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也让同学尤其受不了。
她习惯性一直绕着全班走,高跟鞋声咯噔咯噔踩在心上,没打算作弊的同学听起来都有点发怵。加之她看到什么不满意的现象,就一定要当即用言语点破,偶尔也动手。让考生顿觉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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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毛概课就意味着距离寒假不远了。
往年的期末考试号角都是邰师太最先嘶声裂肺的吹响,各门功课的老师紧接着举起大旗,以“我们不是折磨学生的恶魔”为口号,历史系统统不给划范围。
最让人绝望的是,当夏秋熬夜背书背得头脑发胀,恨不得撕书一口一口吃下去的时候,班级群里炸开了锅,班长发消息说——
【好消息!好消息!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死皮赖脸),终于从老师口中探到风声了!这次期末考试的重点是——当当当当,后十章的内容!】
夏秋没在群里说过话,但收到这条消息时还是欣喜的去翻了书,然后顿时傻了眼,近乎狂躁的低声吼了句:“这他妈一共就十一个章节!第一章还是导论!”
嚎完随意翻了翻后面近乎一片空白的书,夏秋倏然一下头栽倒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惊得还在看日剧的刘畅,感叹说:“秋姐大头,下雨不愁哇!有什么好发愁的,要是挂了也是他们学太好。”
夏秋说得有气无力,“那总不能等死啊。”
“诶呀,随缘吧。”刘畅嘴里的薯片嘎吱嘎吱地响,“我跟你说啊,这命里有时终须有,没了就算了,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说是不是?”
夏秋睥她一眼,“得,你总能把成语用得这么生动。”
“嘿嘿,别羡慕!这就是境界,无为!”
……
熬了小半个月,洛北大学上半学年的期末考试,总算在大雪纷飞的午后,圆满的结束了。
夏秋顶着快掉下来的黑眼袋,坚持超越自我,跟丛荟、刘畅和陈言一同包夜唱歌。
历史学院是考试结束最早的,相比其他专业,夏秋她们早放假近乎四整天。跟校历安排的时间有差,导致所有人的回家车票,都晚了几天。
除了本地来的刘畅和坐大巴回家的丛荟,宿舍楼绝大部分同学都留了下来。陈言和夏秋约着去买了些洛北的特产,说是过年走亲戚好送一些。
回来时,路面上的积雪铺得厚实,脚踩上去有窸窣的声响,温柔的沾在鞋上,软白如心头一碗糯米糕。
这跟南方的雪全然不同,南方的雪通常伴随着雨水一起落下,雪花很难成片连绵,只能和雨水包裹在一起,承载着雨滴的重量低落地面,却炸成一朵水花。
回宿舍发觉更冷清了些,连平时洗脸、洗衣服都要排队的水房,突然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你洗衣服小心一点啊,现在属于假期,学校取消门禁了,保不准有心术不正的人混进来。”陈言说。
夏秋端着盆,苦笑道:“可不是嘛,家离得近的同学都改票回家了,就欺负我们这种北漂的孩子。”
陈言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难得宿舍就我们俩。”
夏秋用脚开门,把手上往下坠的盆提了提,笑说:“你可别想对我做什么坏事呐,知渺叔叔会打死我哈哈。”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快去洗衣服,天天被你们刺激!”
“好啦,我先洗衣服。”夏秋踏出宿舍门,又转过头贼兮兮地说:“上厕所要是害怕,可以叫我哦。”
“快点走啦!”陈言抬手恨不得打她一顿才好。
又禁不住感慨:恋爱的女人,变化可真大啊……
宿舍只剩陈言一个人,她收拾好行李没事做,拿出这学期的记帐本小心核算了一遍。
今年除了学费是爸爸问舅舅借的,其他一切生活开支和路费,都是陈言靠同时打三份工赚来的。今年,今年只要拿到国家奖学金,学费就有了着落。
交完学费,余下的三千多还足以让她买个电脑。
之前老师要求按时交的论文,她大多是在图书馆机房完成的,但机房有开放时限,一到晚上她就没辙。
有时候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对论文进行加工、润色,以获得更高的平时分,陈言不得已才会向夏秋开口借。
但是看样子,只要算分不出意外,她应该是可以顺利拿到国家奖学金的。陈言翻了翻满书的便利贴和笔记,欣慰的笑了笑。
不到一会儿,宿舍门被敲响,推门探头进来的是个陌生女生,“你好,夏秋是在这个宿舍吗?”
“嗯,对的,请问你是?”
“我是咱们历史学院的研究生,直系学姐哦!”
“哦,学姐好!”陈言站起身,“夏秋她在五楼水房。”
“哦,那我就不上去了,你帮我跟她说一声。”她开门进来,手边还拖着行李箱,“麻烦你跟她说,我昨天替老师登分看到排名了,不出意外,她应该是第一名。”
陈言愣了愣,问:“总排名吗?”
“是的,应该可以拿到奖学金,让她请你们吃一顿。”
陈言没说话,心里却像是漏了风,低声说好。
学姐客气的笑了笑就转身走了,夜幕沉沉,陈言木然的坐下,又站起身。心里难受,眼睛一红,追了出去。
幸好学姐穿着高跟鞋,拖着箱子没走远。
陈言气喘吁吁的问:“学姐,成绩大表你那还有备份吗?”
“诶?”学姐还没回答,陈言反倒觉得她已经看穿了自己,心虚地说:“是夏秋,夏秋想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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