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励拍了拍景戚戚略显苍白的小脸儿,注意到她扭头看向房门口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古怪,顺着她的视线,他看到了站在门外一米远的梁以白。
“哎呀,小胡你在啊,什么时候来的,我和她爸都不知道……”
谭月有些局促不安,她上哪知道,胡励这个“正牌姑爷”在闺女房间里,自己还把梁以白给带上来了,这不是老糊涂了嘛!
“妈,改天再来,我先去公司。”
胡励冲谭月略一颔首,然后就走出了景戚戚的卧室,经过梁以白的身边时,他似乎放慢了一下脚步,顿了一下才低声道:“她昨晚没睡好,叫她在家歇一天吧。”
梁以白脸上有明显的惊讶,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胡励,事实上,他与胡励一共也没有碰过几次面。
当年,景戚戚告诉他,她要嫁给胡励时,梁以白是真的真的吓了一跳,不,与其说是吓了一跳,还不如说是一种深深的愤怒:自己呵护了多年的女孩儿竟然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按理来说,梁以白那时候应该冲上去和景戚戚表白,但是那一刻他的少爷脾气上来,甚至挖苦景戚戚可别婚后不久就做了弃妇才好,然后他没等她结婚,就只身出国深造。
说到底,梁以白也是个别扭的人,要是不别扭,也不可能把心事一瞒就是这么多年。
他以为她都懂,但其实她不懂,还傻傻地一直以为,自己心里有的是别人。
面对胡励这句别有深意的,还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话,梁以白什么都没说,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眼睛稍稍别过去,并不看向衣衫不整的景戚戚。
“既然你在家休息,那我就先走了。”
他抬脚,转身走向楼梯,倒是身后的谭月止不住地一阵尴尬,不知道是该叫胡励留下来,还是叫梁以白留下来,只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以白,你先别走。妈,叫阿姨把早饭拿上来,我们在屋里吃好吧?”
景戚戚拉了一下肩头滑落的睡袍,看了一眼表情不自然的谭月,径直走到浴室洗漱。
“景戚戚,你拿我当什么?”
每次梁以白这样连名带姓喊自己的时候,都只能说明,他的心情不佳,在这种时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往嘴上抹蜜,多说好话软话,给他顺毛。
这一次也不例外,景戚戚换好衣服,盘腿坐在床边,亲手往面包片上涂满花生酱,一脸讨好地递给梁以白。
他瞪着她,不肯接,眼睛里都是恼怒,早上撞见胡励在她房里这一幕,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即使他早就知道他们是夫妻。
“以白,手酸了呢,你咬一口好不好嘛……”
她眨着眼,故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梁以白,坚持了好几分钟。果然,梁以白率先败下阵来,认命地长出一口气,从她手里夺下面包片,恶狠狠咬了一口,又扔回盘子里。
知道他的气消了大半,景戚戚这才美滋滋地吃起早饭来,平时上班赶时间,都是在家带一些拿到公司再吃,难得这样细嚼慢咽地享用家里保姆做的营养早点。
“你们昨晚……”
梁以白喉咙发闷,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吐出来上半句,下半句却是打死也不肯说了。
景戚戚正吃得不亦乐乎,听他这么一问,手上停了下来,歪着头看他,故意延迟了几秒,才模糊不清道:“什么都没做。”
明知道她的话有时候根本不能信,可梁以白就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甚至有种扭曲的高兴。
“对了,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梁以白经常来景家,但像今天这么早,这么突然,却还是第一次,景戚戚不禁有些疑惑。
他揉揉太阳穴,脸上这才显出一抹少见的疲色,低语道:“晚上做了噩梦,担心你出事。”
景戚戚心底一软,忍不住放下筷子,双手伸过去捧住梁以白的脸,也低低应道:“没有,我不会再让自己有事。”
她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可惜他不在身边,出了那样的丑事,她自然也必须瞒着娘家,那时候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在,她熬过来了,现在,她觉得自己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可是,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就让她坚硬的外壳全都被剥离,露出她最柔软的内里,让她明白,这世上害她伤她怨她恨她的人千千万,可终究有个人念她疼她想她爱她。
“戚戚……”
梁以白没来由地心疼,是真的在疼,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脏总是偶有阵阵抽搐,心跳最激烈的时候甚至让他一头冷汗。可是此刻,她在怀里,终于他心安起来。他忍不住用干燥的唇试探地去摩挲她柔嫩的脸颊,见她没躲,他渐渐向下,触碰到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很饱满,还带着煎蛋的香味儿,引诱得他想要一口吞下去。梁以白吞咽了一下,然后就用力含住了景戚戚微张的两片唇瓣,他没有急着将舌头伸进去,只是那样含着她的嘴,虔诚得像是吻着一朵玫瑰蓓蕾般,无比温柔,小心翼翼。
他们都是早熟的孩子,尤其每年假期,父母都不在家,景戚戚和梁以白总会有大把时间厮混在一起,十几岁时就一起看过□,兴致浓时也曾摸摸抱抱,亲亲啃啃,偷偷尝试一下“性”的味道。成年后,景戚戚身边从不乏追求的男孩子,他们大多生长在有钱有权的家庭,自然早早开始玩,所以她对于性的边缘行为并不陌生。而和胡励,尽管第一次有些不情愿,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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