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还是有些抖:“我管不着,总之我要见她。”
“我说我把她号给你不就得了嘛,何必弯来绕去累不累啊。我说夏琳,你对我凶蛮,你敢冲我哥发火吗,不敢吧。”
被他说中心思,踩到我的痛处,我也只能忍下。
“那行吧,我帮你这一回,但你的保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冷笑:“忍气吞声这些年,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高晟惋惜:“你可以不忍气吞声。”随后嘀咕:“我哥有什么好,搞不懂你们个个前赴后继。”
我没力气跟高晟瞎扯,挂了电话,一时不知做什么,想着有近一个月没见过高池语,心里头有几分挂念,让人给订了一张机票,便飞去w市。
到了我才给高希打电话,他口气永远淡淡地,问她自己打车还是派人去接。我故意问:“你能来接我么。”
“抱歉。”
我望了望四周,有些无措:“她在你边上么。”
“不。”
“池语呢。”
“在我舅舅家。”
“我想见他,今晚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那边顿了顿,说好。
挂断电话,我只觉茫然和无措。
晚餐气氛还算融洽,谁让我们都擅长做戏。直到打发走池语,我故作不经意地问:“她回来了?”
他没隐瞒:“嗯。”
“所以,你要离婚?”
“我一直要离。”
我笑,笑得艰涩,笑得心疼。什么滴水穿石,那些都是自欺欺人,如果一个男人心不在你,无论你做的多好,在他眼中都看不到,或者看到了,也可做到无视。
我艰难地说:“我不同,以前是,现在也一样,以后……”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是吗,你忍心,你舍得她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她愿意嘛。”
高希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坦白说,我和她没在一起。”
我呵一笑,笑得嘲讽:“没在一起?骗谁呢。”
“我也没要你信。”他口气很淡,眉宇间似笼罩着三不去的阴霾。
我注意他的手指,第一次提出离婚后,手上的戒指也跟着不见。我知道他的意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柔弱纤细,我从没觉得有哪一刻像此刻觉得这枚戒指刺眼。结婚那天起,我就没打算脱下它。我吸了好几口气,故意不痛不痒道:“什么时候你也君子了。”
“如果挖苦让你好受,我无所谓。”他耸耸肩。
我看着他:“是吗。可我挖苦你也不快乐。高希,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对不起。”
我恨恨地瞪着他,他究竟知不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哪怕他虚伪地附和我,说我*你都比这句动听。我问:“如果我离婚,你会同她结婚吗。”
“不是还没离吗。”他反问。
我被噎着,憋了好一会才气顺:“是啊,没离,这辈子我都不会离。高希,我们就耗着吧,既然你给不了我的*,给我一个太太的身份也是好的。我们没什么可谈,对了,我打算带池语回去住几天。”
“行。”
我没有勇气去见黎落,我害怕见到光鲜靓丽的她。曾经,我多高高在上,俯视她的喜乐。如今,真是风水轮流。
再不想见,消息无处不来,我的心情跌落到了极点。可我还是不愿意放手,凭什么要我退让?
那天我回家去,妈妈问我,我躲闪着说很好。她老人家叹了口气,也没再追问。甚至,我觉得娘家呆着也压抑。
从老妈家出来,去附近商场闲逛,不想会和黎落遇见。她和几年前的那个黎落没多大变化,可整个人看起来更精神,也更有生气。
她看到我,略微一愣,大大方方和我打招呼:“夏小姐。”
我打量着她,她也同样打量我。我的心里涌上无数悲凉,我也曾深深地怨恨过她,也假设过如果没有她,我的生活将会一帆风顺。
我言不由衷地笑:“还好吗。”
她尴尬地笑了笑:“也就这样吧。”
我故意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以为她会说谎,我又错了,她很坦白:“有半年了。”
我顿了顿,心口一阵郁气为之翻涌,难受的我作呕。她怔了怔,问我:“不舒服的话,改天再聊吧。”
我摆手示意没问题,勉强笑道:“难得见你一次。对了,还没问你在哪高就呢。”
“一个小公司。”
“有男朋友吗。”我故意问。
她摇了摇头:“暂时没这个考虑。”
我忽然生气,忍不住问:“如果是喜欢的那个人,就会考虑了吧。”我相信她能懂我的意思。
“对不起。”
我装着听不见,反问:“什么。”
她只是笑了笑。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也没去见高希。我留下一句‘离婚,休想’之后,把一切纷杂之事抛之脑后一走就是半年。我不知道,我‘离家出走’这半年,他有没有担心过我,但我还是时时想他,那个负我之人。
我想恨他,越想着越发现自己恨不起来,只能艰难地*着。
我知道,自己偏执成狂,可怪谁呢,如果不是高希招我,我就不会掉进他精心编制的谎言里,对他*恨交织,然后枯坐着等死。
那天,我接到朋友的邮件。
听说,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却像朋友一样往来。
没有在一起,却像亲人一样关心着。不知为什么,我就想起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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