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询问,不去试探,蓉姨只是在生活上更加贴心的去照料陈季之。
“少爷,晚上想吃什么?”
蓉姨把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橱,转头看向书桌前坐着的陈季之。
“嗯?”不知在想什么,呆坐着的陈季之抬头变现的有些被惊吓到,“随便就好了。”
“好。”蓉姨担忧的看了眼不怎么在状态的陈季之,出门前还是驻足看了眼陈季之,说了句“少爷最近好好休息吧,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便下楼去准备晚餐。
于是这么一句话让陈季之有些不解,微微皱眉,暗自思考他最近有不好好休息么?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陈季之从一旁的相册边框看见自己的脸。那样带着些忧郁的神情,真的是少有。难怪蓉姨会那样,轻笑蓉姨的贴心,没来直问是出了什么事,而是转折让自己好好休息。
心里一暖,陈季之微微甩脑袋,伸手揉揉自己的脸,把那一脸不在状态的表情给揉散,换上一脸笑容。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通畅许多,整个人也不似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时候一样压抑。
舒展着上身,陈季之走到窗边完全推开窗。柔和的晚风袭来,吹动陈季之耳侧的发丝在脸颊轻扫。将发别至耳后,陈季之两手撑着窗台看外头的风景。
这片别墅区绿化很好,放眼望去楼房间草坪树木环绕,更有些私人建造的别致的小花园,比如陈季之楼下的一片。半趴着,闭眼唇角带着极淡的笑。鼻尖是淡淡的青草树木的味道,眼前,不可抑制的出现成煜的身影。无可救药,陈季之不去驱散,任由自己想象着成煜那时在医院阳台时,阳光下闭目的温柔模样。
也不知多久,该是半个小时的样子,一阵敲门声把陈季之拉回现实。
“少爷,先生回来了,要找你谈话。”管家面色平静,只是在陈季之点头表示知道时,出门经过他时脸上露出一些担忧,“少爷,先生似乎有些生气......”
“生气?”不解看过去,管家却是也说不出什么,陈季之只好带着不明的担忧走到常年工作在外的父亲的书房前。
叩叩叩——
屈指叩响房门,陈季之低低问声好,里头传来一声低沉带着莫名威严的苍老的“进来”陈季之才敢推开门,小心控制着呼吸走进去。
“爸。”
陈季之打心里对这个强势的父亲是有些畏惧的,自小这个父亲就是严格对待陈季之。学业,品德各种不要求最好,但是绝对不能差劲或者是一般。而奉行家中必有严父这一说的陈父做的很好,哪怕心里再舍不得再想放低要求,但是一想到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都是咬牙忍下去该罚罚,绝不手软。而陈妈在晚上就要偷偷抹眼泪,伸手拧着陈父的腰暗骂没良心,然后陈父还要去安慰心尖上的另一块r_ou_。可谓,男人难为。
当然,陈妈不是不知道他疼陈季之,但是心疼儿子不苦下老伴怎么行,到时候哄两下老头给个亲吻做样小菜就搞定。
所以这样一来,除了一个强自把自己定位在“严父”这个位置的父亲,和有时一点不给情面的教训外,陈季之自小便活的很幸福。而陈季之也在慢慢的成长中,发现父亲打心底爱自己,就是表现方式和处处宠溺自己的母亲有些相反。但是,当独自面对父亲时,陈季之还是本能的有些畏惧,这种从小便养成的敬畏不是一时可以改掉的。
“嗯,坐下吧。”简单发号命令,若是陈妈在这里,又要拧着这位集团总裁的耳朵说教,在公司当了一天的老总,回家还要给儿子发布命令!
看了对面的单张椅子,陈季之真的有种面试的错觉。
乖乖在父亲对面坐好,看着对方还在伏案写着些什么,过了一两分钟都是把陈季之晾在那里不说话。
“爸,妈怎么没回来?”老爸不说话,陈季之就开头找话题。
“她啊,跑去丽江了。年年去年年去,有什么好去的!”陈父依旧没抬头看陈季之,只是低头写着自己的东西,“过几天就回来了。”
“哦。不过,爸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问出最主要的事,陈季之看着本就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父亲,拿着笔的手一顿,面色虽不说多难看但是肯定不好看。陈季之呼吸一滞,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最近上课什么的都问题,父亲怎么一副这种表情?
“你张叔叔最近给我打电话了。”搁下笔,陈父两手手指十指交叉,认真看着眼前的宝贝儿子,“你最近和什么样的人来往?”
一听到张叔叔三个字,陈季之就知道父亲要说什么,当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而听到和什么样的人来往时,陈季之心里就给张院长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爸,和什么样的人来往我自有分寸。”面色严肃而认真,陈季之丝毫不表现出什么心虚之类的神情。陈父说过,和人来往要注意人品之类的事,分明没有说身份之类。
“对方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生硬冰冷,陈父有些气恼,有分寸是有分寸,但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能有什么值得去来往?何况他陈季之不是一般家庭,将来是要继承他陈家的家业的人,是要有一番作为的人。人都说望子成龙,陈父丝毫不例外。
“爸!看人不可只看身份难道不是你教我的么?”
“是,可是你张叔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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