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发生了件大事,漱贵妃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那一夜,她宫里的宫女奴才们毫无察觉,第二日清早才发觉找不到人了。
煊惠帝知晓后,大发雷霆,一怒之下赐死了她宫里的所有奴才,又命人快速搜查皇宫,结果一无所获。
三皇子顾燎不信,自己又带人搜了一遍,依旧毫无所获。
煊惠帝怀疑漱贵妃被劫出了宫,要派人出宫去寻,顾燎不放心,非要亲自去寻,煊惠帝无奈,只得同意了。
然而,十天过去了,宫中至今未收到顾燎得消息,煊惠帝日日担忧得吃不下去饭,朝中大臣及后宫诸位皇子公主颇为担心。
太子几乎一日去一次,劝他放宽心,莫担心,煊惠帝听不进去,这几日连朝都不上了。
太子没法,暂时代替他处理了几天国事,直到今天,煊惠帝才振奋点,出来管事了,太子回未央宫歇去了。
顾榕是一次也没去过,虽行为被朝中大臣所诟病,但她我行我素惯了,谁也奈何不了她。
这会儿,她一听可儿提起此事,立马就训斥了她一声,“别人的闲事,你少管。”
“她无论如何,都与我们无关了。”
“那,当年的事情,您不提了?”可儿为她觉着委屈,她却淡淡一笑,“怎会?她当年害我与母妃,我永远都不会忘。”
见可儿还要说话,她便道:“不过,既然有人先我一步做了,我也无可奈何。”
可儿知了她的意思,既然有人出手了,她们就坐山观虎斗吧。
“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顾榕要去睡觉,可此时可儿又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听宫里人说,南照那边过一阵子会来人。”
“来做甚?”顾榕脑子迷糊了一下。
“……参加选驸马。”可儿声音徒然小了下去。
顾榕也不生气,“那你可知道来的都是谁?”
她五天未出门了。在这期间,所有的消息都是可儿告诉她的。
“唔,奴婢只听过一个人的名字,叫……”可儿迟疑。
“什么?”顾榕不在意地问。
“贺贺。”
话落了以后,室内沉默了一会儿,顾榕叹了口气,“去关门,咱们睡觉。”
可儿照做。
吱地一声,殿门关了。
夜凉如水,微薄的寒意侵入可儿的心底,她睁着眼,寸步不离地守着顾榕。
未央宫的夜,暗沉,寂然,它不及东宫。
太子居住东宫多年,人多,喧嚣,处处都是生气。
而未央宫已多未住人了,清冷的气息,饶是太子带顾榕住进来一个多月了,依旧未有改变。
原本煊惠帝的意思是重建东宫,太子却不愿意,请求住进未央宫。煊惠帝初听这个要求时,不仅没答应,还训了太子一顿。
太子不听,领着顾榕整日跟着煊惠帝,惹得煊惠帝愤怒地咆哮了数次。
而且,那时还有两天就选太子妃了,东宫重建是需要时间的,若无合适的居住,传出去多少人得笑话皇室,煊惠帝不得不答应了。
此时,翡言喘着粗气已奔至太子寝宫,寝宫侍卫把手,四个丫鬟守候,见了翡言,皆沉默点头,这算打招呼了。
其中一个丫鬟近前来,说,“太子吩咐过了,若翡总管来了,可直接进去。”
翡言点头,推门而进,偌大的寝宫清冷安静,翡言垂头进了内殿。
“殿下。”
一股秋风从窗外刮进来,翻起他的衣袍,簌簌作响,他再喊,“殿下。”
片刻之后,他听到一声低沉的诘问,“何事?”
翡言握手成拳:“南照那边会来人。”
“谁?”太子的声音变了色。
“三皇子同我说,南照那个出名的大将军会来。”
“平定北越那个?”
“嗯。”
“是个将才,叫什么?”
稍顿,呼呼声传来,持续不断,是狂风在撞击窗户,砰砰作响。
很快,肆虐的风儿就夹着雨点冲了进来,洒了翡言一脸。
雨水冰冷,猛然间,冻得翡言浑身打颤,“叫……”
牙齿咯咯地响,他心中好像也下起了这狂暴的冷雨,冷冷地砸到五脏六腑里。
“是起风了?”太子也听见了。
昏暗的殿里,翡言瑟缩着身体,“嗯,还下了雨。”
“回去歇着吧,别受了凉。”
一声贺贺就这样被噎在了喉咙里,翡言几乎是落荒而逃。
雨更大了,冷风助阵,窗户砰砰乱响,内殿里传来一道抱怨的女声,“今天翡言脑子糊涂了?雨下这么大,连个窗户都不知道关。”
一身白衣的女子从内殿走出来,她长发披散,太子的声音追着她,“莫管,回来。”
“你不冷,我可冷。”女人不管,自顾自关了窗户,风拂起她两颊的发,露出了清雅绝色的面容。
却是容荔。
是了,再次遴选太子妃那日,太子是去了的,一眼就相中了她,害得众姑娘含恨而去。
关了窗,容荔又回了内殿,脱了鞋上床,却见太子侧身躺在床的最里面,背对着她。
她扯过被子,靠在床头,也不睡了,想同太子说会儿话。
“你会想她么?”
良久,太子都未有应声,容荔误以为他睡着了,喃喃自语,“她一个傻子,你是如何相中她的?”
“本宫看中她时,她比你都好。”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至她耳边,她不满地哎了一声,“你明知道的,我和她不同,我俩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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