她夸你暖心?”顾榕打趣。
太子:“实际上,如果她诚心夸我,应该不止这个词。”
“……”
顾榕无言以对,扭头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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