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的样子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却也没打开她的手,只由着她拉拉扯扯地把自己往门外拖。
三人还没走出留观室,陆鸣的手机便又响了。沈霖很快接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那声“妈”叫得又乖顺又洪亮。
那电话隔老远都能听见对方尖利的嗓音,一猜就知道是陆鸣的妈妈廖阿姨。沈霖乖巧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聊着,时不时抬眼,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瞟瞟白羊羊。
“走吧,人家婆媳情深呢!”芮芮最见不得沈霖那个惺惺作态样子,勾着白羊羊的脖子把她拖了出去。
芮芮最终还是没去阿元那儿,郎霆宇和白羊羊把她送回了家,便开着那辆破车继续着回家的路。
“这些天我得抽空回去开辆车过来了,这车开得太提神了,待会估计都睡不着了。”郎霆宇转头望向副驾驶上的白羊羊,却发现她把头扭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想开,今晚于她而言终究是个不愉快的夜晚。郎霆宇便也不再多言,兀自开着车。
“你说,咱俩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受同样的教育,为什么你总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井井有条,而我却能把生活过得这么荒唐呢?”半晌,白羊羊忽然开口道。
她心里终究还是难受的。
“经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我找到原因了。”郎霆宇笑说,“我的生活也挺荒唐的。”
“哪有!”读书的时候当学霸,进了娱乐圈也顺风顺水,这话明显是在安慰她。“那你举个例子。”她扭过头来争辩道。
郎霆宇想了想,道:“原来我听别人的建议,在深圳买了套海景房,投资的。”
“后来呢?亏了?”
“填海,那房子看不见海了。”
白羊羊暗暗闷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噗”得笑出了声,“还有吗?”
“有次我在录音室里面赶一个曲子的de,连着做了三十多个小时终于弄完了,结果太困了,发给公司的时候发错了,把我自己原做得好玩的一首歌发了过去。”
“什么歌?”
“摇滚版的《黑猫警长》。”
白羊羊双手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那怎么办别人都听了吗?”
想起好笑的,郎霆宇自己也忍不住笑开了,“科艺唱片的老板,现在每次碰见我,还总不忘压着嗓子对着我嚎一句’啊~啊~黑猫警长!’”
他冷不丁地,竟真的来了那么一嗓子。白羊羊猝不及防,笑得直拍大腿。
“这歌太好笑了,改天你一定得让我听一下。还有吗?”她追问道。
“你还上了瘾了!”郎霆宇佯装抱怨着,又沉默地,似乎是思考起来。“还有……我原来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我想了好多种方式,怎么去告诉她,什么时候去告诉她。我患得患失地为她考虑了好多,环境啊,我的身份带给她的影响啊什么的,希望尽量不要去打乱她的生活,结果就在我还在纠结着怎么表白的时候,她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是汪小鱼吗?”白羊羊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趁机打听下自己好奇多时的八卦。
郎霆宇差点被她一口气憋死,几乎没有思考,抬手狠狠地推了白羊羊的头一把。
“没脑子!我说你能不能活得机灵点!”
白羊羊心想自己难道还不够机灵吗?!书上都说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她这样突然的一个发问,果然就套出了郎霆宇对于汪小鱼最真实的反应——看来他俩还真没有!
“你和汪小鱼真没什么?那她为什么老说那种模棱两可的话?不过你之前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你俩没什么,我是信你的!”她转头认真而诚恳地望着郎霆宇,眼里透着不容怀疑的好哥们儿般的义气之光!
若不是到家还有好一段路,郎霆宇此时真的很想把手里那个本来就有些晃动的方向盘扯下来一把砸她脑袋上。可一旁的白羊羊似乎还沉溺在自己的小得意里意犹未尽。
“诶诶,你说的那女孩是明星吗?我认识吗?”
郎霆宇不再搭理她,板着脸自顾自地开着车。
刚才还好好的,说生气就生气了,白羊羊悻悻收回了目光,心想平时看不出来他气性还挺大。转念又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有点太八卦了,便嘟囔着说了声对不起,也自顾自地望向窗外去了。
车窗外霓虹闪烁,那是色彩的狂欢。城市的夜晚大抵都是这翻光景,北京作为首都,自然不会逊色。白羊羊已经很久没有在夜晚出来看看这些曾经必经的道路了。陌生中,熟悉却也还在。
不远处,高楼大厦的外立面变成了一块块大荧幕,有的映着摩登女郎,妖娆地扭着腰肢,把人的目光都快吸过去了;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小鱼游来游去,那大楼倒活像个巨大的鱼缸;当然还有放广告的,郎霆宇代言的汽车广告便在她们右前方的那栋楼面上。
广告里的他坐在一辆看起来十分威武的越野车的引擎盖上,穿着棕色的皮夹克,浅蓝的牛仔裤扎在马丁靴里,在风中微微眯着眼凝望着远方。他的眼神和背景里的沙石一般地沉稳而坚定,那其实才更贴近于白羊羊原本印象中的郎霆宇。
从窗外收回目光,她转头看向还在为不明原因生着闷气的某只大灰狼。他眉头微皱薄唇紧抿,五彩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掠过,明暗的交织让他本就俊朗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了。
长得好看就是好,乱耍脾气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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