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她。”
伊丽莎白不是第一次见到列文伯爵夫人,但是每一次都会被她的美貌震撼一下,似乎每一次见她,她就会像宝石的某一个切面一样,折射出一道来自不同角度的光芒。
真正的美人是十分多变的,泽西伯爵夫人穿着希腊式长袍,而她则穿着棉布格子长裙,淡金色的长发绑了一根粗粗的辫子垂在身侧,手里拿着一根弯弯的牧羊杖,脸上神情天真可人,仿佛真的是个不解世事的牧羊女沉浸在聚会的欢乐气氛里。但以她的姿色,足以化身丽达,令宙斯变成天鹅而流连忘返。
她微微一笑,眼中潋滟流转:“班纳特小姐,似乎您的舞伴今天也在呢!”
达西是名人,因为他的富有,就算门第远远不及德文郡公爵,光论财富那也是在伦敦数得上的。列文伯爵夫人这样一说,自然有人暗暗质疑乡下小姐何德何能会被富有的达西先生看上。达西家里虽然没有爵位,但他姨母是公爵夫人,舅舅是菲兹威廉伯爵,本人还常常助选议员,却又似乎和上流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伊丽莎白的话并没有错,她和达西在身份上是对等的,他们一个是绅士,一个是绅士的女儿,但生活方式却有本质的不同。
这在伊丽莎白嫁给达西之后,她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
泽西伯爵夫人遗憾地道:“不过今天可没有跳舞的环节,”但她的遗憾是假装出来的:“不过我们有很多更有意思的乐子。”
她倒是真想和伊丽莎白交个朋友。
桌子上有成排的杜松子酒,而大厅西边的角落里,赌盘已经准备好转起来:“哦,伯爵夫人,比起喝酒我宁可坐下来看着小球在盘子里转动,可是万一喝醉了,我可是连小球停在哪格里都看不见了。毕竟我随身只带了十个畿尼(一畿尼约等于一点零五镑等于二十一先令),可不能不小心把它们都输光了。”
伊丽莎白的家教其实很严,然而伦敦就是这么奢靡狂放,她不能在这种场合假正经,哪怕你是真的正经也不行。你不但要玩得起,还得玩得好。
“十个畿尼不算什么大数目,尤其今天这样的场合,”泽西伯爵夫人颇觉得这位班纳特小姐是位妙人,这钱可说是现场所有人当中最穷酸的,但是她敢拿全部家当来玩,这可不关乎你到底是不是有钱,泽西伯爵夫人只觉得伊丽莎白很给她面子:“不过伊丽莎白小姐,哪怕你带着十一个畿尼回家,也是胜利。”
“正该如此!”伊丽莎白想着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输光。
然而输光,也是一种勇气。
一见赌盘开始,男人们也都不说话了,齐齐围了过来。
第83章女主豪赌
此时英国有三宝,赌博、杜松子酒和鸦片酊。
全体英国民众都以赌博为日常,甚至以赌鬼为傲,穷的玩纸牌富的转车仑盘。除了赌鬼之外,大英帝国还盛产酒鬼,最出名的摄政王殿下当年还是威尔士亲王的时候,新婚那天晚上醉得连路都走不动,威灵顿公爵曾经和友人透露摄政王殿下光是早饭就要喝三巡e、一整杯香槟、两杯波本和一杯白兰地。
于是当年应运而生有个赌局,关于摄政王殿下到底是新婚后第几天才没有醉到足够清醒,清醒到让自己的新娘名副其实的,报纸上还满是讽刺这位殿下的漫画。
在这种背景下,聚会上几个女孩玩一把车仑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乡下的赌博风气没有那么盛行,但纸牌也是业余消遣时间的好玩意儿。
伦敦则截然不同,大家仿佛觉得钱是脏东西一样,迫不及待地要将它抛弃赌完,常常进行的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豪赌。穷人会在酒吧玩纸牌,贵族们则在自己的庄园玩车仑盘赌直至黄昏,然后他们便会乘着马车前去新开张的俱乐部,数以千计的贵族贵妇日以继夜地挥霍光所有的家当。
在这事情上,妇女的地位可一点不比男性低半分,大家都是一样好赌。
就算没有赌具,人们也能够尽可能地发挥想象力,任何事情都可以拿来打赌。据说有人出价三万镑来打赌玻璃窗上的哪颗水珠先滑落底部;如果有人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倒地不起,他的朋友就会打赌他到底喝死了没有。
伦敦还有专门教授赌博技艺的导师,收费不菲,然而难道不是99.99的赌徒都只有倾家荡产一条路吗?此时小桌上没有几个位子,容不下很多的赌客,伊丽莎白、泽西伯爵夫人、列文伯爵夫人、德文郡公爵和坎宁爵士落座之后,其他人只能另找乐子了。
立刻就有围观众人开了个新赌局,赌的是俱乐部的新成员会不会把十个幾尼的身家输光。下注的人最少也下了二十个幾尼,最高的下了一百镑,夏绿蒂注意到那个下注一百镑赌伊丽莎白不会输的人正是达西,于是她把小手包里带着的二十镑也全部跟着押上了。这是布朗医生给夏绿蒂的活动经费,平心而论这可是一大笔钱,夏绿蒂却连想都没有多想。她总觉得伊丽莎白有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光芒,令她能够信任这位朋友所做的任何事情,夏绿蒂不知道这就叫“主角光环”。
不过伊丽莎白的赔率很高,夏绿蒂乐于冒险。
毕竟比起达西先生的那一百镑,她的这点赌金简直不值一提。
达西也很信任伊丽莎白,这和夏绿蒂信任伊丽莎白的这种友情截然不同,这是一种目眩神迷的激情一直持续地升温发酵,即便血本无归,恋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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