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榻上那宛如睡着一般的人儿时,又是一惊,原来以为是个已经下葬了的不堪入目的尸身,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光鲜的一个人儿!这样的结果,怕是耗费了不少的内力。
一边制作结果,一边又不顾性命的分离魔力,秦子净对这个徒儿可见一般,师徒luàn_lún之情可谓是坐实了!
本来凝魂珠救人,只需旧衣、旧物即可,但是天帝生性多疑,必须要先见魔力才肯救人,故而命他们亲自带人前去医治。一边是天帝,一边是袭月上仙,于是众人小心翼翼的携了落花,生怕有什么不周全之处。
一行人离谷,钟离沫走在最后,还不时回头去看那个立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的虚弱无力却更见飘逸的白色身影,他的内心升起了无数的感情。他知道这次一别下次再见也许就是送那个女孩儿来他的身边。如果那女孩儿不要他送,他便连再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知道子净的心里已经没有他了,上次在树下抚琴,他甚至连出来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是茅屋的那堵墙,隔开了他们!他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那堵墙?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五百年的沧桑,和他如今容貌的改变。
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在五百年前就结束了。
那日他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天庭,而是去了袭月的南山一趟。旧地重游,感慨万千,更是无限悲凉!他懊悔,恼恨,痛心,失落……万千的情绪汇聚在一起,就像袭月四周的海水,在时刻冲刷着他脆弱的神经,最后一个大浪咆哮而过,席卷而来,将他彻底淹没,摧毁!他立在桃花林里痛哭流涕。
五百年了,子净他已经放下了,现在放不下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世事变幻,人世无常,当初若是随他走了,岂不是要在那谷里永生永世的逍遥自在!
如今那人倚在茅屋的门口,白衣飘飘,青丝渺渺,风华绝代,只是那冷漠的神情昭示着一切都不同了,他再猜不到他的心,他是记挂那小女娃吗?可是心里对他也有所不舍?
也好。
有那小女孩儿陪他也好,这五百年的光阴,总是自己辜负了他。
钟离沫立在桃树下,袖里的手紧紧拽着那包着魔神之力的素帕。几度相询未启唇,一声“子净”终是没有叫出声来。又仿佛这是诀别,他立在树下,久久不愿离去,是想把他的身影牢牢的烙在脑里。
众人在谷外焦急的等着,都在思量:为何天帝不派秦子净的师父,要派钟离沫前来?难道不知这二人的关系?都说是秦子净的单恋,今日看来却不见得。
好大一会,钟离沫才出来,但见他神情木然,面如死灰,大家都心下好奇,却不知他是如何与秦子净话别的?
众人正要离开,却见树林深处走来一人,锦衣华服,正是洛世奇。
他立在钟离沫身侧,躬身说:“在下袭月弟子洛世奇,奉掌门之命,有要事回禀钟离掌门!”
钟离沫是认识洛世奇的,这洛世奇深得袭月长辈们的喜欢,听玉虚子说这次规劝子净便是他的主意,却不知这会子玉虚子派他前来,是为何事?
“魔宫众人正等在分襟渡,只等着掌门路过,掌门此时前往,岂不是自投罗网?”
“如此机密之事,魔界如何知晓?此消息可是准确?”
洛世奇轻抚长袍,哑声轻笑道:“不瞒各位,这是魔宫的倾城在床榻之上告诉我的,我知此事非同小可,故而第一时间禀明了掌门,掌门命我前来告知钟离掌门!”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都打量起他来,手执折扇,云发金簪,牡丹白袍,神情潇洒中透着一丝迷离的慵懒,的确是个fēng_liú倜傥、俊逸不凡的贵公子。那倾城众人都是知道的,是魔宫的护法,更是喜欢仙界的美少年,凭着洛世奇的气度和容貌,被倾城看上也是寻常,如此此话当可信。
钟离沫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虽不知真假,但也不敢大意。
叫韩易的那人开口道:“掌门不必担心,纵使魔界有人候着,我们几个联手一起上,未必就会输!”
“魔王倒不甚惧怕,只是武陵上仙……云川,怕是不好对付。”北斗七星君中的贪狼星君似有担忧的说,“秦子净分离魔力,内力受损,当今天下要封第一的怕就要属魔宫的云川了!”
众人虽然不知此消息是否可靠,但是也都不敢怠慢,魔力之事,岂容一点疏忽和差错?若是魔力真的被魔界劫走,天帝那里谁能担待?分襟渡自然还是要经过,但这魔力却不能带在身上,需得想想法子。
洛世奇看到钟离沫阴晴不定的神情,恭声开口道:“弟子有一法,可保魔力无事!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也。”
说着洛世奇看了一眼结果里的落花,只见她双目紧闭,神情安详恬静,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钟离掌门,你依然带着众位仙家,携着袭月上仙的徒儿,沿原路回天庭,我带着魔力紧随其后,若是分襟渡无事,那么便是虚惊一场;若是分襟渡确有魔宫的人侯在那里,我便携了魔力躲起来,待魔宫人走后,我再把魔力安然送给钟离掌门,再由掌门交由天庭。
掌门放心,我只是一介凡人,不敢有觐见魔力之心。众位仙家也都知道,凡人身躯承受不起魔力,即便不是当场暴毙,也必活不长久,而且深受魔力反噬之苦,生不如死,所以弟子更不敢有此妄念!”
钟离沫原也有这个想法,若是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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